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胜勉一脸小人得志路过赵纯宇身旁的时候趾高气昂望着赵纯宇。
“恭喜你。”一个蠢货,全意现在岌岌可危,一旦倒闭,魏胜勉这个负责人到时名利没赚到只会一身腥。
“如果不是有你这个表姐夫帮忙,就凭我一人之力也拿不下。”以退为进,先麻痹赵纯宇的警惕性,时机成熟找机会再宰了赵纯宇这个墙头草。
魏胜勉从会议室出来后,没空和江别辞这种小角色打招呼,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立刻马上赶回去到老夫人面前邀功。
反倒是赵纯宇出来后看到江别辞礼貌问好,“江律师。”魏胜勉就是个鼠目寸光好高骛远的人,完全没意识到江别辞这个核心人物的重要性。江别辞那可是纪家的律师,大大小小的买卖,财产分割,遗嘱之类的事物可全靠江别辞打理,跟江别辞打好关系就等于无形中多了一个纪家家族财务方面的情报来源。
“嗯。”江别辞对赵纯宇这个人渣没好感敷衍回了一声,抽回搀扶木兮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别辞离开后,木兮也不想跟赵纯宇这个恶心的人渣站在同一条走廊,转身抬步离去。
……
江别辞到了办公室没看到纪澌钧打电话问费亦行才知道纪澌钧在外面立刻开车赶过去。费亦行提供的地址是一家园林休闲俱乐部,江别辞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穿过亭台楼阁远远就望见荷花池中的水榭守卫森严。
费亦行看到江别辞过来主动上前,“文件交给我,纪总签好再给你?”
“还有别的事情要说,我等他吧。”
费亦行和江别辞同一时间回头看了眼水榭里的情况,却没想到回过头时正好对上纪澌钧的眼神,纪澌钧点了点头,费亦行就看懂了意思,“请。”
刚踏入水榭,江别辞就认出坐在纪澌钧对面的男人,正是梁平。
三面环湖,夹杂花香的清风徐徐吹来,本该是赏心悦目的享受,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沉重,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刚刚收到消息,周知失踪了,我担心他会投靠新生派。”见纪澌钧表情平静没有半分紧张梁平就坐不住,说话的时候逐字咬重分析清楚情况的严重性,“一旦周知交出所有底细,到时不光是我,就连纪总恐怕都会牵涉其中,这对新生派来说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涉及到纪澌钧的利益,纪澌钧总不会再继续无动于衷吧?
“这件事,我会让人去处理。”
听到纪澌钧答应插手追找周知,梁平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唇角也开始柔和。
纪澌钧放下手上的茶杯,语气清冷,“我不管周知是如何叛变,以后我不想再看到此类事情发生。”
周知是他的门生,这件事和他难逃关系,再加上纪澌钧在元老派中地位稳固,任何人都得卖纪澌钧几分薄面,如果不是笃定纪澌钧会娶梁浅,梁平也不会一开始就处于上风口说话时都把身份摆在纪澌钧之上。
如今事发突然,责任在他,纵使纪澌钧将来是他梁平的孙女婿,梁平也不会忘记纪澌钧在元老派的地位,没有继续端着长辈的身份而是放低身段说话,“以后这方面我会多加注意。”梁平手握拐杖起身,说话的时候看了眼纪澌钧身后的江别辞,“纪总还有工作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了。”
“既然见面了那就顺便谈谈婚事。”
听到谈婚事,梁平两眼放光,“也好。”收敛住真实情绪,表现出一脸淡然坐回藤条沙发。
若是换作其他人听到这句话早就按耐不住欢喜,只有梁平给人一种,梁家足够强大,根本不需要靠联婚巩固势力,所以即使联婚对象是纪澌钧对梁家来说也不过是一桩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婚事。
站在纪澌钧身后的江别辞听到纪澌钧主动谈起婚事拿文件的手指瞬间用力。
纪澌钧是真的为了利益娶梁浅?这个现实虽然对木兮是残忍了一点,但对江别辞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明天的商业酒会上不会出现订婚的消息。”
准备坐下的身姿顿了一下,大概过了二三秒才继续坐下。梁平以为纪澌钧是担心订婚的消息传出去会对纪澌钧造成影响,虽然心里对这个决定感到不满,但表面还是维持出理解同意的态度,“这结婚是你们两个人过日子的事情,不管你们做什么决定,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支持你们,啊浅以后就劳烦纪总多多管教了。”
管教梁浅?
他可没这个空,更没这个兴趣。
“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纪澌钧扬起手往后伸,示意江别辞把文件递过来。
“那纪总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因为纪澌钧是js集团的继承人,在元老派中有一定的地位,他需要向一个年轻的小辈用如此尊敬的口吻?
翻阅文件时抽空看了眼梁平回答这句话“联婚取消。”
听到要取消联婚,梁平彻底不淡定,用力握紧拐杖怒气冲冲从藤椅起身,“纪总,这种事情岂能儿戏!”
江别辞也傻眼了,钧子要取消婚事?
