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郎中把完脉后,神色纠结,捋了捋胡子,“姜薇受风寒。”只是这脉像过于怪异。
不过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沉呤半晌:“过些天我再来把一次脉。”
萧清南一心只瞧着姜薇,没有发现郑郎中的欲言又止。
“嗯。”
萧清南送走了郑郎中,对着趴在床边,眼眸湿湿,瘪着小嘴巴欲哭的萧安,“跟虎子一起去玩,别打扰你娘休息。”
萧安摇了摇头,放轻声音道:“爹,我再这这…陪娘,我保证不闹娘。”
闻言,萧清南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出了棚子,去了灶台烧水。
“清南,我来照顾弟妹,你去做你的事。”萧素云走过来道。
“不用。”
萧清南往锅里掺好水,然后将灶里升上火,隔了一刻钟,用木盆盛了一些,又进了棚子里。
他替她擦拭额头脸颊,见她樱红的嘴唇血色褪尽,心疼不已。
这时,姜薇睁开了杏眸,被近在咫尺的带着柔情的俊颜吓了一跳,眼神带着嫌弃以及一丝害怕:“你离我远点!”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萧清南一怔,拿着布帕的手不着痕迹颤抖,冷声道:“你是谁?”
她不是姜薇,却又是姜薇。
姜薇白了他一眼,神经病!
不再理他,嫌弃的推开他的手,起身下了床,她要去找轩文。
床边的萧安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畏惧,惊恐,失落的情绪涌了上来。
她一出棚子,发现都变样了,整个人都愣了。
许孙氏和萧素云见她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许孙氏担心道:“可好些了?”
闻身,姜薇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不客气道:“别跟我套近乎,脏死了。”
说着推开两人就走了。
许孙氏一个不妨,被推倒在地,顿时捂着肚子,眉头紧锁,惊慌道:“许庆,快去找郑郎中。”
萧素云整个人都呆滞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许庆大步走了上来,一把抱起许孙氏,着急道:“香荷,你怎么样了!”
“快去喊郑郎中,恐怕动了胎气。”许孙氏疼的额头直冒汗。
萧清南从棚子里走出来,那颗被捂热的心,凉透了,此刻却容不得他想这些。
……
“没什么大碍,日后小心一些。”郑郎中收回手,萧清南付了银子,将他送出了家。
见萧清南进来了,许庆顿时发火了,“萧大哥,姜薇今日这事怎么都该给香荷赔个不是。”他亲眼所见姜薇推了许孙氏。
“许庆,嫂子又不是故意的。”许孙氏虽然不解姜薇刚才为何那样,但孩子没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别和萧家闹僵了。
“今日这事对不住弟妹了,我会让她赔个不是。”萧清南说完转身出去了。
许孙氏责怪的看了许庆一眼,许庆抠了抠头,小声道:“还不是怪姜薇。”
萧安站在一旁,有些无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坏娘回来了!
虎子蹲下身,擦掉他的泪水,“别怕,哥哥在。”
萧清南出了棚子,抬脚往韩家走,到了韩家门口时,周围已经聚了好些人。
“轩文哥,她是谁?”传来姜薇尖锐的声音。
村民见萧清南来了,自动让了一条道,捉奸来了!
韩轩文第一时间瞥见了他,挑衅的看了他一眼,谁知萧清南直接无视。
萧清南冷眼看着在韩家大吵大闹的姜薇,心一点点的凉了,这不是她。
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去,微低头掩下眼低泛起的水光,抬手摸了一下胸口。
空了!
……
不知名的深山。
一颗年岁久远,大概十米高的老槐树枝丫挂着奇装异服的女子,修长的腿悬吊在空中,树下围了一只大虫,以及不远冲虎视眈眈的其他种类的野兽。
这时,女子睁开双眸,冷光乍现,看清了处境,稍微有些错愕,随即面色如常。
她稳稳的站在树枝丫上,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高级定制的防割皮裙,脚下的长筒皮靴,以及别在腰身的m9手枪和一把短刺刀,她回来了!
心里复杂,想起印在脑海中的那人,心抽痛。
隔了一会,她压住心里的情绪,冷眼看着底下的虎视眈眈的畜生,随手一摸,拔出枪支。
“砰砰砰……”几声,庞大的大虫应声倒地,其他野兽见状纷纷退怯。
姜薇冷哼一声,别好枪支,纵身一跃,稳稳落地,走到庞大的大虫旁边,拔出短刺刀划开大虫,割了一块生肉直接吃了起来。
野外生存是杀手的必修课。
不过吃惯了熟食,如今再吃生食有些吃不下,她强迫自己吃下去。
这破地方还不知是何处,更不知道等会要面对什么,必须储存体力。
吃饱后,姜薇将虎皮剥了,提在手中,心想着能换些钱,给萧安买吃的。
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她已经不是那个姜薇了。
但她依旧没丢,总觉得丢了可惜了,随后心里自嘲一笑,她何时变得这般节俭。
姜薇顺着河流的方向走了两三天,却依旧看到的连绵不断地河流以及山林。
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突然眼前的河流出现了小黑点,凝神一看,竟然是船!
船缓缓靠近,船头的人也瞧见了河边的人,心里惊讶,随后进了船舱,“公子,岸边有个女子。”
躺在摇椅的男子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扇子,闻言睁开桃花眼,闪过一丝好奇,随后漫不经心起身出了船舱。
差不多距离十米,姜薇看清了船头上迎风而站的男子,一袭墨蓝色立领长袍,视线移到他的五官,竟是县城赌坊的东家。
不知为何她有着雀跃,一直紧绷的心,徒然松了下来。
这个地方是大周朝!
四目相对,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慕思白抬手让船夫停船,随后冲着姜薇道:“姑娘为何孤身一人?”说着开始打量她。
英气的五官却又不失女子的柔美,一双凤眼寒气逼人,眼尾微微上扬。
饱满性感的红唇,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裸露在外雪白的肌肤令人血脉膨胀。
这衣裳着实暴露了一些。
慕思白收回目光,假意咳了几声,掩饰内心的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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