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宝抽了七张给木兮,自己留了一张,“虽然这不是我自己赚的钱,但是我的钱钱就是妈咪的钱钱,等我以后赚了钱,我也要把所有的钱钱都给妈咪。”
“那你把钱给妈咪,你老婆呢?”
“我才不要娶老婆呢,我要一辈子和妈咪在一起。”木小宝投入木兮怀抱,一脸不好意思抱着木兮。
“叩叩叩……”房门重新被敲响。
木兮以为骆知秋回来了,起身出去开门。
木小宝比木兮脚步快,往门口跑去,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木小宝一脸惊讶,“浅浅阿姨,怎么是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两手拎着吃的梁浅,累的直翻白眼,“赶紧开门吧,我快累死了。”
木小宝不够高,只能等木兮开门。
木兮刚把门打开,梁浅就快步冲进来,把鞋子脱了,光着脚跑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大口喘气,“我还以为,我要累死了,我这腰,快废了。”
“浅浅阿姨,你太夸张了,我妈咪怀我的时候,还在忙呢都没累死,你拎点东西就喊累。”木小宝过去,把梁浅带来的袋子打开,看看梁浅买了什么。
关了门回来的木兮,给梁浅倒了一杯水,“阿浅,你不是跟深哥回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还不是你家男人把我当佣人使,给了我张单子,让我跑遍各大商场给你们母子买生活用品。”梁浅接过水杯后,挥了挥手,“不止这样,他还让我照顾你们,说他没回来,我不能走,我不跟他计较我梁家的事情,他倒好,居然还把我当丫鬟使了。”
“我家老纪给你打电话的?”不会吧,木小宝拿起一袋牛奶看日期。
“除了他,还有哪个男人做的出这种事情。”她还奇怪来着,怎么纪澌钧会给她打电话。
看到这满袋的东西,木兮忍不住笑了,“既然你来了,那今晚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一口气喝光水的梁浅把水杯递回给木兮,嘴里念叨叨抱怨,“本来人家还打算,今晚和他一块看市中心放的烟花,都怪你家男人,把那么好的机会都破坏了,现在好了,一年一次就这样没了,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烟花几点开始?”既然是一年一次,那她怎么都不会耽误阿浅和深哥看烟花的机会。
“十二点。”
梁浅话刚说完,放下牛奶的木小宝就来了句“浅浅阿姨,你别吹牛了,我干爹怎么可能跟你去看烟花,更何况,人家可是高自律的人生,十二点,早就睡觉了。”
“谁说我们非得到现场才能看,在楼顶就能看得见景城的夜景,当然也能看得见市中心广场放的烟火。”梁浅双手合掌,说话的时候眼里写满了女人陷入恋情时那种浓郁的幸福,“传说,在景城一年一度的烟花大会中接吻的男女,就能白头偕老。”
“啊,哈哈哈……”
美好的幻想被一声尖叫过后夸张的笑声打断,梁浅回头就望见木小宝双手捂着肚子在笑,“我屁都要笑出来了。”
“小宝。”木兮语气严厉喊了句。
“对不起,妈咪,我一般是不会那么没道德发出这种笑声,可浅浅阿姨这话,实在是让我忍不住想笑。”
“阿兮,我怀疑,我跟他们父子俩,上辈子有仇,不然这辈子,不会,一个甩了我,一个挖苦我。”说着梁浅站起身,扬起手要去收拾木小宝。
“你敢打我,我就告诉我干爹,哼!”木小宝冷哼一声,抱着袋子进去放东西。
木小宝那嚣张的态度,气得梁浅额头隐隐作痛。
木兮赶紧搀扶梁浅坐下,“好了,阿浅,别生气了,我给你倒杯水,你休息一会,待会就可以回去,不用等到他回来再走。”
“阿兮,还是你对我好。”
她能不气么,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做的事情,却被木小宝的话弄的勇气全无。
梁浅去看木小宝的时候,发现木小宝同样也在看她,两人对视后,冷哼一声各自别开脑袋。
木小宝不信,她偏要今晚把纪泽深拉到天台去看烟花,如果办不到,她梁浅两个字倒着写。
……
在海鲜大餐刚开始的时候,方秦就坐着快艇走了,乔隐立即让人跟上方秦,吃完饭,已经将近七点半,天色昏暗,游轮开始靠岸。
“四少啊,你们都是回市区,就让乔隐送你回去吧。”
“难道你们父子有空热÷书热÷书,我就不打扰了,我自己开车回去。”
纪不定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某些秘密,“四少,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嗯。”纪优阳转身沿着码头走。
托马斯看了眼离开的纪优阳后,瞥了眼乔隐,“我让你跟过去,就是想让你多和他有机会接触,你怎么不明白我的苦心?”
