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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娘娘?”韵兰低呼一声,连忙伸手扶住莫梓瑶摇摇欲坠的身子,目光也随之朝亭中望去。究竟娘娘看到了什么,竟然让她如此失态。
韵兰的目光透过重重雨雾,终于望见了亭中的三人。而一下子映入她眼帘的第一人却是背对着她的平镇王爷。
“啊!”一向冷静的她,在看见那抹熟悉的背影时还是情不自禁的轻呼了一声,但很快她便稳住了神情。不过韵兰依然感觉有一股激动,喜悦的感觉渐渐在全身蔓延开来。
“竟然是主上!不过他为何在没有和我联络的情况下突然进宫了呢?难道……”想到这里,韵兰的转头悄悄朝身侧的莫梓瑶望去。
“是为了她,甘愿以身试险,值得么?”韵兰在心头苦笑着咬住了隐隐有些泛白的薄唇。当望见莫梓瑶眼里的那抹震惊、难过、气愤等诸多情绪的时候,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她从莫梓瑶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和主上之间的情意是真的。因为她那哀伤凝望的眼神骗不了人。
可韵兰她想不到的是,莫梓瑶她并非是认出了平镇王爷而展现出这番神情的。而是,她透过雨雾却是刚好看见了阮凌政满脸含笑的拥顾清儿入怀的那一幕。
莫梓瑶似乎看到了顾清儿歪着头,正望着自己笑,那笑容仿佛是在说:看吧,这个男人已经被我俘虏了,你莫梓瑶表面上得宠,可最终胜利的那个人,却是我顾清儿!
在那一刻,莫梓瑶突然感觉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心口发闷,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让人呼吸困难。
“他和清儿,他们……”一滴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刺痛了她的冰凉的肌肤,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弯起唇角,莫梓瑶笑了,却是笑得苦涩:“为何,我当初要将赌注全压在他的身上?为何,当初我会那么信任他?不该啊,不该!呵,顾清儿,你够手段,才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竟然已经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低看了你,还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啊!”
莫梓瑶推开韵兰,转身走进雨雾中。她此刻心里十分乱,满脑子都是阮凌政拥顾清儿入怀,清儿对自己投以得意笑容的画面。而身着墨蓝色朝服的平镇王爷,她望了一眼便带了过去。
她只是觉得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有些面熟,可究竟是谁,她却没有心思去深究。
韵兰诧异的望着瞬间被雨水淋湿的莫梓瑶,那单薄的,失魂落魄的背影,夹着风雨,她依稀听见莫梓瑶在说:“难道我终究斗不过你么?不,我不会轻易认输的,在宫里我们两个,只有一个能活,不是你,就是我……”
“娘娘……”韵兰望着莫梓瑶的背影喊了一声,转头又朝亭中那个墨蓝色的背影望了一眼,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等等我……”
韵兰很快便追上了莫梓瑶,此时她浑身已经湿透了,雨水顺着她额头,眼角一滴滴滚落,她微闭着眼睛,而眼角的水痕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韵兰将纸伞往莫梓瑶头上倾了倾,而她的后背却整个露在外面。雨水瞬间浸湿了她的后背,一阵凉意袭来,她抖了抖身子,轻皱起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在莫梓瑶身后默默跟随着,两人走的不快,却也渐渐的走出了御花园。
雨似乎渐渐停歇了,少了雨滴落下的‘叮咚’声,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只有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水坑中,溅起的泥水声是那么的清晰。
韵兰望着莫梓瑶的侧脸,又想起方才那个令她吃惊的背影,她的心头有个声音从内心深处莫名的响起:“主上的命令,就是要无条件遵从的,你们,不过是主上培养的一枚棋子。主上生,你们生,主上死,你们就得陪葬!”
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第一次见到主上的那一幕。
“主上、主上!……”众人高声齐呼着,声音震耳欲聋。韵兰好奇的抬头朝高台望去,她想看看这个让她们拼命去保护的主上,究竟是什么人。
目光扫过高台上的三个人,有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分别站在一张用雪貂皮铺就的檀木椅旁,而雪白的大椅上,一名少年正慵散的斜靠在里面,他一身似雪的白衣,年纪不大,看似十三四岁。面容妖娆,目光却异常锐利。但自己看向他时,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也正朝自己看来。
韵兰心中微微悸动,这就是我往后要效命的主上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的年轻,却又是如此的野心勃勃。
不错,他的野心就是夺取阮南国的江山!这么一个出色的,目标明确的少年啊,就算是跟着他出生入死又有何妨?
