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斐说到这里,对着陈士弘说:“这个证据我要亲自前去拿,不知道陈兆尹是否能和我一起前去。”
陈士弘点点头,傅公子和林绍闻也跟着一起前去到了陶府,这到了后院,全斐对着雅珍姑娘说:“这位姑娘,我们可以去你的秀楼吗?”
雅珍姑娘点点头,接下来陈士弘等人上了秀楼,全斐对着陈士弘说:“这枕头下面有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什么,雅珍姑娘,你可以告诉我吗?”
全斐这话,让雅珍姑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全斐见到这个情况,继续逼问说:“雅珍姑娘,这是你的住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雅珍姑娘见全斐咄咄逼人,于是对着全斐说:“自然是一些金银首饰,难道还能有其他的东西吗?”
“我猜这下面,一定是一块小冢宰府上的腰牌。若是不信,还请陈兆尹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就可以知晓一二了。”
陈士弘将枕头丢开,仔细查找,发现果然有一个暗格,打开暗格之后,就看到了里面有一块腰牌,上面写着小冢宰等字样。
全斐看到这腰牌,原本的怀疑,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全斐对着陈士弘说:“陈兆尹,我就算在厉害,想必也不会懂五鬼搬运之术,将这么一块腰牌放在这个暗格里面。”
陈士弘听了之后,让陶府众人来辨认,陶府的仆人说这小姐深居简出,他们是没有见过,丫鬟说这雅珍小姐有贴身丫鬟照顾,她们也很少见,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假不了。
傅公子听到这话,冷笑地说:“这现钟不要,去找打铁的,只要让陶逢见见,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陈士弘说是,让人带上了令牌,再次回到了衙门。
到了衙门,陈士弘请了陶逢出来,陶逢看着雅珍姑娘,连忙说:“出了什么事情,雅珍你和全相公都来了。”
“陶公,你确定?她就是雅珍小姐?”陈士弘一时间迷惑了,傅公子倒是没有在意,只是说:“这个自然是真的雅珍小姐,只不过昨天晚上见贤弟你那个,就不一定了。但是如今有这腰牌在这里,陈兆尹,我认为从今天起,小冢宰还是乖乖呆在后院比较好,等找到全斐画出那个人,事情弄清楚了,你再出来。”
林绍闻说自己没有意见,这清者自清,自己没有坐过的事情,自己自然不会害怕。
至于全斐,也可以离开了。
在离开之后,全斐到了傅公子的家里,傅公子询问全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全斐也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傅公子听了之后,想了想说:“这件事疑点重重,不过这倒是一个好事,林绍闻想把你给弄进去,现在他自己倒是进去了,接下来,文侯,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这一件事由一件好事变成坏事。”
全斐听了之后,点点头,说如今林绍闻计划泄露,接下来,就是看陈士弘如何查证了,而且这么一段时间,天官府也可以落井下石了。
傅公子说为了以防万一,让全斐住在自己这里,全斐说不用了,自己也回去,自己就是因为常常呆在陶逢家里,这才引出了这一桩祸事。
“文侯呀文侯,在我这里,你可以放一百个心。”傅公子不由一笑,全斐还是谢绝了,离开这里。
在他回到家中,发现有一个陌生的人站在那里,对着全斐说:“全相公,你老回来了,我家主人有请。”
“你家主人是谁?”
“他说你看了这画就知道了。”这人拿出一卷画来,全斐看了看,脸色一变,这人继续说:“全相公,我家主人说了,这件事你若是告到了衙门,那么今天晚上,玄河之下,又要平白多了一具尸体。”
“那么我去了,不是要多两具了?”
“自然不会,若是你老死了,那么天下人都知道是谁干的了。全相公,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知道吗?”
