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鼓着眼睛,吸了吸鼻子,反驳道。
宸奕一愕,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带着惊讶,“他不是强吻你了吗?”
慕容嫣连哭泣都忘了,愤愤的说道,
“他才没有亲到我!当时他有那个想法,被我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我飞起一脚,差点就给他踢废了!”
宸奕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他伸手在眉间揉了一揉,原来百里坤没有亲到。
那他开始的一切……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宸奕在心中苦笑一声,横抱着她坐回了桌前,拿着她流血的手,
“还疼吗?我给你上药。”
慕容嫣看着宸奕的神情,那张清风朗月般的脸上又是平日里的高华雅韵,仿若开始那嘲讽讥笑没有出现在上头一般,心中就升起一股恼意,把手抽回,
“不要你上,你等会又故意弄得伤口流血,要疼死我。”
“我什么时候要疼死你了?”宸奕皱眉。
某个记仇的小女子扁着嘴道:“刚才。你说要让我好好疼一疼的!哼!”
宸奕拿过她的手,眉目里带着一抹肃色,声音清浅地道:
“你的意思是,刚才你说的都不是气话,而是真正的想要嫁给长宁王吗?”
慕容嫣抬眸瞪着他,不语。
宸奕凤目微弯,看着慕容嫣道:
“你如果真的那么急切的想要嫁给他,等会下午我就进宫,帮你和长宁王求个旨意吧。”
“才不要!”刚才她只是一时气怒说出来的,谁要真的嫁给百里坤了,这个宸奕就是看准了她这点,真是讨厌死了。
“嗯,知道不要,就证明你果然是疼的清醒了。”宸奕笑吟吟地道:“不要再闹了,手是自己的,划破了疼的也是你。”
她当然知道疼的是自己,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慕容嫣也不乱动。
她可不想这伤口真的一直愈合不了,做什么都不方便。
屋子里静静的,只有偶尔传来某人吸鼻子的声音。
月儿坐在板凳上绣着东西,忽然听到门前有人喊道:“月儿,好久不见,还是生的这么可爱。”
她抬头望去,便见南宫眴摇着扇子从门前走来,艳丽的眉眼在阳光下愈发的骄妍夺目。
“奴婢见过六皇子殿下。”月儿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来给南宫眴行了个大礼。
“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么多礼。”南宫眴红唇一弯,带着一抹魅惑的弧度,让月儿起来后,朝着院子里头望去,“你们小姐在吗?”
月儿知道六皇子和小姐的关系好,此时听到他询问,点头道:“小姐和宸世子都在屋子里呢。”
“宸狐狸也在?”南宫眴挑了挑眉,扇子摇得更快,“你快带我进去。”
月儿拦在他的前面,“六皇子殿下,小姐有吩咐,任何人进院子都必须与她通报。你在这儿等一会,奴婢进去通报小姐,你再进来如何?”
南宫眴不是百里坤那样的性子,他点了点头,撩袍坐在方才月儿坐的板凳上,一双桃花眸一眨,看的人心头一跳:“那是,嫣儿的院子是要好好的管一管,不要随随便便什么都进得来。那就请月儿姑娘去跟她说,就说我来看看她的伤好的怎样了?”
那双桃花眸带出来的无限风情,弄得月儿一张小脸通红,心脏噗通一跳,低头避开南宫眴的电力范围,匆匆地朝着院内走去。
宸奕在屋子里面,月儿不敢推门进去,站在门外喊道:“小姐。”
“什么事?”慕容嫣问道。
“六皇子殿下说要来看看你,现在在院子里等着呢。”月儿答道。
南宫眴?
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呢。
慕容嫣站起来想要出去,被宸奕把手拉的紧紧的,只好坐着道:
“你让他进来吧。”
“好的。小姐。”月儿得了话,转身去通知南宫眴。
慕容嫣转过头瞪着宸奕,“你干嘛拉着我?”
“伤口还没包扎好,你那么急做什么?”宸奕抬头望着慕容嫣,带着一抹询问。
“嫣儿这么久没见到我,当然是有些急的。”南宫眴的速度很快,月儿一传了话,他的人影就到了门口,一身雪青色的长袍勾出他风流修长的身姿。
“那是,你这些天忙什么去了?”慕容嫣仰起头,朝着他笑道。
“还能忙什么,那群大燕的使臣团来了,父皇让我每日里招待他们,陪着他们呗。”南宫眴皱着秀眉,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宸奕笑道:“论起京城里的吃喝玩乐,还有谁比六皇子更加精通呢。陛下自然是让你招待使臣团,也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原来是这样,那这段时间你不是过的很舒爽!”慕容嫣扬起眉头,朝着南宫眴一笑。
这招待,招待,那都是大鱼大肉吃着,美人儿陪着,小曲儿听着,可不是南宫眴这风流皇子最爱么?
“舒爽什么,陪着他们那群人无聊死了。和嫣儿你在一起说一句话,也比跟那些人在一起痛快千万倍。”
南宫眴摇着头,满脸都是感慨,瞟了一眼宸奕,见他还在上药,扇子一合,指着问道:
“你这伤口都许多天了吧,怎么看起来还像刚刚出血的样子,宸奕你到底会不会处理?我看你是借着上药的借口特意住到嫣儿这里来的吧!”
“这不关他的事。”
“不关他的事,那关谁的事?他住进来就是要负责你的伤口,这都过去了七八天了,怎么还在流血?”南宫眴怀疑地看着宸奕。
慕容嫣摇头,“这是出了一点意外。”
南宫眴目光落在宸奕的面上,“嫣儿,我知道你心肠好,你就别为他说好话了。虽然他是天元第一公子,可总会有不懂的东西的。”
“虽然我是心肠好没错啦,但是说的也是真话啦,这个伤口流血和他的药没有关系。”
慕容嫣说完,吸了一下鼻子,南宫眴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她鼻头红红的,眼圈周围还有残余的泪痕。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只觉得她的脸色比起平日里要显得柔软湿润许多,没来得及看清,此时眉头倏地一下皱起,声音森寒地问道:“嫣儿,你刚才哭过了?”
虽然是问句,但却是陈述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