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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修道院不远,新开张了一家餐厅。价格便宜,东西新鲜,可生意却一直不好,每天都会扔掉一些马上过期的食物。黑头发因为上次的事,就离开了修道院,在这里的下水道住了下来。可一想起那天的事,心里总有些难过。
他躺在用拣来的废纸箱搭成的床上,安静的等待着夜晚的来临。没什么事做,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那件事,孤独感涌上心头。心想:“我要是有个朋友就好了,也不用这么闷。”
“斯克迪,快走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觉得这小子怪可怜。也没个人陪他说话。”
“就他这副长相,有人理他才怪呢!再加上这一身的破衣服,咦!”
“谁!谁在说话。”黑头发腾地从床上站起来。
“那么激动干什么,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你们在那,我怎么看不见?”黑头发
“在你脚的旁边。不但长的丑,人也够笨的。”
黑头发低头看看,只有两只老鼠,心想:“没人那?”
“谁告诉你是人了?这个笨蛋!”
“克伦斯别急吗,他还是个孩子。”
黑头发好奇的看着脚下的两只老鼠。
“没见过老鼠呀?”
“你好,我叫斯克迪。”灰老鼠站起来,用爪子指着另一只白老鼠,“他叫克伦斯,是我的同伴。他可是个热心肠,就是嘴不饶人。”
黑头发看着两只老鼠,愣了一会。琢磨着:“他们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这叫灵语,每种动物都有,我们是在用灵魂的声音和你交流。”斯克迪
“对。只不过人类比较笨,现在已经没几个会的了。”克伦斯
黑头发不知所措,只想伸手去摸摸它们。
“唉!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克伦斯
黑头发的手刚到半空,又迅速的收了回来。
“看你全身这么脏,过的还不如我们老鼠呢”克伦斯
“克伦斯!”斯克迪
“这可是他逼我的,真不知道他多久没洗澡了。”克伦斯
“对不起,他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你确实够脏的。”斯克迪
黑头发看看全身。“洗澡?在那洗啊?”
“这样吧。我们带你去吧。”斯克迪
“带他?估计还要教他怎么洗!”克伦斯
斯克迪瞪了克伦斯一眼。“跟着我们吧,路不是很好走。”
黑头发站起来:“太谢谢你们了!”
“跟紧点,别走丢了。”克伦斯
在曲折的地下迷宫里转悠了一会,克伦斯和斯克迪停在一面有天使浮雕的墙前面。
“你在外面等会,我们进去开门。”斯克迪
克伦斯和斯克迪从墙上的老鼠洞里钻进去。没多大功夫,墙上浮雕天使的头向左转四十五度。“进来吧。”墙里传来克伦斯的声音。
“从那走?”黑头发
“就向前走,撞不死你!”克伦斯
“克伦斯!”墙里又传出斯克迪的声音,“这叫‘天神之门’,上面的天使看不到你,你就能进来了。那扇墙只是一道迷惑人的障碍。”
“哦。”黑头发向前迈了一步。脚穿过了墙壁,两步就到了墙的另一边。
墙后是一间非常大的房间,在中央有一个水池。里面的水泛着淡淡的蓝色,清澈见底。水池旁边有一座生命女神的雕像,它双手托一个罐子,罐子里有水不停流进水池。周围的墙壁上有各个天神的画像,身边还陪伴着许多天使。
黑头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是修女的地方,她经常来这里。那边的门是通向修道院的。在去修道院的路上有个屋子,里面经常会传出凄惨的叫声,所以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小子,劝你也不要去。”克伦斯
“对了,你叫什么?”斯克迪
“我叫…”黑头发犹豫了一下,说:“就先叫我黑头发吧。”
“‘黑头发’算什么名字,瞧不起我们老鼠是不是?不愿意告诉我们就算了。”克伦斯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黑头发这个名字还是修道院…”黑头发讲到这里顿了一下,“还是修道院的人帮我起的。”
“克伦斯是个急脾气,你不要怪他。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斯克迪
“我也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在下水道里了。”黑头发低下头,“我是个孤儿,我连爸爸妈妈都没见过。”
“唉,人就是因为好面子,才会发生那么多悲剧。刚才是我的不对,对不起。”克伦斯
“没关系,克伦斯。”黑头发抬起头,眼睛里跃出一丝喜悦,“你们作我的朋友好吗,我好孤独。”
“我没问题,斯克迪你呢?”克伦斯
“我也没问题。”斯克迪
“我有朋友了!太谢谢你们了!”黑头发
“不用谢的,朋友是相互的。”斯克迪
“那当然了。”克伦斯
黑头发刚刚踏进水池,奇迹就发生了。前几天拣东西时剐的伤口,瞬间就好了。“我的伤口愈合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每次被猫抓伤,一到这里洗澡就会好,我也挺奇怪的。不要想它,快洗吧。”克伦斯
“修女!”查理追着修女问,“今天来我的人来了吗?我想见见他们。”
“现在还没来,中午才会到。”修女停下来,微笑的对查理说。修女不管对谁,都是满面笑容,和蔼和亲的样子。
“那赶快给我过生日吧,我不想让他们久等。”查理
“你真的那么着急见他们吗?”修女
“嗯,是非常着急的那种。”查理
