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夏进去后,秘书长退出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
寻夏进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跟木兮打招呼,好像特别想念木兮快步来到木兮面前一脸开心,“嫂子,早啊。”纪澌钧虽然没反驳她这样叫木兮,但是也没有和木兮求婚,所以寻夏故意这样叫木兮,就是让木兮心里难堪。
“早,寻夏。”木兮对眼前这个人,有说不出的复杂感觉,从寻夏还未出现,她和纪澌钧的感情就因为这个女人连遭误会,后来误会解释清楚了,又因为一个“南锦书”的身份,导致她对寻夏提不起半分好感。
寻夏没想到木兮居然理所当然接受这个称呼,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知羞耻,只是女朋友居然也好意思被人叫嫂子,哼!心里对木兮厌恶到极点,但还是要装出祝福的模样,“嫂子,你吃早餐了吧,既然你吃了,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去给澌钧哥送早餐。”
如果寻夏有诚意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关心她有没有吃早餐吧?木兮一直在打量寻夏,她现在开始好奇,且不说寻夏是不是真正的南锦书,如果寻夏就是南锦书,为什么回来了只字不提那些事情,按正常人的思维来想,找到家人这种喜悦的事情应该要和董雅宁她们分享才对,为什么寻夏却没有呢?
就在木兮深思走神的时候,寻夏已经来到纪澌钧身旁,将手上三层不锈钢保温饭盒放在纪澌钧的办公桌上,打开饭盒的动作带着少女的调皮,掐着嗓子嗲声嗲气,“澌钧哥,这是早上,我和妈亲手给你做的早餐,有女人给你做早餐你感动吧?”
纪澌钧眼眸轻抬在看桌上的东西时不经意掠过不远处的木兮,明明是在回答问题,却更像针对性故意让某人吃醋,“是,很感动。”
听到这句话木兮心里酸溜溜,心底甚至是已经埋下了一颗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要努力学做菜的意识。
寻夏取下汤匙,将汤匙递给纪澌钧,“澌钧哥,尝尝这粥味道怎么样。”
纪澌钧接过汤匙勺起一口粥,进嘴后压根就没留意这粥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只是象征性的回了句“还不错。”
寻夏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小菜递到纪澌嘴边,“澌钧哥,人家为了切这个酸笋,差点把手指都切到了,可疼了。”后臀往办公桌靠,弯腰的时候,低领无法裹住的春光大半都呈现在纪澌钧面前。
费亦行倒了咖啡和姜茶回来,一进来就看到寻夏半弯腰在喂纪澌钧喝粥,而另外一边的木兮面无表情将头低下,费亦行赶紧上前,把咖啡递给纪澌钧,“纪总,您要的咖啡来了。”
“寻夏,我记得你喜欢喝咖啡,这是我从寒城带回来的,味道不错。”纪澌钧并没有吃寻夏递过来的菜而是借机转移动作。
既然纪澌钧没有吃,那寻夏也识趣把菜放到纪澌钧碗里后将筷子放下,双手接过费亦行递来的咖啡,“澌钧哥,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的喜好。”故意说这些话让木兮知道,她和纪澌钧的关系存在多年,彼此知道彼此的爱好,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纪澌钧将汤匙放下,拿起纸巾擦嘴的时候目光看向不远处低头的木兮。
只吃了一口就放下汤匙擦嘴了,难道是她做的不好吃?就在寻夏疑惑的时候,她看到纪澌钧的眼睛一直在注视木兮顿时明白什么。
肯定是纪澌钧怕木兮吃醋不敢多吃!