心思微转,韵兰的思绪不禁跳转到三年前的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那时,她已经被悄然安排进宫,而身份却只是先皇寝宫前值夜的一名女婢。那天,她在天泽宫的宫门前值班,到了寅时三刻,差不多该她换班的时候了,她小心走到半敞着的宫门前倾身往里望去,心头却十分疑惑。皇上突然急召二皇子殿下连夜进宫,从他匆匆赶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可到现在他还未出来,殿内也无丝毫声响传出。
皇上为何独独传召二皇子殿下?
韵兰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而后听殿内出来的宫婢太监们说,皇上已经是弥留之际了,突然召二皇子殿下进宫恐是要传位与他。
韵兰听后大惊,若真到了最后时刻了,现在又只有二皇子殿下一人被传召经进去天泽宫内,主上的人马还未到来,晚了恐怕便会错过良机,再赶来恐怕早已是大局已定了。
阮南国的皇子,年满十八岁都将封地外放。而如今还未封地,仍呆在宫中,已经成年的皇子除了已经被废黜的太子阮凌俊之外就是二皇子阮凌政和三皇子阮凌陌。阮凌政已封平西王,只是还未有封地,所以他目前仍旧留在宫中,一旦事起,他们两人必是首当其冲了。
韵兰心中纷乱,在殿前来回走动着,就在这时候,沉静了良久的天泽宫内突然传出了阵阵呜咽声,而此刻天际一声嗡鸣,瓢泼大雨倾势而下。一场惊心动魄的夺位风波,在这被风雨裹袭的暗夜里拉开序幕。
“皇上驾崩啦!”不知是哪个宫的太监高喊一声,韵兰和另外一些值班的宫婢太监们皆面面相视,每个人的眼中都映着震惊和惊慌。韵兰站在殿前,扭头朝南武门望去,空空荡荡的南武门紧紧关闭着,瞧不见一个人影,她心中一阵焦急:“都这个时候了,主上为何还未到?”
“轰隆隆……”北神门那边突然传来阵阵整齐沉重的脚步声以及铠甲摩擦的‘呲嗤’声由远及近,接着便听见不消片刻城门被撞开,三皇子率领的众多将士已经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天泽宫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阮凌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目光冷冷的朝三皇子撇去,当看见已经搭上箭矢,并支支瞄准自己的的众多弓箭手们怒声喝道:“老三,你好大的胆,父皇刚刚仙去,你竟然敢无视国法,公然佣兵入宫!按照阮南国法理当处斩!还不快在父皇神灵前跪下忏悔!”
“什么!父皇已经去了?你……一定是你杀了父皇!我携兵前来就是要将你这谋朝篡位的杀人凶手缉拿!”三皇子站在雨中,伸手颤抖着指着阮凌政,由于太过激动而导致脸色惨白。
阮凌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缉拿我?那我便告诉你,在父皇还未离世之前,连夜派人召我入宫,就在前不久已然传位于我,我已是阮南国第五袭皇帝!”
“什么!先皇已经传位给二皇子了?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难怪会连夜召他来天泽宫,唉,莫非此事已成定局了么?主上未到,真希望三皇子殿下能暂且拖住二皇子殿下,为主上赢取时间才好。”韵兰冷眼看着这一幕,在心头暗忖着,丝毫没感觉到此刻大殿外除了她仍然站立着以外,其他众人已经全部俯身跪下了。还好,不知是她身旁的谁,突然用力住她的衣袖急声喊道:“快跪下!皇上仙去,你竟然还敢站立不动,这是藐视皇威,是大不敬,要杀头的!”
韵兰这才如梦初醒般连忙伏下身子。她能感觉阮凌政正朝她这边投来的目光,于是再也不敢想主公为何还未到,只得又将身子放得更低了。
“什么……这……这不可能!”三皇子怪叫一声,随后恢复了理智。冷声道:“你骗谁?若是父皇传位于你,那遗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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