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那么有本事,能让这个小恶魔听自己的话?沈呈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aug,你现在是集团的董事长,该有点样子,要是让方秦看到,成什么样子?”
他知道沈呈是关心他,可他一点都不想活成别人眼中该有的样子,也就是这样,每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跑到这个不管自己活成什么样子都会包容自己的沈呈这里来,“方秦没来。”
方秦没来?那另外一杯水是谁的?“谁来了?”
“我送你的贺礼,祁任兴。”
听到祁任兴来过这里,沈呈脸色瞬间拉下,特别不高兴,“你怎么把他带这里来了?”
“刚好遇上,就带过来谈点事。”没必要反应那么大吧?
“以后没……”当他想说没有自己的允许,不能带祁任兴来这里的时候,沈呈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资格说这句话,因为这里的一草一木原本就不属于他,“我去做饭。”
心情不太好的沈呈,在抽回手的时候,动作有些粗鲁,指甲在纪优阳手背留下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沈呈走后,纪优阳举起手的时候,就看到自己手背上火辣辣痛的地方有一条指甲刮痕。
回来的泰勒,看到纪优阳身上有一条刮伤的痕迹,“东家,要紧吗,要不要处理下?”
“不止一条了,没什么大不了。”语气冷淡的纪优阳,掀开盖在身上的外套坐起身,“坐吧。”
“祁任兴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纪话的时候,低头点开社交软件,先是把议论风向看一遍,再发微博。
去厨房的沈呈,想起自己刚刚态度不太好,想回来跟纪优阳道歉,刚掉头,就听见纪优阳在客厅问泰勒自己的事情。
面对他的关心,沈呈有感动,可更多的还是觉得自己无能,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就不需要他替自己操心了。
无颜面进入这种局面的沈呈,只能去厨房做饭,顺便抓紧时间复习自己在课上学习的东西,争取早日成为独当一面的人。
……
在二楼书房,吃过饭以后,纪泽深追着木小宝玩,木兮坐在沙发,学习梁浅织衣服,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木兮一直没心思,反复在一些小问题上面频繁出错。
追到木小宝的纪泽深,抱起人以后,一边亲吻木小宝的脸颊,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坐在沙发那边头低低的木兮。
玩累的木小宝坐在纪泽深胳膊,用手盖着嘴巴,小声问了句“干爹,你觉得浅浅阿姨,做的菜怎么样?“
“很系统。”
很系统?
那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很系统?”
“就是像用同一个配方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单一。”
这个评价,恐怕让浅浅阿姨听了会特别失望吧,看来,这个干爹不好拿下啊。
纪泽深抱着木小宝走向木兮那边。
正在织衣服的梁浅,看到人过来了,刚刚还像个大师一样在指点木兮,这会直接紧张到自己出错。
“干爹,你看,浅浅阿姨很厉害对吧,她都会织衣服了。”这可是他针对浅浅阿姨的才能特别设计出来的一个环节,就是让干爹看到浅浅阿姨的优点。
“勾错线了。”纪泽深毫不留情,当场指出梁浅的错处。
梁浅低头一看,果然是错了,错了就错了,至于这么不给她面子?梁浅扁着嘴,气呼呼在拆线。
木小宝冲着梁浅不停使眼色摆手势,让梁浅冷静点,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奈何梁浅根本不听他暗示,木小宝无奈到用手捂着脸。
没救了。
他真是没办法了。
看来,浅浅阿姨,是注定不能走贤妻良母这条人设路线了。
纪泽深抱着木小宝来到木兮旁边,坐下后,纪泽深听到怀里的木小宝,用小手指指着木兮手上的东西,“妈咪,这里不能这样,你织错颜色了。”
本来,梁浅还因为自己一个人出错尴尬,没想到木兮也出错,这气氛稍微好多了,就在梁浅自我安慰调节气氛的时候,隔壁传来男人特别温柔的声音“生手能织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吕锃凉迟迟没给自己回信息,所以才走神的木兮,压根没注意到坐过来的人,缓过神后,木兮笑了笑,“没啦,哪有阿浅做的好。”
“怎么能灰心呢,你在深哥眼里,永远都是最棒的。”先是给木兮打气,然后又耐心教导木兮,“以前,我在仿制厂见过另外一种织法,这种织法织出来的东西,双面都是一致的纹路,能正反面穿,要不要学?”
“嗯。”木兮点了点头,不忘回头去看梁浅,“阿浅比我聪明,深哥你教她,她学会了,就可以慢慢教我。”
纪泽深看得出来,木兮在努力撮合他和梁浅,虽然,他很反感这种做法,但是为了木兮的面子着想,那他就暂时忍一忍那个贪婪的女人吧。
心里正在吃醋的梁浅,听到木兮这么说以后,直接回了一句口是心非的话,“不用了,反正我这个人手笨,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做好,让他来教我,只是浪费时间。”
“既然,你不想学,那就……”纪泽深话没说完,裤子就被人轻轻扯了扯,对上木兮眼神的纪泽深,就算再不想去,也央不住木兮眼中的祈求。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以后,纪泽深将木小宝放下,起身走向梁浅那边。
还以为纪泽深是要路过,没想到居然坐了下来,心情紧张的梁浅,下意识往木兮那边挪位。
木兮抱起木小宝,直接坐到对面的沙发去。
喂。
怎么在这个时候走了。
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梁浅,此时因为坐过来的纪泽深,紧张到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木兮走后,纪泽深压低声音,语气冷漠下了句命令,“给我坐好!”
