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方平的眼里,于飞这个家伙,只不过是百花谷里的一个高级执役,他可算不上是什么重要人物,虽然在前几天和李奇星的比试中,也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但是和赵宇寒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中√文网w w√w.
坊间也有人说于飞是七小姐看好的人,对于这个传闻,钱方平可是嗤之以鼻的,想要让七小姐看好,那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够做到的。
房间里这个家伙,一眼看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难道就因为能摆弄点花草,就能让七小姐青眼相加?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而且邹万刚可是交待过他的,于飞这个家伙,让那个表少爷很不高兴,所以必须让他多吃点苦头。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是钱方平根本没有了解到的,就在昨天早上,于飞特地被七小姐叫到秋水阁,不但职位上晋升了一级,而且还奖励了一本上乘的剑谱。
那本剑谱姑且不去说它,但是就单单说于飞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能够连升三级,这种情况在整个山庄来讲,都是不多见的。
“钱侍卫,你想把我关多久,那都没关系,但是你得给我找点吃的东西,要是我真的饿死在你们护卫堂,估计你也不好交差。”于飞淡淡地说道。
他听到钱方平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被人无视了,只不过他心里一点都不急,他的背后,可是靠着七小姐这颗大树,区区一个护卫堂的副堂主,在山庄里还翻不了天。
“你先等着……”钱方平不耐地说道,虽然邹万刚交待他要让于飞多吃点苦头,可是他还真不敢把于飞饿死在这里。
“哐当……”这个房间的门,被钱方平用力关上。
一道门,把于飞与外面的世界,再次隔绝开来。
门外的赵宇寒不由得一愣,昨天于飞可是不计前嫌地帮了他一把,可现在他这个肇事的正主已经被放出来了,而那个前来帮忙的于飞却还被关在里面,就这样先走掉,这好像有些不仗义。
他刚想开口帮于飞说两句好话,可急于离开这里的王全顺,根本不容他开口说话,直接就拉着他往外走,王全顺这个家伙,心里已经快要被关出阴影来了,他现在可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半柱香后,护卫堂的一名侍卫,端着一盘黑馍馍,直接往房间的地上一放,然后关门走人,整个过程如闲云流水一般,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人家根本连正眼都不带看于飞一眼。
于飞也懒得和这种人计较,由于昨天晚上没人送饭,于飞现在也已经是饿得慌,他走去,拿起盘中的黑馍馍大吃了起来。
他从小就不是什么锦衣玉食之辈,对于黑馍馍他照样也是来者不拒,况且他现在可是作为阶下之囚,人家也不可能给他好酒好肉,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手中有粮心不慌,片刻之后,于飞就已经把肚皮填了个浑圆。
饱暖思……呃,于飞啥也没思,由于护卫堂把他关押起来的借口,是让他过来协助调查,所以他的长剑并没有被收缴,于是他趁房间里现在没有其他人,于飞直接拿出长剑,在这个房间里比划了起来。
他新得到的玄风剑法,这可是上乘剑法,比起他之前所练的缥缈剑法,那是要高明上很多,但是练习起来的难度,也比缥缈剑法要增加了好几倍。
虽然于飞在脑海里已经演练了好几遍,但是实际持剑练习,这算是第一次,没有人教导,也没有前辈的练习心得,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去摸索。
一遍、两遍……一时间,于飞忘却了自己还是处在被人关押的状态,他在这个房间里挥舞着长剑,练得不亦乐乎。
于飞在这个房间里专心地练习剑法,他感觉到这个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期间,有侍卫过来送了两次黑馍馍,除此之外,就再也没人搭理他了。
于飞这个家伙在护卫堂后院的房间里,挥舞着一把长剑,感觉到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的时候,坐在秋水阁门口的楚灵萱,却感觉到度日如年。
从昨天下午开始,她就一直守候在秋水阁的大门口,即便是昨天晚上,她整晚都没回房间休息,而是背靠着秋水阁的大门门板打着盹。
很可惜,许茹静和郑怡两人,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楚灵萱都还是没能见着她们两人的踪影。
楚灵萱现在是一脸憔悴,她非常疲惫地睁大眼睛往门外瞧去,被护卫堂关押的于飞,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状况,楚灵萱是不清楚,可是她能清楚的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于飞也许还没什么事,可她就很可能要先倒下了。
唉,在于飞把这件事情托付给她的时候,楚灵萱可是根本没料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竟然会变成如此煎熬。
第三天上午,于飞在吃完侍卫送过来的黑馍馍后,照例开始开始练习起玄风剑法,经过昨天一整天的摸索,他现在对这套剑法,可以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套玄风剑法,总共二十四式,招式虽然不多,但却是一招胜似一招,招招精妙,变化奇绝。
于飞只不过才练习了一天,便已经沉迷于它的精妙。
突然,于飞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遭杂的脚步声,很明显,外面有人过来了,而且过来的还不只一个人。
于飞直接收起手中的长剑,转身走回角落,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的那堆稻草上。
“吱呀……”
房间门被人推开,好几个人站在门口,其中两个人,从门外慢慢走了进来。
为的,正是在七味居大门口和于飞交手的那位表少爷,在他身后,就是洗剑山庄护卫堂副堂主邹万刚。
于飞看到这两个家伙走进房间后,他心里一沉,七小姐这个救兵到现在都还不见踪影,可他的对头却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唉,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是来了,于飞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