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了,二个小时后要出门,准备晚上盛典的事情。”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再过来接他。”
“好。”隐哥要不回来,他还得在这里跟白一近大眼瞪小眼。
张峰走后,乔隐正要回房,手里晃动的袋子引起乔隐的注意,顿住脚的乔隐想了数秒后,立即改方向去了白一近的房间。
到了房门口,乔隐本想敲门,却想到白一近专挑奢侈品买报复他的行为后,就收住敲门的手,直接落在门把上。
推开门,前脚刚踏入房间……
正在脱衬衫的白一近,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进来的乔隐,赶紧把衣服拉下,气急败坏冲到门口。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出去!”
抓住白一近推他的手,本来没打算将这小家伙控制住的,结果这小家伙,见自己被他挡住了左手,就动起右手跟脚来了。
那胡乱挥动的手脚,在无意间打到乔隐的伤口,痛到乔隐压了一口气,皱着眉的乔隐,只能将白一近推到墙壁上,遏制住白一近乱动的手脚。
呵呵,以为压住他的脚跟一只手就有用了,白一近扬起右手握成拳头挥向乔隐的脸。
站在白一近面前的男人,拉着一张严肃的脸,目光平静望着那还敢对自己动手挥过来的拳头,就让他忍不住提醒一句白一近,“你打在我身上的拳头,我都会如数奉还到他身上。”
顿住在半空中的手,随着白一近快速的反应,贴在乔隐脸上轻轻拍了拍,“说什么呢,我怎么敢揍你,你可是我的贵人。”不能往乔隐身上挥拳脚,他就没有其他办法能代替了?他有的是办法,让乔隐知道厉害,就好比今天,他逛遍了百货公司的奢侈品店,乔隐再有钱,能经得住他这么报复?
“……”这小家伙变脸讨好的伎俩,他早就看透了。
乔隐举起手上的袋子,“这里有些外伤药……”
没等乔隐说完,白一近一只手枕在脑后,嘴角带笑,特别有耐心陪对面的乔隐说话,“不好意思,我除了工作,生活上的事情,从来都没自己动过手,你这盒东西,我不会抹,你自己留着吧。”
没有理会故意挑衅激怒自己的白一近,乔隐从袋子里拿出那盒外伤药递给白一近。
今天不来强硬那套了?
开始搞刚见面那招好脾气了?
瞥了眼乔隐手上那盒连生厂商都没有,像是自己装盒的劣势货,“我从来都不用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
这可是纪澌钧让吕锃凉给他准备的药膏,要不是看在白一近能对纪澌钧的计划起到作用的份上,他才懒得管白一近,“我让张峰来给你抹药。”
“不抹。”张峰这会子,心里正替乔隐滴血呢,刷单时,那皱着眉,不忍直视的眼神,现在他还记得。
往前逼近一步的乔隐,用力握紧虎口上的手臂,“你要有办法能让你身上的伤疤今天之内给我消失,那你就别抹。”
“我就不抹,有本事你就像那天逼我吃饭一样威胁我试试看。”他最不喜欢这些人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把他当做工具任意使唤的样子,他白一近也是人,难道就不配得到尊重了?
就在白一近等着乔隐发怒时,对面的乔隐冷着脸,把袋子丢到一边,气势汹汹,打开药膏的盖子后,手就伸了过来。
直接掀起衣角,手就伸进衣服里,给他抹药——
“你别碰我。”乔隐那气势,哪里像给他上药,简直就是要把他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出气。
“乔小人,把你的手拿开,我警告你,你要敢占哥的便宜,我就让你吃不了……”那落在他伤口上的手,突然用力往下摁,痛得白一近眼泪都快出来了,咬着唇瞪着对面那个仍旧挂着那张冷若冰霜面容的男人,“你再不把你手拿开,我就告你!”
“告我?”这简直就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就白一近给他带来的那些损失,真要追究起来,白一近恐怕卖了自己都不够赔吧,脸庞往前挪动的乔隐,盯着白一近眼中的倔强笑道,“小家伙,律师费给得起吗,要不要我给覃毅打电话,叫他给你安排一个?”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乔隐就是在笑话他!
没话说了?
提到覃毅就害怕了?
这自不量力护着覃毅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同情,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在他又一次逼近时,被他的气势镇住的白一近,下意识往后退。
“小家伙,调查过我的底细吗,嗯?”覃家,他还不放在眼里。“他不给你安排,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一个,嗯?”
觉得自己被乔隐当笑话看的白一近,自尊心受到伤害,立即昂起头,没有乔隐高,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踮起脚,咬着唇把脸凑过去,就这么死死瞪着对面那个把自己当做玩具,肆意欺凌的家伙,“有钱了不起吗?”比钱,比权,他必定输,但是另外一件事,未必,“叫我小家伙,你知道哥多少岁了吗,你今年多少岁了,你知道有钱没素质叫什么,叫土暴发户。”
“比你大,不管哪方面……”
“呵呵……”正在嘲讽乔隐的自信,对上乔隐那双犹如在打量自己圈养的猎物的眼神时,一个让他差点遗忘的细节浮现在他脑海。
白一近赶紧把手挡在乔隐胸膛上,那只想要把人往外推的手,又匆匆收回使劲拉拽乔隐落在他身上的手。
这个白一近像什么,就像是一只掉进猛兽圈,明明死路一条,还不肯服输不相信世界有多残酷,偏要我行我素到处乱跑的可怜小家伙。
刚松开虎口,挣脱的手臂就开始抵抗乔隐,不管他怎么推,对面的人就像是一个大石头,他的力气简直就是起不到半点作用。
都是吃米饭长大的,怎么乔隐就跟块石头似的推也推不开?“你不是说你不吃屎,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上药而已,你以为什么?”他对白一近唯一的兴趣就是计划,是这个被野兽吓坏的小家伙,对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有心理阴影吧。
妈的,有谁上药站那么近,有谁上药,还脸凑到人脸上,而且乔隐这看他是什么眼神?隔着衣服,用力握住某人的手,“我用得着你给我上药,妈的,再不把手给哥拿开,小心,哥在网上报你料!”