听到这话,全斐说:“那么请带路吧。”
那人吹了一声口哨,然后一辆马车到来,全斐准备进去的时候,那人开口说:“还请全相公见谅。”这人用黑色的布将全斐遮住。、
全斐估计这一路上走了一个时辰,然后马车停下来,一个人又背着他绕了很久,等全斐的眼罩被取下来的时候,全斐已经到了一个密室里面。
这密室里面除了他之外,就剩下昨天看到那位范静柳了。
“全相公,你怎么来了。”范静柳一脸诧异的看着全斐,全斐见到他,也是心中一激动,但是很快全斐就冷静下来,对着他说:“你,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已经和全相公你说过了吗?我是范静柳呀。”
“今天我已经在公堂之上画了你的画像,大家都说你不是。”
范静柳听到这话,难过地说:“是吗?她们知道的范静柳,并不是真的范静柳。”
范静柳和全斐说了故事,自古以来,才貌双全毕竟少之又少,这南都之中,有才的未必倾国倾城,有貌的未必饱读诗书,所以范静柳要出名,是两个人,一个人是容貌无双,一个才华横溢,在外面出现的人,自然是容貌无双了。
而自己也是因为容貌的缘故,才能保全完璧之身,但是没有想到被林绍闻知道,遭遇了这个劫难。
全斐看着范静柳梨花带雨的诉说往事,不由心中一疼,连忙说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而范静柳却有了误会,反而告诉全斐,这件事知道的人实在太少了,若是全斐不相信,可以前去问烟雨楼的老妈子。
全斐因为腰牌的事情,于是询问范静柳今天是怎么回事,范静柳叹息一声,告诉全斐,自己还是失算了,那个丫头起夜,察觉到自己不在,于是就夜中逮了一个正着,接下来就被送到了这里。
范静柳询问全斐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全斐将公堂的事情说了出来,范静柳听了花容失色,等听到找到了腰牌,范静柳才脸带笑容,开口说:“福生无量天尊,这腰牌的事情,他们不知道,否则我岂不是害全相公你于不义了。”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是你冒充雅珍,那么为什么陶公会认雅珍。”
“我在来的路上,听到他们讨论,他们也担心这件事,不过有人陶大人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全斐听到这里,明白过来,想必是陶逢杀人的那件事被林绍闻找到了,林绍闻因此用来威胁。想到这里,全斐顿时感觉到为难了。
“全相公,你不应该来的。”
“我就是要看看他们要玩什么花样。”
全斐说到这里,一个声音在密室外面说:“全相公,以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不知道吗?”
“哼,你们是想要让我指认傅公子,不过我劝你们死了这个心吧。”
“是吗?全相公,如今这两条人命就在你手中了,其实全相公,你不指认,也会有人指认。”
“陶公吗?若是陶公会指认,你们还用得着让我来吗?”
“全相公,你果然聪明,可惜你的聪明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声音说到这里,不在多说什么,全斐看了看范静柳,只见范静柳瑟瑟发抖,好像很害怕一样。全斐对着范静柳说:“范大家,你害怕吗?”
范静柳摇摇头,对着全斐说:“全相公,你做你自己愿意做的事情就是了,小女子就算死,也不能让你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全斐听到这话,神情复杂的看着范静柳,他最后想了想说:“范大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的。”
“全相公,你想太多了,这件事你若是不答应的话,那么这人就要死在这里了。”那个声音再次冰冷地说着,然后一个人走了进来,拿着一张纸,递给了全斐。
全斐一看,上面是一份认罪状书,上面写着全斐认罪,是全斐按照傅公子的指示办的这件事。
“请全相公画押,或者全相公,就忍心看着这千娇百媚的美人从此香消玉殒。”
那进来的人拔出了匕首,走向了范静柳,看到这个情况,全斐知道他们说到做到,在急忙之中,全斐说了一声慢,然后对着他们说:“这认罪书我可以签,但是你们要放范大家离开。”
“这个可以,但是范大家若是出现在公堂之上,我们可就要不择手段了。”
“你们现在难道不是吗?”全斐说到这里,故意将写的十分潦草,然后画了押。
“如今你们应该说到做到,让我们离开了,当然你们也别得意,若是你们杀了我,傅公子会找来这认罪书,指出是有人冒充的,然后你们用我的尸体画押。”
听到这话,那人冷笑地说:“全相公,有这么一份认罪书,你可要在监狱里面待上几个月了,到时候你就算钢筋铁骨,也要承认自己是凡人一个。”
仆人将这认罪书给收下来,然后给全斐和范静柳绑上眼罩,带着他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