随着时间的流逝,生活的节奏似乎又回到了四月初春刚开学时。
平静的生活总会有种让人放松下来的魔力,即使明明清楚着心中还有不得不担忧的事情,但却还是忍不住懈怠下来,将某些无法解决的事情暂且忘却。
然而这平静终将在某日的放学后被打破。
寂静的走廊中被夕阳映照着,片刻一道略微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响起,目的地毫无疑问是走廊最深处的教师办公室。
每路过一间早已无人的教室,斗真都会忍不住在心中叹一口气,有什么会比辛苦的将今天的值日做完后,刚想回家却被叫去办公室的?
如果仅仅如此就算了,可是叫他去办公室的人却是千寻,明明住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却非要在放学时间叫他去办公室,这不就是闲着找事吗?
虽然超级不爽,但斗真除了如实照办外,也没有其他选项了,不过在心中诅咒那位亚马逊女战士的话语却是一点没少就是了。
片刻后,斗真停在办公室门前,轻轻敲门后,斗真直接开门进入,此刻的办公室也仅剩下数个还未离去的教师。
不过除了一两个还在批改试卷的辛劳教师外,剩下的也是在收拾东西准备里去了。
斗真视线向角落处的某张桌子瞟去,某个身影依然端坐在桌前,看那副专心的模样,也难怪在他人眼中千寻会是属于稳重那一类的了。
可惜她也就只会在学校内稍微认真一些了,一回到公寓内就会现出原型,希望没有人会暗恋这个亚马逊女战士,要不然等他发现真相的时候,恐怕心会碎成一百零八瓣吧。
斗真悄步走到千寻身后,没有急着喊她,而是微微低头向着千寻批改的试卷看去。
“这样偷看很有意思吗?还是你已经**到了,任何时候都想偷看年长女性?”
或许是因为还在办公室吧,千寻的语气也平时稳重多了。
“我对超过三十岁的女性没有任何兴趣。”
“你小子果然是想先死一遍吧?”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况且我也没指名道姓,谁跳出来就说谁咯。”
“你......”
隐约中似乎可以听见千寻手中钢笔的悲鸣,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语塞的时候总喜欢拿其他东西出气。
“话说你怎么发现我的?我明明那么小心的走过来。”
“你当我是聋子吗?你开门时的动静整间办公室都听到了,知道你来了,光是诈都可以把你炸出来了。”
千寻将笔放下后,坐在转椅上一个潇洒的转身,正好面向斗真。
“这次叫你来的原因我就直说好了。”
“如果能这样,真是太感谢了,我可不想让我的大好光阴浪费在一个老女人身上,即使只是几分钟而已。”
“斗真我发觉你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啊,是想接受我对你的私人教育吗?”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有本事就动手啊。”
“先提醒你一下,我的私人教育可是用爱之吻感化学生哦。”
“......我错了,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种大龄剩女的吻,不管是物理层面还是精神层面,都会对人造成巨大打击,而且说不定会染上某些单身诅咒之类的。
而另一边胜利的千寻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笑容,毕竟这种战术是毫无疑问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在恐吓他人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这是我这次叫你来的原因。”
千寻伸手从一旁拿起自己的女士皮包,从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斗真。
“啊?”
“这不是给你的,这是真白的。”
千寻这么一说,斗真差不多就明白了,真白明面上还是住在樱花庄的,所以地址自然也是那边,从英国远道而来的邮件自然也是寄往樱花庄。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叫来这里给我?”
“我怕又忘记了,所以干脆把你叫过来给你。”
“明明回去后一样可以把我叫过去,等等,你说又?难不成......?”
“没错,这封信大概在我手上待了快有两周了吧。”
“你!”
“谁让你平常就跟只乌龟一样,躲在房间里面冬眠,我可是一直忙着参加联谊。”
千寻理直气壮的口胡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依然让人感觉胸口气闷。
“算了,信我拿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斗真却是已经毫无犹豫的转身离去。
“等等,还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一下你。”
斗真懒得再回话,十分干脆的转过身来,用着不耐烦的眼神示意千寻赶快说。
“你大概也已经知道真白双亲会来日本了吧?我只是想稍微提醒一下,我那位叔叔也是一位对艺术异常执着的人,好了,就是这样,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就当做是我当初将真白无责任感推给你的愧疚吧。”
千寻回答的十分简洁迅速,说完后,她还用手示意着斗真赶快离开,同时还转身回到桌前,继续批改试卷,一副完全不想理会斗真的模样。
果然无责任感这一点到现在也没有改过啊......
无头无尾的就将可以扰乱他人心神的话语轻易说出,然后就再也不管被扰乱的那个家伙了,与其说是愧疚,倒不如说是报复吧。
但是千寻的话语还是可以总结出一句话的。
“你是不可能阻止真白被她的双亲带回去的。”
这就是大人吗?可以将如此现实的话语轻松说出。
PS:我的节操或许已经跌破下限了吧。
唉,最近真的是没有动力啊,身体已经有些受不了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一个半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