哼!
木兮做错了,就能包容,还夸奖,而她错了,就冷言冷语直接不留情的批评,果然,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心里愤愤不平再加上那些醋意,让梁浅心里酸的够难受的,没想到现在纪泽深又对自己下命令,梁浅瞥了眼纪泽深,小声回了句“要不是看在阿兮的份上,我才不想跟你这个看过几遍理论知识就装懂的人学习。”
也对,在别人眼中,他是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人,生来注定就是要继承家业,又日理万机打理集团,哪像个会这些东西的人,这就是,别人眼中的他,和木兮眼中的他,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当中,他会喜欢木兮,因为只有木兮才是那个真正懂他的人,纪泽深没有跟梁浅解释什么,开始教梁浅。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吕锃凉还没消息过来,坐不住的木兮,放下手上的东西,“小宝,我去下洗手间。”
“哦。”妈咪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去上洗手间,应该是给老纪打电话吧,老纪今晚不回来,又没个电话过来,妈咪一定是很担心。
和李泓霖一块坐在书桌那边看书的夏明义,在木兮出去时,下意识看了眼木兮那边,接收到木兮眼神示意后,夏明义立即从位置起身跟过去。
低头看书的李泓霖,看了眼木兮和夏明义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
很快,在纪泽深的教导下,见到成果的梁浅,不得不对纪泽深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还懂这些。”余光偷偷打量挨着自己坐的男人,此时的气氛美好到超出预料,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怎么,梁浅以为,他和她一样,喜欢自作聪明?“很多时候,不光是你的为人,就连你的认知都是错的。”
纪泽深居然借机嘲讽自己!听懂什么的梁浅,脸上被刚刚温馨气氛渲染的笑容,逐渐僵硬,为了面子,梁浅强颜欢笑回了句“我劝你别太自信,有本事咱们打个赌。”
“……”
看到纪泽深没回自己的话,以为纪泽深怕了,梁浅又接了句“就赌,木兮手中织的东西,如果她是给你织的,就算你赢。”
一听就知道是不可能!“没你无聊!”
“哼,你的自信,也就是止于她。”
“……”纪泽深不想和梁浅议论这种无意义的话题,看了眼对面发现木兮没在那里,只有木小宝一个人动作熟练在织东西。
在纪泽深目光四巡找人时,一旁的梁浅因为吃醋心不在焉,不小心把手刺破,很快就见血了,“啊哟。”
纪泽深听到叫声,看了眼梁浅的手,发现伤口正在冒血,纪泽深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了句“做不来就别勉强。”
看到纪泽深起身,梁浅以为纪泽深要替自己处理伤口,就在她一脸期待下,纪泽深从位置起身往外走了,并不是去拿医药箱。
看来,是她想多了,自从她把怀孕的事情告诉木兮以后,纪泽深对她的态度差到极点,没杀了她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关心她呢。
今晚,做饭失败,织衣服也失败,连续受到挫败的梁浅头低低一脸难过的时候,眼前传来一声奶里奶气的叹气,“哎。”
抬头就望见,木小宝拎着医药箱过来,“你真是没用,给你制造机会,你都不会把握住,幸好我不是媒婆,否则金字招牌都让你砸了。”
“我根本就不能像你妈咪一样,做个贤良淑德的女人,那样根本就不是我。”
“可我干爹就是喜欢那样的女人啊,要不,你就让他喜欢上你这个样子,要不你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既然你两个都做不到,那我看你,跟他是不合适了,趁早放弃吧,别做无谓的抵抗,看在你是我干妈的份上,我勉强从我备胎爸爸人选中,给你挑个条件好的。”
死要面子的梁浅冲着木小宝冷哼一声“不用你操心我。”
“我也不想操心你,谁让我当年穿过你送的尿不湿喝过你给的奶粉,看在这点小恩小惠上,我就帮帮你。”
“什么叫做小恩小惠,你会不会用形容词。”果然是纪家的男人,嘴都一样毒。
“哎呦,好痛,你就不能轻点。”心里正难过的梁浅,一脸委屈在叫痛。
“浅浅阿姨,在我面前你就少作吧,你是除了我妈咪以外,我唯一照顾过的女人,你有这份殊荣,就捂嘴偷笑吧,再叽叽歪歪,你就自个包扎。”幼儿园多少女同学想让他包扎伤口,他都不搭理那些人,这个浅浅阿姨倒好,居然在嫌七嫌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梁浅扁着嘴,不敢再说话。
李泓霖看到纪泽深出去了,立即起身跟过去。
木兮跟夏明义借了手机给吕锃凉打电话。
在木兮打电话时,夏明义站在木兮身后留意四周动静。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接通。
“喂,老吕,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