这小家伙,在他面前垂死挣扎,不肯低头的样子,是让人讨厌了一些,不过他倒想知道,白一近的骨气能在残酷的现实之中坚持多久?
“下回,什么不会的,提醒我一句,我不介意亲手教你怎么做人。”
“哥都活了二十几年了,还用得着你这个小人教我怎么做人?”觉得自己不止尊严受到践踏,还不被人当人看了,气得白一近,咬紧牙关,脑袋用力撞向乔隐。
“砰——”
响亮的磕碰声过后,眼冒金星的白一近,痛到都忘记场合了,忍不住吸了口气,“哎……”
看到白一近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样,忍不住觉得好笑的乔隐,脸庞垂落,在白一近耳边落下一句提醒,“小家伙,我的是真的,你的是假的,磕坏了,吃亏的是你自己。”
什么叫他的是假的?“你才是假的,哥没整过容,老天爷赏饭吃,天生帅!”
嘴角含笑的乔隐,在白一近看过来时,立即收住脸上的笑容,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在乔隐去旁边拿东西时,白一近赶紧把身上的衬衫拉下,抱着胳膊护在自己身前,一直盯着乔隐,直到乔隐离开了,白一近才跑过去锁门。
妈的,那天乔小人把他带回来以后,绝对是乔小人给他换的衣服。
还什么小家伙。
他看自己跟乔小人也差不了几岁,谁小?
没自信的人才会到处显摆!
往浴室走去的白一近,到了门口,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越想越气,用力抱住自己,“妈的,这个私生活混乱的乔小人!”待会,他要把自己全身上下,洗一遍,以免被乔小人传染到那些乱七八糟的皮肤病。
高管会议结束后,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喝一口水,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喂?”接过周竣递来的文件。
“毅总,人进了乔隐的住所。”
乔隐?“你确定?”他怎么会进乔隐那里?
在等答复的覃毅对上周竣的眼神后,挥手让周竣先下去。
他有重要的线索要跟覃毅说,周竣比了一个手势,看懂的覃毅,从位置起身,拿着电话走到窗边。
“毅总,我就在门外,我可以很肯定,他进去以后到现在都没出来后,陈莉跟孙波被辞退后,他身边有个新助理,乔隐刚回来,那个新助理就走了,现在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就到了乔隐的家里了?
这屋子里,就两个人,在干什么?
心里忐忑不安的覃毅,立即挂断电话,正要给赫战洺打电话了解情况时,过来的周竣就来了句,“毅总……”
见覃毅忙着在翻通讯录,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自己,若非这个人是覃毅有兴趣的,他也不会继续站在这里打扰覃毅,“有沈总的线索了。”
一个关键人物的出现,让覃毅手指停住在某个还未拨出去的号码上。
“他在哪儿?”
“有人看到他在寒城出现过,就在十分钟之前。”
找了那么久,终于有线索了,高兴的覃毅,把白一近的事情抛之脑后,“找到人了?”
“只是远远的看到他的身影,追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查了监控,出了监控区以后,就没有他的身影,不过从监控上判断,可以确定就是他本人。”
“多派些人去寒城,一定要找到他。”他现在就担心,除了他,所有人都盼着沈呈死。
“知道了。”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的两人目光都投向门口。
“毅总,沈董找你。”
“我现在就过去。”
听到沈东明找自己,覃毅马上提步,走了几步后,又停下了脚步看着周竣。
压低声音催促一句,“马上找到他。”
“知道了。从覃毅的反应来看,覃毅刚刚接到的电话,应该不是说这件事,刚才他就站在覃毅对面,可以明确的看到,覃毅的手指就停在赫战洺的电话号码上。
不管是不是那个原因,至少对于有这个猜测的他来说,能看到覃毅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到那件事上就是好事。
……
吃过饭,从梁帅那里出来,坐在车里的梁浅,高兴到一直抱着木兮的胳膊,“阿兮,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帮我,我跟我三叔也不会和好。”
“以前,你帮了我那么多,现在你有需要了,当然得轮到我出手了。”
以前?
她并不是一个好人,她知道,自己在爱情上,有多自私,曾经伤害过木兮,也为了保住自己的感情,在木兮身上动过小手脚,这些事情,没有一件她是敢告诉木兮的,“阿兮,能跟你做姐妹,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我也是。”她知道,梁浅也有缺点,但是,梁浅是唯一一个,在她入狱的那段时间,还对她们母子不离不弃百般照顾,陪伴她度过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段时间的好朋友,好姐妹,好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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