“该明白的,我会明白,我的事,不用你管。”乔隐背着手快步往前走。
看到乔隐这态度,托马斯气的脸都黑了,想他托马斯一生,名利兼收,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好不容易儿子长大了,想把自己的一切传到儿子手上,让儿子继承他的事业,可,偏偏生了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纪优阳从码头下来,刚找到方秦给自己留的车,手还没摸到方向盘手机就响了。
“喂?”准备启动车子的纪优阳,看到乔隐下来开车走了。
“东家,查到了那艘船的出发时间,没查到登船人员,出海的时候,也没找到这艘船。”
电话那头的泰勒,话音刚落下,纪优阳就看见了停车场对面的码头一艘船渐渐靠岸,那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沈呈和高博文一前一后下来,在他们二人下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几个女人。
“不用了,我找到了。”
找到了?“东家,您找到什么了?”
“高博文找到了。”他何止找到高博文,他还找到撇开泰勒,和高博文无话不谈下船的沈呈。
“东家,沈先生那边还没消息,我已经加派人手去找沈先生。”
“不用去找,也不用跟他说,你派人去找他,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纪优阳将电话挂断后,把手机丢在副驾驶,立即提速驶出停车位。
和高博文并肩而走的沈呈,看到一道车灯晃过眼前,沈呈抬头看了眼车灯照来的方向,正好望见开车的纪优阳。
高博文看沈呈突然停下脚步,高博文看了眼沈呈望去的方向,“出什么事了?”
“降温了。”沈呈语气轻淡回了三个字,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就降温这种事情也值得说的?高博文不以为然笑了笑,看了眼被杜东带走的几个女人,“看中哪个没有,看中了就带回去。”
刚刚还和高博文有说有笑的沈呈,这会恢复了面无表情,“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嗯。”高博文嘴角含笑,目送着沈呈离去的身影。
直到沈呈开着车离开,高博文才上车。
杜东把几个女人送走后,上了驾驶室开车。
“怎么样?”
杜东把存到视频的手机递给高博文,“您还是自己看吧。”
到底是有多厉害,让杜东都不好意思转述,高博文笑着接过手机,在杜东启动车子后,高博文将视频从头到尾看了数遍。
虽然有一段没看到沈呈出现在画面的身影,但是光看这些画面,这个沈呈可真不像是表面那么清高,这骨子里,跟大多数男人一样,“没拍到的,进了浴室那一段是怎么回事?”
“我听陪他进去的那个女人说……”
“说什么?”
“沈呈他身体好像不太好。”
不太好?
什么叫做不太好?
杜东说的如此隐晦,难不成是那个意思?“不行?”
“那个女的是这么说的。”
难怪,沈呈光看女人没上场,原来是这么回事,不对啊,高博文摸了摸下颚,沈呈在纪优阳的床上可不是这个样的,难不成……
想到什么的高博文忍不住发笑。
“高社长,您是怀疑沈呈装的?”不可能吧,这种事情都能装?
“咱们这位东家的名声,你又不是没听过,我担心沈呈已经被他玩残了,不然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面对那么多女人没点动心。”高博文笑着将手机放在一旁,“不过,没关系,有这段视频就够了,谁管他行不行,这观众只看过场,不看细节。”
从今天沈呈来找高博文来看,杜东是彻底推翻了对沈呈的认知,看来这个沈呈也是个为了追逐名利甘愿陷入泥潭的人。
……
费亦行开着车送纪澌钧去接南老爷子。
“纪总,这南老爷子,明知道纪家有家规,晚饭七点半进行,他还让您八点接他,这摆明就是在摆架子。”肯定是看到他家纪总现在没权势好欺负了,故意给下马威。
纪澌钧听见了,却什么都没说,见街道两边人多,问道“广场怎么那么多人。”
“哦,这些都是等晚上那场一年一度的烟花大会。”他家纪总不说,憋得住,可他憋不住,这种人最恶心了,一边求人办事一边又要摆架子,有本事别来找他家纪总。
就在纪澌钧打量着窗外的人时,放在膝盖上的手机响了。
纪澌钧捡起手机瞥了眼这个匿名来电,纪澌钧将电话挂断,电话挂断后,没一会,一则信息发了过来,纪澌钧滑过手机解锁后,信息内容弹了出来。
看完信息的纪澌钧,眉心微微皱起。
刘光要见他?
“纪总,我听说,谁要是能在一年一度的烟火大会上接吻,就能白头到老一辈子,您今晚打算陪太太一块看烟花吗?”
收回目光的纪澌钧,瞥了眼前排的费亦行,“如果一场烟花就能让两个人相爱到老,你怎么不和姜轶洋试试看?”
“纪总,您别开玩笑了。”跟那个不管他死活,差点连他一块爆头的姜轶洋过一辈子?算了吧,他费亦行有钱有房还有无数的车子和存款,还拍找不到对象?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这种故事,多半是那些男人用来骗女人的鬼话。
他还以为,他家纪总和太太一块生活久了,脾气变了,这心思也跟着变,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个不懂的浪漫的男人,根本就不明白,有时候女人想要的就是一个形式,哎,跟他家纪总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怎么弹都是白费功夫。
不断叹气的费亦行,突然听到后排传来一个声音“去市中心公园。”
“纪总,您不去接南老爷子了?”
“话多有助你长寿?”
“是,哎,不是。”他想起来了,这男人虽然不会来大姨妈,但是一个月偶尔也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对劲的时候,不过,他家纪总这是不是压力太大,内分泌失调?不然怎么性情变来变去的?看来,得让太太治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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