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的鲜血淋漓,并没有让王竞尧的脸上出现任何的异样.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慢慢地站起了身,缓缓走到孙高仁身边,笔直地站立着看着这具尸体。
他对于孙高仁的死,一点也不感到惋惜.像这样的人,就算他再如何的勇敢也是死不足惜.而现在王竞尧唯一考虑的,就是在帝国的领土范围内还有多少这样地人存在.在未来还会有多少这样的人出现?
王竞尧挥了挥手,很快有几名御林军士兵上来,带走了孙高仁地尸体.王竞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了下,转身离开了这个大殿……
半个月后,当以文家父子为首的这些常州贪官被押送至刑场的时候,围观的人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地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仿佛死亡对于他们已经是一种解脱.而首犯文良莫的全身都被木板固定住。
当有好事者拖住相熟的刑部大牢地狱卒问个究竟,狱卒面无表情地回答让问话的人出了一身冷汗:“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被一寸寸地折断了,不拿木板固定怎么站得稳……”
这一天的泉州人总算是开了眼界文良莫、文德奂、房敬德和杜元棘四人分别被施以了炮烙、剐刑、五马分尸和火刑四种不同的刑法.尤其是剐刑,据说连用刑手段天下无双的杜狱,都仔细研究了一个多月才能娴熟地亲自操刀。
就在泉州人对贪官地被处以极刑而拍手叫好的时候,帝国的皇帝王竞尧却在自己皇宫的花园里享受着久违的天伦之乐自从皇后等人回宫之后,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和她们见上几次面前面不断飞驰而来的战报,各地政治民生,已经几乎让王竞尧淹没在了无穷无尽的案犊之中。
在最前线,没有安稳几天的战场,小地摩擦又开始不断发生驻守在第一线的汉军将领.寻找战机发起了几次反击,其主要之敌为蒙古大将脱不花指挥的队伍,双方各有胜负但显然脱不花的目地也不是要取得什么辉煌的胜利,而是采取了不断袭扰汉军,使其无法安顿
这也是脱不花地无奈之举他曾几次上书蒙古皇帝认为虽然朝廷军队在前次大战中遭遇到了重大挫折但汉军也大伤元气相比之.下,蒙古尚有最精锐的怯薛军主力未曾动用,若能在这个时候,集中起所有的怯薛军,以及蒙古军队主力由湖北、河南两线出击,趁汉军疲惫之机再行一次决战预计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当可以恢复湖南等地否则从双方拥有的地盘、政治经济力量的对比上来看时日一长,双方实力只会此消彼长蒙古朝廷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汉帝国一步步坐大,从而彻底丧失在中原的主动权.但不知道为什么过去对脱不花非常信任的忽必烈,却接连几次拒绝了这一建议.相反.忽必烈还下诏斥责脱不花,只管守好自己的地域,朝廷大事自有皇帝和朝廷会来处置。
从大都方面反馈来地消息,让脱不花陷入了迷茫之中原来自从那次全国性地大追捕之后,元朝的皇帝忽必烈,就迷入了一种叫“福寿膏”地东西之中,过去那种无论大小事物都必亲历亲为的忽必烈现在经常会把事情交给安童等人去办,自己最常做地.就是在后宫之中,陪伴着皇后南必,吸食着那种“福寿膏”
福寿膏这种东西脱不花也有所耳闻,据说现在大都上下,在蒙古的达官贵人,王公大臣之中非常地流行,而且个个对它都象着了魔一样凭借着感觉,脱不花觉得这东西一定又和王竞尧那边有关,在无力改变现状的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严令自己军中,上下官兵不得染指福寿膏,否则一旦发现,军法从事。
朝廷.尤其是皇上的种种变化,让脱不花忧心不已,但自己却无力去改变这一切,他所能做的,就是约束、训练好自己地士兵,然后默默地等待着积蓄好了足够力量地汉军对蒙古朝廷发动致命的一击……
而在这个时候,帝国地水军开始将自己的能量发挥到了及至,除了组成私掠舰队,纵横于大海之上的祁九航外,符海波、秦海、何瀚这些水军将领,将帝国水军分成几个部队,不断对蒙古人控制地域内进行武装突袭,并且取得了重大战果使蒙古人始终处在了疲于奔命之中。
蒙古军队对于这种情况一筹莫展完全丧失了水上力量的他们,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兵源上的缺失使他们无法在沿海各地布防,当他们匆匆调集军队赶到遭受偷袭地点地时候,那些汉军水军早已呼啸而去。
忽必烈曾经下令高丽打造一千条战船.企图恢复水上作战力量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过去一直对自己俯首听命的高丽此时居然也开始阳奉阴违,不断哭诉着自己的困难,就是拖着不肯办理从高丽达鲁花赤那传来地消息也不是很好,高丽国王似乎正在和大汉帝国做着某种秘密地交易,甚至有可能背叛蒙古。
为了严格控制好高丽这一重要的棋子,忽必烈不得不再兵力紧张地情况下再次往高丽增拨了十余万军队,以便应付一切可能出现的情况,而这也是忽必烈不愿意在这样的时刻和汉军再起大规模冲突的原因之一。
其实高丽和大汉帝国来往的消息本来是可以严密控制的但王竞尧却刻意指挥他的情报人员,将这一消息散播出去,在最大限度上使忽必烈分心,为帝国的发展壮大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陛下”几声甜美的声音打断了王竞尧的思路他向前看去,是皇后姚楚菲带着几位宫中的美人站在了他地面前。
“你们在常州辛苦了,自从你们回来后,我还没有好好地慰劳过你们”王竞尧笑着说道:“不过今日刚刚问斩了常州地那些官吏,也总算可以对得起你们的辛苦了。”
将王竞尧让到位置上后,姚楚菲说道:“那些官员实在可恨,若不是我们这次正好回常州,更不知常州地百姓要受苦到什么时候”
王竞尧皱了下眉头:“这些官员的胆子也实在大了点,不光祸乱常州百姓,一旦事发居然丧心病狂到了谋刺起皇后和贵妃来这次若不是你当机立断,黄声福等人不畏生死,只怕事情的发展将变得不可收拾,当真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臣妾等人倒没有什么,只不过常州人真是被他们害苦了”姚楚菲淡淡地说道:“尤其那些随着陛下一路风尘,才终于幸存下来的原常州难民他们当年没有死在鞑子的手下,好容易九死一生回到了家乡,却生生死在了自己人手中.臣妾到现在想起来还为他们不值.”
