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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3(1 / 1)

()真相,往往都是出乎意料,但似乎也有着它的必然性。

我和他四目相对,然后发出荒天下之大谬的干笑。

披着人皮的狼是吧?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果然……不是好人!

“小姐!你有事吗?”他看着我,表情还是一样很嚣张。

我把两手往腰上一插,轻哼了一声。“你说呢?”

“怎么回事?”对坐的小姐一脸问号。

“不用理她!她的神经不太正常!”狼回答说。

神经不正常?恶人先告状是吧?!“这位小姐!你的视力没有问题吧?”我转向对坐的小姐,“这种人你还跟他一起?小心被他骗色又骗财!不要看他长得像个人,其实连畜生都不如!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要呢!这种禽兽啊……最喜欢地就是骗你这种女人了!”

“你胡说什么?”狼猛地一下从座位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我看。

长得高了不起吗?我把头仰得高高地,毫不畏惧。“怎么?被我坏了你的好事心里不爽啊?”

“我……还有事!张先生!我先走了!拜拜!”见这阵势,那位小姐扭头就走。神情尴尬。

“两位!出什么事了?”咖啡厅的经理也被侍应生叫了出来,神色紧张。

“不关你的事!”狼冲经理吼道,继续和我用杀气十足的目光对视。

经理退后几步,不知所措。

周围的客人也不明所以。

“你想怎么样?你直说好了!如果你是为了上回的事找我的麻烦地话,我可没那个闲功夫!”狼先打破沉默,结束了眼神交战。

我冷笑几声。“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耍了琴琴一次还不够是不是?你还想再来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心肝啊?!这种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琴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可思议地笑。“你……怎么?装失忆啊?装失忆的我见多了!你别和我来这一套!”

“我再说一遍!你说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不认识是吧?琴琴?琴琴!”我转头去找琴琴,却已经不见踪影。

这丫头……怎么消失了?!搞什么鬼!我有点狼狈。

狼的笑声立刻带着轻蔑在我耳边响起。“你的妄想症好像不轻!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不要随便出来乱咬人!”

“妄想症?”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对!我就是喜欢乱咬!最喜欢咬禽兽!能咬死就更好!”

“禽兽?你说话给我放客气点!”狼的青筋暴了出来。

“干嘛?声音大了不起啊?像你这种败类!我想对你客气还真的有点难度!”

“看样子,你是故意想找我的麻烦是不是?”狼动怒了,一把抓过我的衣领,“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放手!”我大喊一声,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泼了过去。

水不偏不移泼在了狼的脸上,很有冷静的效果。我也被放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狼站在原地,不紧不慢地擦着脸上的水,沉默着像一头即将要爆发的野兽。我可以看见他露出来的尖牙。

我看着他,有一点害怕。他不会把我给撕了吧?(不可以!越是这样就越要鼓起勇气!)

狼动手脱掉自己的外套,朝我这边走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啊!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他这么大个,我可打不赢他。

狼一副吃人的样子,伸出了他的魔掌。

“你敢用水泼我!”狼咬牙切齿地又一把揪住我,只要一动手就可以把我撕成两半。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本能地把眼睛一闭,张开血喷大口对准他的手背就狠命地咬了下去。味道……不清楚。

啊——!狼发出惨叫,收回手时,手背上多了两排牙印。看上去还挺整齐。

“我都说过了叫你别过来了!看吧?!这样多难看啊!”我还一副‘不听豆芽言吃亏在眼前’的样子幸灾乐祸着。(活该!)

狼目瞪口呆地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牙印,再看看我理直气壮的神情,大笑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笑。

“笑什么?不会是被我咬一下就疯了吧?”我刚说完,狼就晕晕乎乎地倒在了地上。

啊——!我尖叫了一声。他怎么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杀人了?不会吧?我只是轻轻地咬了他的手一下啊?

“喂!喂!”我马上冲过去,慌乱地拍打他的脸,“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喂!醒醒!虽然你罪大恶极,但是……我没有想要你死啊!”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伸出食指,缓缓地伸向他的鼻子。不会连呼吸都没有了吧?

我刚刚伸近,一口尖牙就露了出来,以闪电的速度咬了上来。中计了!

啊——!好痛——!这个混蛋——!我尖叫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十指连心啊……能不痛吗?

直到我伸手揪住他的一把头发,他才松口。

我后退着捂着肿痛的食指在原地跳着。这是一口什么牙?怎么像刀子一样锋利?

“知道痛了吧?”狼露出奸计得逞的奸笑。

跳着跳着,我想起了包里的杀虫剂。

我把痛放到脑后,朝狼走了过去。“你这个大骗子!装死骗我!你一个大男人不觉得羞耻吗?”

“只有你这样的白痴才会上当!”狼盛气凌人地说。

“咦?警察先生你来了!”我歪着脑袋朝他后面看去,像模像样的说。

狼本能地回头。

混蛋!这回还不中招?我把包里的杀虫剂往外一掏,在他回过头来的那一刻按下了喷头。

“去死——!混蛋——!”我不顾一切地对准他下手。

狼睁不开眼睛,乱叫着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我把杀虫剂往手边一丢,开始拳脚相向。反正他也还不了手。

“王八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女人!”

我最后干脆拿起旁边桌上的餐盘,给他来了个全身的松骨按摩。

他?应该是有点惨吧?只能任我宰割!哈——哈——哈——!还是矜持点!这样笑太像变态了!

我都说过了?邪恶是战胜不了正义的!

惯例。警察一般都在坏人被好人收拾干净之后才出现。

对我这样的英雄壮举,不用褒奖什么了。虽然我经常做好事都不留名,但是……不要拷着我行不行?就算真的要用手拷拷着我,能不能不要把我和这家伙拷在一起呢?

