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熬过了一夜无眠,窝棚三人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比起身上的疲倦,眼皮睁不开才是现在要面临的问题。
二虎:“怎么天这么快就亮了?还没舒服够一帮混蛋鸡就叫起来了!”
小智:“哎呦,我就不该从那神仙庙里头出来,好好的去鼓动什么梁洛仁造反?”
二虎和罗甘都有些郁闷,在他们流离失所时,小智好歹是享受过一段时间的,但现在看起来他还是享受那种安逸的生活,此后的路应该要怎么走还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罗甘:“事已至此,我们也该要想一想下一步的事情了,对我们而言现在虽然是活下去最重要,但是吧我们还要看看怎么能完成一下我们的目标。”
二虎摸了摸罗甘的脑袋,仔细地看着他的双眼,让罗甘很是奇怪。
二虎:“阿罗啊,俺看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为啥还会想着要完成什么任务?现在能活下去就已经不错了。”
罗甘摇手摆脱了二虎,一本正经地对二人继续说。
“你们想一想,现在梁洛仁造反了对吧,还有不少人响应梁洛仁这种行为,很大程度上是说明了梁师都已经是风中残烛,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小智:“莫非……我们要去救梁洛仁吗?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啊……”
小智不由自主地身体往后退了几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惧怕,外出了几次对世界的认识就更多了,同时更加爱惜自己的性命,对一些有危险的事情都敬而远之,很显然小智心里是有一本账的,如果有风险的事情尽量都不去碰,如果有生命危险的事情绝对不去碰,所以小智现在从当初的血气方刚早已沦为了明哲保身。
二虎:“嘿,小智啊,俺看你还真有意思了,当初亏你们还是什么绿林好汉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怂了?”
小智:“当初不是别无选择嘛,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去搞这么搞那个……”
罗甘拍小智的肩膀,给他一些安慰。
罗甘:“那你以后就要记得,不要去跟一些什么奇怪的人,认他们当什么师傅,还卷入了这么多的案件,这么说起来我们两个人才是因你而来的吧。”
小智心里是很清楚这个道理,但是嘴上并不能认输,觉得要是在这里承认自己的问题,后面二虎和罗甘只会不断压着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会没有主见了。
小智:“那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二虎兄踏踏实实种地能有什么事情?阿罗兄你更是,运势横身,先后结识了一帮达官贵人,帮了是不少忙吧?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更何况没爹没娘的,之前可是落草为寇,哪有什么人会让我们感到温暖。认识不了多少体面的人,还不是只能自己去碰碰运气,谁知道啊!摊上了这么多事情,真是倒霉!”
罗甘很清楚小智这种破罐破摔,总是怪罪于运气的习惯很是消极,但是罗甘并不是他的父亲,按理说是不该去管太多的事情,小智如今看起来就是一团扶不起的烂泥,没有办法自救,就更别希望被人会去帮助他。
就连二虎都看出端倪了,话都不想多说几句,觉得小智这小子一点出息都没有,嘴上是会这么说,但实际的行动几乎是没有的,这样继续说下去只会增加更多的矛盾,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三个人肯定还是这么僵持着。
罗甘:“先不说这个了,我可没说我们三个人要冒死去做什么营救梁洛仁这种事情。”
二虎很是不解,摸不透罗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二虎:“啥意思?俺闹不明白阿罗你究竟怎么想的。”
罗甘:“我是想,所谓的树上开花。”
二虎和小智一起摇头,不明所以。
罗甘:“那李代桃僵?”
二虎和小智继续摇头。
罗甘一拍大腿:“还想着说好听点你们会明白,好吧!就是借刀杀人!”
对面的两人总算是恍然大悟,明白罗甘想要说明的意思。
罗甘:“现在吧,反对梁师都的人是不少了,但是我们自己出手肯定是有风险的。所以我是想,鼓动一些对梁师都不满的人,约好让他们一同去掀翻梁师都的统治,结束这一切。”
小智:“说的轻巧,我们当初在梁洛仁那里,多少还有些兵力,能造反多少还是有些资本的,但是现在我们赤手空拳还被通缉,怎么弄才能鼓动人?”
罗甘看向小智,露出诡异的笑容。
次日,小智穿着华服招摇上街,打着所谓的“汉胡一家亲,让世界充满爱”的口号上街,左顾右盼了一下拉扯着嗓子对周围大喊大叫。
小智:“大家伙都听好了啊!昨天我们的皇上堂弟梁洛仁竟然敢犯上作乱,如今已经被平定!都听好了啊!造反的给平定了!”
人们发出唏嘘声,显然是不少人失望的,换一番天地的梦现在看起来是破碎了。
小智接着喊:“所以嘛,我们早都说汉胡一家亲!两边就要好好地搞关系,我们就要给胡人好好舔一舔,这样才能保全我们朔方城的百姓啊!你们说是不是了!”
人们很是嫌恶地看着小智,有些人嘴里的唾沫已经难耐,往小智身边吐过去。
罗甘和二虎在暗中看着,他们计划就是让小智去外面招摇过市,自己作为后援部队做好逃跑路线的规划,让小智万一遇到了问题还来得及跑。
小智身后走来几个胡人,人高马大的,一脚毛靴不是很在乎春天有些聒噪的气候,依然我行我素。
胡人:“你在这里干什么?聚集了这么多人?怎么着想造反了?”
小智看到其中一个胡人刀已经拔了出来,周围的百姓视若罔闻,不少人担心危及自己,连连往后退,小智很是无奈,一群人一点骨气都没有,只会做胡人的舔狗,既然如此事情就做的更过分一些才行。
还没等到胡人腰间的刀完全拔出来,小智快速地双腿跪地,头很重地叩在地上,对胡人一直道歉。
胡人很是奇怪,现在的汉人怎么一经威胁就成这幅模样,更令他们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小智看到毛靴直接往前爬,用舌头在他们的毛靴上舔,所谓“舔狗”的姿态原形毕露。
就这么一着,让胡人们喜笑颜开,觉得自己得到了一只狗的忠诚,而百姓们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