费亦行看到不远处的木兮起身,赶紧把姜茶递过去,“木小姐,你的姜茶。”
“谢谢。”木兮接完姜茶并没有离开,而是朝纪澌钧走去,绕过办公桌来到纪澌钧身旁,比起寻夏的站姿,木兮显得更为亲密也直接彰显了女朋友的地位,腿挨着纪澌钧的腿,“寻夏啊,谢谢你这么用心准备,你哥他,早上已经吃过早餐了。”
木兮一句话让寻夏脸色僵硬,她没想到木兮居然就这样过来,但她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寻夏笑着说道“嫂子,听说你不会做饭,我担心澌钧哥在你那里没早餐吃,所以一大早起来后就和妈两个人在厨房忙了一早上给澌钧哥做早餐。”如果不是董雅宁早上跟她说纪澌钧昨晚就走,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最可恶的就是骆知秋那个死寡妇,明知纪澌钧不在房间居然不告诉她。
木兮弯腰搂住纪澌钧的脖子,身体靠在纪澌钧胸膛,“抱歉噢,我以后会认真学做饭,早上给你做早餐吃。”目光掠过寻夏上身的低领还有垂落紧握在腿后的拳头。
终于是把她引过来了,纪澌钧垂落的手环绕上木兮的后腰,“早餐这种事情就让孙婶去做就行了。”小宝说木兮没有做菜的天分,更何况,他也舍不得她那么辛苦操劳这些东西。
“人家也想为你亲自做一顿早餐嘛。”下颚抵在纪澌钧胸口,说话的时候手指轻轻在纪澌钧胸口打转。
纪澌钧的指尖抚过木兮侧脸那道结疤的伤痕,想起昨晚抱着她去沐浴的时候,看到她身上遍布的伤痕,纪澌钧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和难受。
就是纪澌钧这一个动作,那些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事情全部涌现上来,木兮忍着那些会让她奔溃恨纪澌钧的回忆笑着把脸贴在纪澌钧掌心。
寻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真是够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坐在一个男人腿上打情骂俏,呵呵,这些底层出身的人还真是为了荣华富贵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站在旁边的费亦行绕过纪澌钧身后,对寻夏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压着声音说道“寻夏小姐,请到那边休息一下。”
受不了木兮继续腻在纪澌钧怀里的画面,寻夏趁机想要转移纪澌钧的注意力,话还没出口就被费亦行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打断,现在不宜和费亦行作对,既然这样,那就算木兮好运,下一回她绝对不会就此作罢,寻夏脸上重新洋溢一抹笑容转身跟着费亦行离开。
寻夏离开后,木兮的脸从纪澌钧掌心抬离,在她起身要走的时候,男人的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摁在他肩膀上。
一个温热的吻贴在她耳边,男人说话的嗓音压得很低,好像怕吓到她,“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资料室那天,她替纪优阳挡了一拳,事后想起,除了生气更多的是害怕,他多怕她出事了,他宁可,她背着他和纪优阳在一起,也不愿她出事,他根本不敢想,如果有一天,他的兮兮没了他该怎么办。
倍感温柔的关怀,还有轻轻抚动她后脑勺在安抚她的掌心,这些让她无力抵抗的柔情全数来到她那颗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在他终于知道她受伤后,还说出那么关心她的话,她有一瞬间的热泪夺眶而出。
那些感动还未来得及温暖她的心,就被现实的残酷犹如一阵冷风将所有温暖击退,最后剩下的只有被寒冰包裹的心,那么冷,那么疼。
在憎恨他无情的时候,也贪恋他给予的温暖,女人不都是想找个靠得住的肩膀么,特别是像她这种,在最美好的年华便只身一人大着肚子呆在暗无天日的牢里,被人欺凌折磨,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成为孩子的依靠后,曾经那么软弱的她变得不敢软弱,哪怕再累也不敢说,直到遇见他……
算了,总归不能走到余生,以后,所有坚强还是靠自己扛吧,木兮搂紧男人的脖子,脸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说着看似看破一切却又让人心疼的话“也不是很疼,习惯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哪儿不对,却又说不出来,鼻尖抵在女人耳边的发丝,嗅着属于她的气息缓解内心的不安,吻着她脸颊上的伤痕,“傻么,怎么会习惯,受伤了就跟钧哥说。”
她也想说,可她的钧哥不在了,现在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那个在她流产的时候,说不管她死活的男人,他的话让她心如刀割,疼到这颗千疮百孔的心不停在收缩,好像快承受不了这种折磨随时都会碎裂。
“嘟嘟嘟……”桌上的座机响了,纪澌钧没有伸手去拿听筒而是继续搂着怀里的人。
费亦行快步走来,拿起听筒,“纪总办公室,哪位?”
“费助理,我是nian,赖董夫妇已经到了前台。”
“知道了,把他们请到会议室。”
“是。”
电话挂断后,费亦行抬头就望见对面情不自禁吻上的两个人,这画风,一天六十八个样,刚刚气氛还冷淡,这会就亲的如痴如醉,哎……
是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人谈恋爱到底是怎么谈得。
人已经到了楼下了,费亦行现在是,不得不打扰,如果不阻止很有可能分分钟画面会控制不住,费亦行双手交握在小腹前,微微弯腰,小声喊到“纪总?”
费亦行突然响起的声音瞬间令木兮脸红耳赤,立刻低头,男人湿热的唇瓣从她的唇角擦到耳边。
纪澌钧垂落的眼眸轻抬,眼神里的意乱情迷弥漫着一股凌厉和不悦。
费亦行用力掐着自己的手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客人已经到了。”
“知道了。”腿上的人起身时,纪澌钧看到她的唇彩糊了一嘴,伸手抽过一块纸巾,把要走的木兮拉住。
木兮背靠在办公桌,纪澌钧起身后站在木兮面前,还残留有她余温的指尖捏着她的下颚,白色的纸巾擦过她唇角的时候动作特别轻。
一脸不耐烦的寻夏起身后,看到纪澌钧在帮木兮擦嘴的动作心里气得牙痒痒,当她看到纪澌钧唇角有唇彩的时候愤怒到咬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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