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于飞点住周身穴道的孙二胜,身体虽然不能动弹了,可他的耳朵还灵光着。八?一?中?文网w≤w≈w=.≥8=1≈z≤w≈.=
当他听完徐文炳几个所说的话后,心里立马升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惧。
要知道,这可是砍脑袋的事情,而今那个要被人砍掉脑袋的,很有可能就是他孙二胜。
之前在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罗振培身边的那些狗头军师们,包括罗振培和他在内,根本就没考虑到他会被于飞人脏俱获。
老实说,这些家伙的算盘打得还是很不错的,他们打算让孙二胜找个机会往药鼎里投毒,然后等第二天验收这些药物的时候,借机检验出这批刚炼制出来的药物含毒,然后把所有的脏水,全都往于飞的身上泼。
可他们根本没想到,他们自认为万无一失的方案,竞然会在最初的实施阶段,就被于飞给抓了个现行。
这就是一群记吃不记打的家伙,虽然他们之前已经在于飞的手上连继丢了两回脸,可是这些年在养生堂里骄横惯的他们,从骨子里头就不认为这个姓于的小子,会是他们需要全力应对的劲敌。
无畏源于无知,而罗振培这一伙人根本没意识到,他们的无知,再加上他们的自以为是,这一次会让他们陷入万丈深渊!
一失足成千古恨!
被恐惧占据整个心灵的孙二胜,现在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下一刻,一股浑浊而又带着骚臭味的液体,嘀嘀嗒嗒地从他的裤裆里流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洗剑山庄的七小姐郑怡,与洗剑山庄刑堂的马堂主相继来到养生堂的炼药房。
郑怡看着有如雕塑的孙二胜,眉头微蹙,然后抬手轻轻在半空中扇了一扇,似乎想赶走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尿骚味。
“于管事,他招了没?还有没有同伙?主谋是谁?”
郑怡的声音并不算大,所问的对象是于飞,可这话听在刑堂马堂主的耳朵里,他的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
同伙?主谋?好家伙,眼前这件事可是性质无比恶劣的投毒罪,这种话从郑怡的嘴里说出来,那可就意味着这个养生堂很有可能要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虽然这位刑堂的马堂主心有戚戚,不过他也知道,往药鼎里投毒这种事情可沾不得边,这种事情要是沾上了,那可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的。
因为从这个炼药房里炼制出来的药物,整个山庄的人都有可能会用到,这其中,既包括他自己,也包括七小姐郑怡在内的所有人。
如果今天这件事情不是被炼药房的这位于管事及时现了,那等这些被投了毒的药物从炼药房里流出去之后,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批含毒的药物,最终会被谁领去用?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包括七小姐郑怡在内的所有人。
这位刑堂的堂主心里非常清楚,象这种关系着洗剑山庄里所有人生家性命的事情,搞得再大都不为过,他可不想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里站错队。
所以还没等于飞开口答话,这位来自刑堂的马堂主就赶紧跟着问道:“于管事,这家伙刚才可有招了些什么没有?”
“回禀七小姐、马堂主,事关重大,你们没到场,我可不敢私自拷问。”于飞不亢不卑地回答道。
看到炼药房这位年轻的于管事一幅宠辱不惊的样子,刑堂的马堂主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要是换上其他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遇上当下这种事情,不是恨不得剥了当事人的皮,就是在得意中找不着北了。
而眼前这位年轻人,不但没有半分得意的样子,而且还应对得十分得体。
要知道,这位于管事要是在他们还没来之前,私自用刑拷问,那很多事情可就说不清楚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屈打成招的事情可是数不胜数,所以到时候他们既便是从这位投毒的家伙身上审出点什么来,那公信力也要下降无数倍。
下一刻,这位刑堂的马堂主笑着说道:“于管事,那劳烦你解开他的穴位,我们现在就先审上一审,看看他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同伙,省得到时候走露了风声,让他的那些同伙提前给跑咯。”
“是的,马堂主!”于飞抱拳道。
然后他转身往孙二胜的身边走去:“孙二胜,你可要想好咯,这种要掉脑壳的事情,你一个人硬扛着可没有任何好处,这种事情,整个山庄都没人敢站出来保你的,到时候你可别自己送了性命不算,还要连累家人。”
于飞所说的话声音不大,可听在已经几近奔溃的孙二胜耳里,却是砸破了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所以当于飞解开他的穴道之后,他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坐在地板上,然后双目无神的呢喃道:“我招,我全都招了……”
于飞和郑怡相互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三天之后,刑堂里传来消息,罗振培那一伙人,全部被一网打尽。
作为主谋的罗振培,以及直接往药鼎里下药的孙二胜,将被处以极刑。
而罗振培身边那些助纣为虐的狗头军师们,或被乱棒打到只剩一口气之后赶出山庄,或在用刑之后流放到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
总之一句话,大快人心!
“于……于管事,我……我跟你说,咱哥几个以前除了满身怨气之外,可从来没服过谁,不过这一次,咱们服了,彻底服了,来,咱们再走一个……”
五天之后,七味居二楼雅座内,已经醉得有些站不稳脚跟的马天贵,端着一个酒杯,大着舌头朝于飞喊道。
“老马,老马,你都醉成这个样子,就别喝了吧?要不,我们等下回再喝个痛快?”于飞苦笑道。
“那……那可不成,兄……兄弟们,你们说说,今天于管事要是没喝到位,咱们能……能让他走么?”马天贵胡乱地挥着手喊道。
“那……那肯定不能呀,来,于管事,咱……咱俩也干一杯!”已经喝得有些迷糊眼的程礼闻,端起酒杯,迷迷糊糊地往自己的脖子里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