“好吧,生日会尽早开始的”修女
“修女,你可以告诉我,他们现在的情况吗?”查理
修女犹豫了一下:“这样告诉你吧,这个世界除了神以外,大部分的人都要听他的。”
“是嘛!那可太棒了。我真想现在就见到他们。”查理
修女笑了笑。丢下还在作着白日梦的查理,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查理活跃在自己的生日会里。一会跟这个聊聊,一会又和那个道别。仿佛已经是上流社会的人,所以必须使用一套上流社会的交际方式来沟通。他像拿葡萄酒杯一样端着自己的可乐走到小米瑞的旁边。一面若无其事的和别人打招呼,一边悄悄把小米瑞拉到僻静的地方。
“上次的事,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承认音乐室的门是你弄的,修女就该想到我了。我先告诉你,来我的可是大人物!以后我是可以帮你的。我屋里的东西全给你了,这算是我对你的报答。让你受委屈了。”查理
小米瑞木讷的看着查理。
“嫌少?那好,等我回来再给你带玩具来。事就这么定了。”查理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欺负他,他挺可怜的。”小米瑞
“反正已经发生了,现在总不能给他赔礼道歉吧。我还有事,不陪你了。”说完,查理又回到了人群里。
“大家静一静。”修女拿着话筒说,“现在查理的人已经来了。大家可以把自己的礼物送给我们今天最快乐的人了。”
查理听了,冲上了讲台,从修女的手里抢过话筒。修女看着他笑了笑。“首先,我要感谢到场的各位朋友,谢谢你们今天的光临。但我最想要感谢的,还是我们含辛茹苦的修女小姐,感谢她这么多年的照料、培养,没有修女就没有今天的我。”
大家纷纷将自己的礼物送到查理手里。查理接过礼物,说:“谢谢大家的礼物。我还要感谢我最好的朋友小米瑞。他一直在我身边帮我,所以我要将我收到的所有礼物转送给他。”大家四处寻找着小米瑞这个幸运儿。“他可能去洗手间了,请大家替我转告他。大家今天一定要尽兴,我就要和修女走了。大家继续玩,玩的开心点,一定要尽兴,我这就告辞了。”
“下面请我们敬爱的修女继续讲。”查理把话筒还给了修女。
修女接过话筒。说:“时间不早了,查理的人已经来了。你们继续,我要带查理走了。”说完,便小声对查理说:“你先去我的办公室等我。”
“好,您可要快点,别让我的爸爸妈妈等急了。”查理说完就跑进了修道院。
“查理,进来吧。”修女
查理第一次踏进修女的办公室。这个房间在未经许可之前是不准进入的,这也是孤儿来到修道院学到的第一条规矩。房间是中世纪北欧风格的装饰。圆桌上摆着许多可爱的天使雕塑,修女随手拿起一个,“这个送给你的父母。”修女纤细的手轻轻划过查理的额头,说“要听话。”
查理随即瘫倒在地上。
半小时以后。查理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着身体,像被绳索捆住一样被空气束缚在空中。四周的墙上挂着几个“人头天使”,在不停的呻吟着:“救我,请你救救我。求你了,请你把我杀死。”
“这是什么地方!放我下去,我要去见我的父母!”查理尽力挣扎,可是无济于事,依旧动弹不得。
“查理,你怎么也到这来了。”从墙上传来了乔治的声音。
寻声而去。一个天使雕塑的脖子上顶着一颗乔治的头,“乔治,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不是被了吗?”
“这里都是修道院的孤儿,”乔治努力抬起消瘦、苍老的脸,“这都是修女干的,她要把我们的灵魂献给神,去作神的奴隶。在我生日的那天,你们吃得就是我的肉。”
“没错,你们应该高兴才对。等你们的生命和青春流干了,就可以在神的周围服侍左右。你们的生命和青春也会化作生命之水,作为我照顾你们的回报。”修女慢慢走向查理:“你终于醒了。让孩子们都等急了。”
“求你,修女,放我下来吧。”查理哭着向修女求饶。
“我马上就送你去见你的养父母。就是需要一些时间,差不多一个月,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修女解开衣服,露出雪玉般的肌肤。
“不,我不去!求你放了我,不要杀我,求你。”查理拼命的求饶,声音也越发嘶哑。
“我是按你的要求找的,大部分人死了都会见到他,听从他、服从他的命令。”修女把自己的衣服叠好放在桌上,在查理的额头上画出一个十字,“这样你的灵魂就不会乱飞了,也可以保证你安全到达他的身边。”
“求你,求你!”查理
修女根本不去理会查理的哀求,从桌上拿起一把十字剑走到查理的背后。“有一点疼,你忍着点,一会就没事了,很快的。”
“不要,不要这样。”查理为了最后的一线生机,苦苦哀求。
修女抬起查理的头,剑在脖子上一下一下的剌。查理半闭双眼,竭力呼吸每一口空气,就像一只正在被宰杀的绵羊。
修女把查理脖子上的肉剃干净后,开始慢慢分割脊椎上的肉、去处旁边的肋骨,直到露出整根脊椎。
修女捧着连着脊椎的人头走到桌子旁边,拧下雕塑天使的头,像插花一样把查理放进中空的雕塑身体里,挂在乔治的旁边。
查理无力的睁开双眼。他决不会想到能够亲眼看见自己被人像猪一样的分割,好的部分留下,内脏和不好的部分扔到垃圾袋里另做处理,骨头被剁成小块炖汤。
“修女,请你杀了我,求你了。”查理
修女眼都没抬一下,拖着满是血污的身体走向水池。也许因为多了一个祭品,生命女神手里的生命之泉滴着水一样的液体。
修女轻轻踏进水池。身上的血污接触到池水就化掉了。就像从来没有溅到她的身上一样。清洗完毕,修女拿起分割好的肉回到修道院,像往常一样。烤肉、炖汤,准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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