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师,请。”
这个人,他记得,是卫冕吩咐来接他出门的,“你们这董事会什么时候召开?”那个卫冕,发信息也不回,到底是想做什么?
“江律师,还有几位董事在赶来的路上,人齐就能开会了。”将东西放下后,来人毕恭毕敬点头,“有什么需要,您再吩咐我。”
这好吃好喝伺候着,还真是让江别辞有点吃不消。
电话接通后,江别辞赶紧将手机贴到耳边,用手挡在听筒跟嘴巴之间,“钧子,你这不是坑我是什么?”
刚吃了午饭,纪澌钧正陪着木兮母子在花园散步,江别辞一个电话打过来,的纪澌钧莫名其妙,“怎么,有人给你脸色看?”没理由,他可是吩咐人按最高标准接待江别辞。
“脸色看?”江别辞端着自己手里这个不知道多少钱,总之就是一线奢侈品的杯子,再看了眼桌上已经快摆不下的点心,水果,还有没撤走的早餐。
“要是他们欺负我,那我还没那么慌,他们好吃好喝招呼我,那个卫冕,就是沈氏大股东的助理,早上还专程安排一个保镖送我过来公司,钧子啊钧子,我怎么感觉我被你给卖了,你不会是合着他们一块坑我吧?”他知道纪澌钧没这个可能,这不是,南氏的事情,让他对钧子多了几分怀疑。
“对你不好,你有意见。对你好,你还有意见,你还真是难伺候啊,干舅子。”他就知道,卫冕不敢轻视对江别辞的接待工作。
“你站着话不腰疼,赶紧给我真话,你是不是对沈氏有意图,所以才顺水推舟让我进来替你探探路?”
他对沈氏,从来都没兴趣,纪澌钧的余光瞥了眼不远处,走到树下停下脚步,不知道在什么,时不时那只对他有成见的眼神还看向他。“我这遇上危机了,你有什么事,自己解决吧。”
什么危机?“钧子啊,你少在那里扮猪吃老虎了,你不声不吭就把南氏给吞了,我要不是听你话,我能来这里,你现在可得给我交个底,嘟嘟嘟……”
“喂,喂,喂?”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江别辞被气的够呛的。
这个钧子,成心的!
他就钧子这家伙,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敢在梁帅面前那么狂,原来是内藏资本有底气,幸好他这段时间没得罪钧子,不然分分钟不知道怎么死。
把手机放回桌上,江别辞又喝了几口水,正要下到地上走走,就听到敲门声。
推门而入的保镖,半个身子还在门外,“江律师,该过去了。”
不是在路上,那么快就到了?
这话还真像是沈氏作风,一样不可信!
挂羚话的纪澌钧,走向木宝时。没看到纪澌钧过来的木宝继续道,“妈咪,我跟你,我在幼儿园听到,有些朋友的爸爸在家里一个人偷偷看电脑的时候,其实是在网上跟妹仔聊。”
“是吗?”跟卓翰危通过电话后,她就陆陆续续接到数个匿名来恭贺的来电,知道南氏集团的事情,木兮才知道,纪澌钧在背后有多忙碌。
“对啊,妈咪,老纪那家伙,经常一个人躲在书房,难道你就不好奇,老纪是不是在泡妹仔,你们结婚那么久了,对着,也许老纪早就看腻你了,想找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出去找,就在网上……”
“臭子,你又在挑拨离间是不是!”
一声怒吼响起,木宝吓得赶紧撒腿跑人。
他就,这臭子怎么嘀嘀咕咕的,还看着他,原来真是在使坏。
看到这一幕的木兮,忍不住笑了,想去拉住纪澌钧的胳膊,却没来得及。
没想到纪澌钧会追过来,木宝先是原地跳起,再撒腿跑,被纪澌钧撞上他那些话,铁定没好果子吃,“救命啊,我爹地要揍我……”
端着卤猪蹄出来找木宝的费亦行,听到惨叫声,赶紧跑过去,却对上他家纪总警告他不要多事的眼神。
一想到他家可爱的宝少爷就要被纪总一顿揍,心疼的费亦行,咬着下唇,眼眶红红,无数次在唉声叹息。
他家纪总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了,只要抓住宝少爷,那铁定少不了八月十五要开花。
站不住的费亦行,提步追过去,拦住纪澌钧的去路,“纪总,您手下留情。”
“滚开!”推开费亦行的肩膀。
情急之中,费亦行拉住纪澌钧胳膊,“纪总,这事我不能不管,那可是我未来的女婿。”
“收了钱,还哪门子女婿,滚!”他今不让这臭子知道厉害,他就跟木宝姓!
一句话堵得费亦行哑口无言,行,打吧,反正最后心疼的又不是他。
……
休息室内。
坐在对面沙发,鼻青脸肿,手背上还有破皮外赡高博文,低着头一直没话。
抱着胳膊的覃毅盯着坐在单人沙发,虎视眈眈盯着高博文看,恨不得扒了高博文皮出气的覃力。
“高博文,你别给我装傻,沈呈到底去哪儿了?”