斗殴?不应该是惩奸除恶吗?我还真是冤枉!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有那么好看吗?”我不耐烦地说。

狼的眼睛周围还是红肿着,眼睛里冲着血,有点像吸血蝙蝠。恐怖!杀虫剂的威力还真是够大的。

他的眼神……就像要吸我的血似的。看得我打冷颤。

“你还看!爱上我了是不是?”我没好气地说。

狼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你的妄想症还真是不轻!你都没有照镜子的习惯吗?”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嚷嚷起来。

狼什么也没有回答,目光从上到下在我身上移动着,然后羞辱性地笑了笑。

“哼——!”我不屑地看向他,“败类的想法当然就是肮脏和肤浅了!你是不会明白什么叫内在美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因为……你的脑袋里都是粪草!想指望你有什么高尚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我理解!”

“内在美?像你们这种……都喜欢这样安慰自己吗?不过像这样安慰自己也不错!要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撞墙死了算了!”狼嘲笑着冲我笑。

“像我们这种?你就那么了不起吗?怎么老是爱说我们这种?我们这种怎么了?”我提高了音调,另一只手握紧成拳。

“不准吵!”警官的声音在我们的头顶上响起,“如果你们再闹事地话,就把你们关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小心地说。

警官才刚转身,狼的爪子就伸了过来,大大的手掌一把盖住了我整张脸,在上面任意蹂躏。害我半天喘不过气来。

“警……”我死命地挣扎,发出挣扎声。

“什么事?”警官听见响动转身。

狼若无其事地老实地坐着,我的五官却早已经变了形。

“没……事!”我只能哑巴吃黄莲。

“算你狠!”我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吞进肚子。

我刚说完,狼就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之后,往我的脸上喷着浓烟。

我呼吸困难地咳嗽,用力扇着迎面而来的有毒气体。

这家伙的表情……太可恶了。

“你们……谁是张严?”一个警官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我是!”我们异口同声地说,然后都诧异地看着对方。

“是严肃的严!谁是啊?”

狼回答。“我是!”

“和我走吧!你有家人来了!”警官打开一边的手拷,带走了他。

真是不可思议!这是什么世界?这种人竟然和我有一样发音的名字!对我真是一种污辱!

过了没多久,我也被松开了手拷。

佐浩和琴琴带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子来了警局。

“豆芽!你没事吧?”佐浩问。

“我没事!”我笑笑。

琴琴拉着那个我不认识的男子上前。“豆芽!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搞成这样!都是我不好!”

“你……好!我……才是……那个你要修理的人!”陌生男子吞吞吐吐地对我说。

我用可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然后哑口无言地笑了几声。

“对不起嘛!我当时脑海里一片空白!于是就……”琴琴愧疚地猛对我作揖。

我用最快的思绪理清了这团乱线。意思就是说……我扁错人了?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想哭都哭不出来。

“这个乌龙可摆大了!”佐浩唯恐天下不乱地笑个不停。

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我不笑就是了!”佐浩努力控制不笑的样子让我看了更加难受。

我今天是犯了太岁是不是?怎么会这么倒霉?!头痛死了!

正头痛的时候,警察和那个张严从另一间房间里出来。完蛋了!他可不像会轻易放过我的样子!

“你们可以走了!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这样吧!”警官开口,“以后不要再冲动了!都回去吧!”

“不好意思!谢谢!”我难堪地都想钻地。

“不客气!”警官说完之后走开。

我是不可能和这样一个人叫相同发音的名字的,于是那一秒便决定称呼他为狼严。

狼严用一种可以把我红烧的眼神专注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件可笑的衣服还是玩具什么的。

别看我!别这样看我!虽然我是打错了你,但是这也算是天意吧?从另一方面看我也误打误撞地替天行道了不是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吧?所以,不值得同情!我在心里打着鼓,拼了命地想装失忆。

“喂!豆芽!你下手也太狠了一点吧?怎么把人家搞成这样?”佐浩看着狼严惨兮兮的脸,蹭蹭我的手臂,发出惊叹声,然后捂嘴笑。

我白了他一眼,小声地说:“闭嘴!”

“十分感谢你今天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给我!感动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狼严讽刺地说。

“不用客气了!我……也没有做什么啊!”我傻傻地笑开来。

“是你别太客气了才对!”狼严淫笑了几声,“我们这么有缘!一定还会遇到的!到时候,我再十倍地报答你!”

“对不起拉!我给你道歉!”我退一步说。

“道歉?那下次我也好好报答你之后再和你道歉?”狼严冷冰冰地说。

“喂!”佐浩插进来说,“都这样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要不……我也让你打几下算是扯平?”我再退一步说。

“打你?我不想脏了我的手!我不会为了你这种人降低自己的身份!”狼严说。

“什么?你这个人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话?”佐浩发出不可思议的轻笑。

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起来了?还真的以为我做错了是不是?

“喂!你以为你是谁啊?是因为我大方才给你道歉的!像你这样只知道危害这个社会的人渣,就应该教训!我可没有做错什么!不要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这个世界还是有天理的!”我直起腰来说。

“我不想再和你浪费时间了!拜托你下次要撒泼地话,先搞清楚状况再下手!明白吗?下次再看见你地话,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吧?”

狼严说完,气馅嚣张地扬长而去。

气死我了——!竟敢说我撒泼?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摆个小人阵,好好地打一下小人!

这个世界……真是各种各样的人无所不有。这么讨厌的人,我倒还是第一次见!

明知道是一种罪过,但是我还是要诅咒他“出门就被车撞死”!

明白了吧?仇家就是这样结下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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