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熊即便是受伤,任然义无反顾的拿起地上的盾牌,护在众人身前。抵挡住了两个食尸鬼的进攻。
但食尸鬼的力道大,爪子锋利。不仅如此,在远处还有一个哥布林在放冷箭,毛熊只能被三人压着打,处于下风,身上不时增加着伤口。
大宝找准机会,拿出法棒对着其中一只食尸鬼摇晃起来,一道雪白色的气流发射了过去,砸中了食尸鬼的背部,它的袍子上结出了点霜,动作有所迟缓。虽起到了拖延作用,但也于事无补。
橘子和黑猫躲在大宝身后,心里为兽人加油着。
“砰”的一声。
毛熊的盾被击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此刻他身上伤痕累累,浑身是血,跌倒在地上。两个食尸鬼见兽人战败,直接趴在兽人的背上啃食了起来。不管大宝等人,因为如果他们逃跑,追上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橘子见了着血腥的画面,在大宝身后害怕的颤抖了起来。黑猫也捂着脸不敢看了。
逃也不是,打也打不过。敌方与我方差距太大了,大宝此刻也只能听着毛熊的哀嚎声,心里着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我还以为野兽能多厉害,没想到只是只病猫,哈哈哈。”哥布林收起了弓,背在身后,它一点也不反感食尸鬼进食的画面,走到兽人身前,踩在他的头上继续道:“再健壮又怎么样,你们这种没脑子的兽人,也只能作为食物或是奴隶。”
这哥布林心理有点病态,对一些高大强壮的生物会感到本能的厌恶。
哥布林的话语深深刺激到了毛熊的心。他的瞳孔突然一阵阵收缩。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
那时人类进攻他们的部落,成年兽人都战死了,年幼和衰老的兽人被俘虏,充当奴隶。其中就有他和他的爷爷。
但他的爷爷,自从被俘虏后,就仿佛没了骨气。低声下气的讨好着人类,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
他和其他兽人一样,看不起自己的爷爷。
直到有一天,他的爷爷借着人类对他的信任,搏杀了看守,带着兽人们拼杀冲出牢笼,重获自由。
可是,他的爷爷却重伤垂死,在最后的弥留之际,才喊出了自己隐藏在心中多年的那些话····
所以阿······
“所以啊······”毛熊低着头,棕色的眼睛慢慢变得猩红了起来,皮肤也微微泛红,但是被满身鲜血遮挡,并没有被他人看到。
“说什么?说大点声,我听不见。”哥布林带着嘲讽的笑容,把头伸到兽人面前。低头看着挫败的敌人,让它很有成就感。
“所以阿,你不明白我们兽人的荣耀!”它的声音渐渐放大,气势也回升了起来。
“兽人···永!不!为!奴!”随着咆哮声。
毛熊猛然间暴起,掀开了身上的食尸鬼,纵身扑向哥布林,像是一只猎豹,把它压在身下,一口咬向它的脖子。鲜血飞溅。
哥布林惊骇的瞪大了双眼,临死之际,它也想不出为什么垂死的兽人,还能爆发出比刚才还要高的战力。
躺在地上的二狗也被这直至灵魂的咆哮声唤醒,迷迷糊糊的从地上坐起来。橘子见了,跑到他身前。
“喵呜?狂化?这兽人怎么突然爆种了。”黑猫拿开了捂着眼睛的猫爪子。
食尸鬼被掀开后,当机了一会,见哥布林有危险,立马回援,向兽人杀去。
大宝掏出仙女棒,对着其中一只食尸鬼的下体连续使用了两次魔法,把它冰封在原地。但却拦不住另一只。
橘子在二狗身边,着急的给了他两巴掌,把他打清醒了过来:“快去帮忙呀。”
二狗看清形势,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剑,跑向冰冻在原地背对着他的食尸鬼。奇怪的是,他跑起来飞快,却无脚步声。他到食尸鬼身后迅速地用短刀直接插到食尸鬼脑子里,狠狠的搅了几下。成功将它击杀。
而另一只食尸鬼,此刻正冲向背部满是创伤的兽人。打算营救哥布林。
兽人仿佛能感知到身后的危险,丢下哥布林的尸体,一回身,直接用右手抓住食尸鬼的脖子,“咚”的一声砸到地面。随后一记一记老拳,往它头上打去。
“喵,橘子快去给那兽人治疗,他一拳比一拳弱,快要嗝屁了。”黑猫在橘子后面的兜帽里,用爪子的肉垫拍了拍她的脸。
毛熊身下食尸鬼的脑袋给打烂了,已经死去。便停止了攻击,倒在尸体旁边。眼睛和皮肤恢复了正常模样。剧烈的喘息着。
“嗯,好的。”橘子迈开步子,跑近毛熊,为它治疗着。乳白色的光芒亮起,慢慢修复着它的身体。
二狗杀死了敌人,擦干净收起了短刀,并去远处捡回自己的盾,背在背后。在众人身边警戒着。
大宝检查死去的食尸鬼尸体,发现他们也带着空间手表,想必应该是恶毒空间组织的居民。顺便收敛了战利品。
一把自制短弓,和若干支箭。两包肉干。
橘子脸色苍白,冒着冷汗,法力透支停止了治疗。兽人身上的伤口都治疗的差不多了。但是流血过多,现在很虚弱。
正当大伙在收拾残局时,一阵悠扬的萧声回荡在森林上空,如诉如泣,悲凉又很沧桑。
“喵?”黑猫愕然,抬起头看着上方。
众人跟随着黑猫的视线,看到了吹着箫的人。
那人靠在上方的一根树杈上,东方武士装扮。凌乱的头发束在脑后,满面沧桑,但从眉宇间看出他的高傲。
见众人把目光投向他,他缓缓的收起了笛子,目光呈45度仰望天空道:“好一个,至死不渝的荣耀。”
橘子噘着嘴问道:“大叔你谁阿。”
“喵,别说话,这个人,很强。”黑猫一脸郑重。
“别担心,可爱的小家伙们。”风吹过他的头发,他低下了头看着众人道:“我只是一个····罪人而已。”
忽然狂风席卷而过,那个人就从树杈上消失了。
“所以,这不算敌袭了吧。”二狗咽了口口水,他的第六感告诉他,那个男人,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