“是啊.这是我的失误.”王竞尧叹了口气:“我这些年只顾着军事上的事情,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北伐,如何恢复中原,总以为对待那些官员只要抓住了朝廷中那些大官也就可以了,却忽视了最底层的那些官员其实很多**地事情却往往是从这些最底层的官员开始的.朝廷中地官员做了什么不法之事老百姓总还有个告状的地方,可一旦离京城远了,老百姓就算想告状也没有地方申冤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已经让人在处置这件事情了虽然见效不会太快不过一步步.来,总会看到希望地……”
“陛下,我听说陛下要重用那个刘一,依臣妾看来他可也不是什么好官啊.”安小惠这时说道:“当年陛下被贬官的时候,就和那刘一打过交道,这人可是个趋炎附势.见利忘义之徒.一旦启用他为官,只怕此人带给当地百姓的危害不会比文良莫小多少”
王竞尧愣了下,忽然大笑了起来:“我看中的就是他的这一点不错,这人要贪污,搜刮起来比文良莫要大上许多不过他的这一切都在我能控制的范围之内这样的人,我不但要用他,而且一定会重用他贪污得越多,搜刮得越多,我心里就越高兴……”
皇帝地举动让这些女人只觉得莫名其妙,皇上平生最恨贪官污吏但是提到这个刘一,却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他一旦贪污起来.皇帝却反而高兴得很.几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现在的皇帝在他们眼里已经和当初在那个常州城楼血战的王竞尧,王都头大大不同.当初地那个王都头,一腔热血.做事从来不会去考虑后果,喜怒哀乐全都放在脸上.可自从他一步步攀上权利地巅峰,身上的变化却在每日都悄悄之中发生!
尤其是在第一次北伐凯旋之后,和他相处地女人们从来都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他的一举一动总是让人充满了疑惑。
王竞尧笑着,一抬头看到姚楚菲后面站着个姿色绝美的女人,却又从来没有见过这人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指着这女人问道:“她是新来的宫女吗?我已经下过命令,宫中五年内不得再招新的宫女和太监了”
“不是新来的宫女.”姚楚菲将那女人拉到了自己的身上:“请陛下恕罪这是我们在回泉州之时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可怜的女孩.名叫尹睫淑.”
她把遇到尹睫淑的前后经过仔细述说了一遍本来按照规矩.不经允许就算皇后也无法将外人带入宫中,否则将对皇上地安全产生极大的隐患不过姚楚菲一来同情尹睫淑地遭遇,二来也知道当今地皇上只怕是全天下最不重规矩地一个人.因此才敢大着胆子做了一回主王竞尧皱皱眉头,上下打量了下尹睫淑.看她低垂着头,肩膀也不知是伤心还是害怕而微微颤抖,一头秀发乌黑闪亮,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竞尧心中莫名地起了一阵怜惜的感觉.“抬起头来,给朕看看”王竞尧淡淡地说道。
那尹睫淑一抬头,当时就相一股电流一般击中了王竞尧的心脏方才看去也没有如何看清,只觉得这女人很美.当等近距离观看时,只觉得尹睫淑浑身都充满了媚人的气息也不件她说话动作好像就要把人的魂魄给勾去一样。
天下间居然有这样地女子,王竞尧心中叹息了一声也许论起容貌姿色来,姚楚菲姐妹都比她美;论清新可人,安小惠却又胜过了她;论性感健美,尹睫淑又不如依那乔心但她就一个媚.媚到人内心的最深处,媚到人能忘记了身边的一切烦恼……
王竞尧定了定神,将头扭到一边:“既然皇后应允了那你就留在皇后身边吧.这宫中本来也没有什么规矩,你只要有事多请教着点皇后就可以了”
“多谢陛下……”尹睫淑开口说道。
这一声娇媚地声音又让王竞尧心脏跳动了下,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人,连说话也充满了诱惑,简直让人无从抵御这样地女人,一旦要想诱惑起男人.男人明知前面是个巨大的充满了危险的陷阱只怕也会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和几个老婆闲聊了句,交代了些事情,王竞尧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他第一时间找来了调查司地郭破虏,还没有等他开口,郭破虏已经说道:“陛下是要问新近随皇后进宫的那个尹睫淑的事情吧?”
看皇帝点了点头,郭破虏立刻说道:“从尹睫淑一入宫之后,臣已经仔细地调查过了,她的身世和自己说的完全一样,臣甚至已经到她从小居住的村子,秘密派人去查访过一切都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哦.”王竞尧随口应了一声也许是自己多疑,也许是这女人实在过于妩媚了,容易让人把她和一些不好地事情联想到一起,王竞尧不由自主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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