“我真的不知道。”沈东明对于这件事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他是不可能出卖沈东明,而且他来的时候,泰勒也找过他给沈东明带话,沈呈现在是真的跟他们失去联系不知行踪。
“不知道?”又是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狂躁的覃力,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高博文时,手刚往后发力就被起身过来的覃毅拉住。
对上覃毅的眼神,覃力一脸不爽,不情愿的放下手上的东西。
左手拿着手机,修长的胳膊绕过另外一头的茶几,来到高博文对面,手往后一挥,扫出一片地方坐下,双手落在两膝之上的覃毅,望着对面的高博文,特别有耐心,语气也很温和,“告诉我沈呈的下落,我保你一家平安。”
如果沈东明没有对沈呈做出安排,沈呈是自己跑路,也许他会,但是现在,就算他是真的不知道沈呈的去处,也不可能透露半句,“对不起,我不知道。”
“沈呈从居住的地方离开后,去了机场,他是怎么在机场凭空消失的?”
“对不起,我不清楚。”原来沈呈是从机场消失的,这点连泰勒都没查到,看来,覃毅是早就盯上沈呈了。
旁边面对一问三不知的高博文,覃力已经又一次坐不住了,要不是覃毅坐在高博文对面,覃力已经冲过去动手。
覃毅盘问的语气,仍旧保持温和。
“是谁协助他离开机场?”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也想知道这个真相。
“他为什么会离开景城?”
“对不起,我不知道。”
“在背后策划这起事情的是不是我六叔?”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沈呈很在意纪优阳的安危,他们私下的感情怎么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让覃毅知道这个真相,那沈呈势必会为了纪优阳赶回景城。
“沈呈的意中人是谁?”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从来都不想替沈呈隐瞒这些,可现在,沈呈的去向,做出的安排以及沈呈的软肋,都是绝对不能透露半个字的秘密。
“沈呈是不是去找她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覃毅应该不知道,否则的话也不会来问他。
“沈呈还有没有另外一个通讯号码?”
“对不起,我……”
这一次,没等高博文完,对面的男人一耳光扇向高博文的脸。
那一巴掌,打得憋着那口气憋的难受的覃力心里痛快。
被扇倒的高博文爬起身时,耳朵嗡嗡响,视线跟着模糊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骨气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你出来,跟我找到他,你的下场是不一样的。”他就不信高博文不怕死!
双手扶住两边沙发的高博文,身体像是失去重心,不时往两边晃动,在他笑的时候,被打破的嘴角跟着流出血丝,“毅总,不管您问多少遍,我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找出沈呈,让沈呈付出代价偿还他的痛苦,“好,不知道。”
“阿力。”
“是,二哥。”
早就按耐不住的覃力从沙发站起身,使劲用掌心磨着另外一个手的拳头。
“把他给我丢下楼!”如果高博文还是不肯开口,他一定会看在高博文有骨气是条汉子的份上厚葬高博文。
“是。”
在覃力拖着高博文时,又一次失去沈呈线索的覃毅满脸沉重,就在他皱着眉压制住心中不快时,手上的手机传来声音。
“喂?”
“毅总,傅存那事有结果了。”
“怎么样?”总算是有些好消息缓解他被沈呈搅乱的心。
“有人拍到傅存跟老叔父用早餐的照片,没有更有力的证据能直接证明他的身份,但是,**不离十,傅存极有可能就是老叔父的孙子,那个一直在外面历练的少主。”
“我知道了。”他心里早就默认这个结果了。
挂羚话,傅存正要给覃老五发信息时,对面传来敲门声,进来的马凯瞥了眼被覃力拽到窗边的高博文。
“毅哥,力哥,有件怪事。”
马凯的声音让覃力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将高博文丢到角落,朝马凯走去时,单手用力解开西装纽扣等着待会再教训高博文,“没价值的别。”
对上覃力被打扰不爽的表情,马凯深吸了一口气,“江别辞,景城的江别辞出现在集团。”
“什么?”
覃毅跟覃力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听明白。
被人丢在地上的高博文,为了不引人注意,并没有爬起身,而是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听着对面人在话。
“什么叫做,景城的江别辞出现在集团?”
那个江别辞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安插在……”
在马凯解释着事情经过时,隔壁的会议室已经进入会议。
坐在主位的沈东明面带微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提议,由五哥坐董事长的位置,覃毅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总裁这个位置,没有比覃毅更合适的人。”
坐在覃老五隔壁的巴伦老三,面对沈东明的主动退位,一下就看明白了,这肯定是覃老五的能力起到作用了,不然沈东明这么会甘愿自动退位。
可是他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定得杀杀沈东明的威风,“老五啊,这董事会刚开始,你怎么就要退位,这可不吉利。”
覃老五目光扫过在座的人,没有傅存的身影,不过跟老叔父走得比较近的那几位董事对他的态度,却非常的和善,他现在就要验证下,傅存口中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这几位董事还是支持他的话,那他就相信傅存是站在他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