纪澌钧看了眼江别辞,“既然还未对外公开,就无需涉及公关方面,媒体方面也不用准备发律师函。”
看到纪澌钧漠视自己的存在和律师沟通公关方面的问题,梁平就算再怎么忍,这回都咽不下这口气,“纪总,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当初是你爷爷给出的承诺,我们梁家是重信誉的人,如果公然辜负你爷爷承诺,恐怕对……”
纪澌钧瞥了眼神色焦急快步进来的费亦行后直接打断梁平的话“的确继承人联婚这是给与梁家的承诺,但平老应该清楚知道,我只是纪家一个临时顶替的工具,如果我大哥或者是拥有继承人资格的纪家四少回来,那我纪澌钧就不是纪家的继承人……”梁平要的无非就是js集团这个靠山,听懂这句话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无力反驳面色难堪的梁平说话的时候手中的拐杖重重砸向地板,“既然如此,那就劳烦纪总替我转告老夫人,今晚的晚餐我就不过去了。”
“来人,送平老。”
“是。”保镖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江别辞看了眼梁平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语气担心说道“钧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会为纪家带来多大的影响,万一梁平为了报复暗中出卖你,到时你和纪家都完了。”钧子此举真的让江别辞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趁机报复纪家对他们母子的不公特意这样做,让梁平连着纪家一块恨。
纪澌钧低头处理文件没有说话。
反而是旁边的费亦行听不下去,江别辞这话里句句不离纪家,难不成还以为他们纪总为了报复纪家故意这样做?“纪总说的没错,继承人是暂时的,没必要为此付出自己的一生。”
“如果老夫人因此迁怒木兮母子,你想过这个后果没有?”
“我们会安排人保护好木小姐母子,况且如今js集团在纪总手上,老夫人再生气也不敢贸然动木小姐母子。”
费亦行插嘴让江别辞很不痛快,江别辞瞟了眼费亦行,“我没跟你说话!”
“……”有时候真怀疑江律师到底是哪边的人?既然跟了纪总,为什么听到纪总不联婚会如此激动还站在老夫人那边非要纪总娶梁浅。
江别辞快步上前,坐下后,用手摁住纪澌钧批阅的文件,让纪澌钧重视他的话,“钧子……”。
纪澌钧扬起手示意江别辞不用再劝,“费亦行已经说的很明白。”把签好字的文件递给江别辞。
江别辞还想说话,纪澌钧直接漠视江别辞的存在问了句进来的费亦行,“什么事?”
“李泓霖审出结果,安保副队长范平,二年前因为欠下巨额债务,为了还债被四少策反做卧底,据他口供,此次带走柳昌是四少指使的,李泓霖已经安排人沿着逃跑路线追踪,后续有进展会再汇报。”
“还真是有能耐,被关押看守期间还能收买人心。”纪澌钧抬眸看了眼费亦行,“那家伙的下落呢?”
“范平说,自从被策反后到今天为止都没见过四少,一直都是靠电话联络,是网络电话追查不到四少的下落。”
江别辞补充一句“钧子,他被关押之前已经冻结他所有资产,没有经济来源,但是关押期间却能用金钱收买人心,这些钱会不会是纪老给的,如果不是纪老给的,就凭他的能力怎么有能耐和全意全盛扯上关系?”
“江律师的话有可考究的地方,我收到最新消息,那边查全意和全盛的洗钱案时发现全意和全盛在二年前有一位新投资人,而这位股东正是全意的社长aug,纪总,投资款是10亿,这位aug既然是四少的贴身男仆,一个男仆怎么会有巨款投资公司,很有可能是四少在背后指使。”
费亦行口中的数额令江别辞想起一件快被遗忘的陈年往事,“我记得纪老还未昏迷之前曾经让我处理出售一处地皮,并且说不用做记录,资金有十几亿。纪老昏迷后,为了避免争夺家产老夫人让我整理纪老所有财产交给她统一管理,记录本上的数目和纪老账上的财产数额没有出入,那未登记的十几亿资金没有在纪老账上,会不会是纪老给了四少?”
“虽然家族的人都把他当作瘟神避之不及,可爷爷却对他疼爱有加,继承人的身份仅次大哥,给他十几个亿又有什么奇怪?”
费亦行接了句“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他拿了这笔钱投资全意和全盛,目的就是在利用这两个企业暗中对付你。”
“吩咐下去,把这两个企业解决掉。”
“钧子,按计划,你不是打算明天在木兮面前揭穿那位aug的真面目,现在全意破产了,计划还怎么进行?”江别辞搞不懂纪澌钧突然改变计划是什么意思。
“与其做些表面上不痛不痒的揭穿,倒不如把他的家底逼出来,我倒想看看全意和全盛没了,他还能拿什么跟我斗。”
“我来的时候,aug的助理方秦刚到你公司,指定要魏胜勉负责周年庆的事情,那个魏胜勉一脸小人得志,还以为捡到宝,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和老夫人邀功。”
费亦行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接了一句嘴“我看胜勉少爷这次是邀功不成反倒是一身臭。”
就在江别辞和费亦行你一言我一语嘲讽魏胜勉时,旁边传来男人温柔的安抚声“不哭了,爹地一会就让人给你送纸。”
挂断电话后,想起儿子在电话里委屈无助的哭声,纪澌钧就莫名恼火,瞟了眼费亦行,“打电话去幼儿园,问清楚怎么回事,我儿子在学校拉屎厕所居然没纸!想倒闭直接说!”
“纪总,息怒,我马上打电话去。”
从藤椅起身,走了两步顿住脚,用手指着正在打电话的费亦行,“叫他们幼儿园的校长给我儿子送纸,要印有小猪佩奇的卫生纸,再让我发现我儿子在学校受委屈,我就夷平这所破学校。”
费亦行突然觉得这所学校也够可怜了,不就是一块厕纸的事情,也能成为倒闭的导火线。
哎,没办法,摊上一个这种宠儿狂魔,有啥办法,打不过只能认命了。
江别辞看了眼纪澌钧离去的背影,不得不说纪澌钧很懂得心理战术,知道木兮母子缺什么,连木小宝那么难搞的对象纪澌钧都轻轻松松拿下,看来要分开纪澌钧和木兮又难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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