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倒霉催的,昨个儿傍晚,相爷正在书房读书,竟从房梁上窜出一条蛇来,咬伤了相爷。中≥文网 w<w<w≤.<8≦1zw.”
“相爷急忙唤人进去,众人打死那条蛇。相爷赶紧用冷水冲洗伤口,挤压蛇毒,并找来治蛇毒的郎中,可还是很快昏厥过去,现在已经不醒人事了!”
天月公主声音颤抖地说着事情的经过。
说罢,便引着孙公公到赵丹的病床前探视。
就见赵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受伤的手臂肿胀黑,让人不忍目睹。
孙公公心头一阵凉,不由问了一句:“这么大事情,怎么也没到宫里说一声?”
天月幽幽说道:“打人过去了,可是被挡下,说是陛下不许任何人打扰。”
孙公公听了,当即无语,是啊,这几天,海天一沉溺在温柔乡里,早已下令说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扰他。
于是勉强解释道:“陛下今天特意谴我过来,请丞相过去,商量国家大事的,想不到相爷病成这样,我这就回去禀明陛下。”
海天一听说赵丹被蛇咬了,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于是,一连串派了五个太医过来。
分别为赵丹诊疗。
不过,这些太医的诊断倒是如出一辙:赵丹身中剧毒,生死未卜。
能否醒来,还是个未知数,而完全康复的机会,更是十分渺茫。
李威李勇,听到这样的诊断结果,当即哭成泪人。
李勇更是奋不顾身地扑到赵丹的身边,不断用嘴为他吸出伤口处的脓血。
海天一确认赵丹人事不醒,生死难料的消息之后,深受打击。
举目四顾,才现,满朝文武,竟再无贴心、可用之人。
不免心头凄凄,闷闷不乐。
只好盘算着御驾亲征,冒险一搏。
恰在此时,就觉眼前人影一晃,一个身披铠甲,英姿勃的将军,突地出现在书房之中。
海天一定睛一看,才现,此人居然是一身戎装的罗玉娥。
罗玉娥也不说话,自顾自在海天一的面前,以指作剑,舞出一套剑法,把海天一震得目瞪口呆。
暗道:“天哪,这罗玉娥还有多少本事,是我没开出来的啊!”
一套剑法下来,罗玉娥才展颜一笑,她面色微红,气息如常。
海天一不由鼓掌喝彩:“好功夫!白天英姿飒爽,不让须眉,晚上千娇百媚,须眉不让。真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极品女人!”
罗玉娥听了,不由娇嗔地白了海天一一眼,正色说道:“陛下,臣妾正式请求,为陛下出征平叛,若不能铲除永安王,绝不回宫面见陛下!”
海天一听了,心中不由微微一动,沉吟道:“那可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战场,你让我怎么舍得!”
罗玉娥听了此言,目光笃定地答道:
“陛下,我自幼随父习武,喜读兵书。自信还是有些本事的。再说,天骄公主不也是个女人吗?她可以上战场,我也一定可以。”
“你也清楚,我父王是个英勇善战的王爷,我若出征,查尔部必然全力支持,拿下永安王指日可待。”
“等天下太平,臣妾再与陛下共享鱼水之欢,陛下觉得如何?”
海天一听出罗玉娥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此举的。
在此危机时刻,面对无人可用的尴尬局面,罗玉娥挺身而出,这样海天一十分感动。
他很清楚罗玉娥想要什么,当即脱口许诺:
“好!待爱卿凯旋归来,我便册封你为大妃!我们夫妻同心,共掌江山!”
罗玉娥听了,心头大喜,马上回应道:“君无戏主,玉娥记下了!此去征战,必会荡平永安部,为陛下除掉心腹之患。”
海天一见罗玉娥自信满满,便顺水推舟,允了她。
第二天就颁旨,命宁王为平乱大元帅,罗玉娥为平乱先锋,出征迎战永安王和天骄公主。
大军出征不久,赵丹的伤情,竟然出现神奇的逆转。
先是指尖微动,接着,双眼睁开,已经泛黑的胳膊也令人难以置信地开始复原。
其实,永安部起兵造反的事情,赵丹早就通过四通钱庄的渠道,得到了消息!
不过,他却一直佯作不知,按下不提。
海天一沉溺女色,有人叛乱谋反,这些对于赵丹来说,都是正中下怀,求之不得的机遇!
乱世出英雄,安代国乱了,他才好趁乱夺权,实现自己的目标!
这种时刻,他自然是不会出现在海天一面前的,他可不想再为海天一出征卖命。
但是,若海天一找到他,他也无法推托!实在是寻不到说得出口的理由!
海天一敏感多疑,狠辣无情,逢此多事之秋,说多了都是错。
从打得知永安王出兵的消息之后,赵丹就一直在琢磨一个万全之策,既可自保,又不让海天一起疑心。
这天,赵丹正在城郊野地里,骑马漫步,放松身心。
马匹突然一声长嘶,徘徊不前,十分警觉地注视着草丛中的动静。
赵丹仔细一瞧,见一条花斑蛇,正高昂着头,嘶嘶地吐着蛇信子,向他们示威。
赵丹的头皮当即一阵麻,身上瞬间冒出一层鸡皮疙瘩,虽然明知道,这条蛇根本就威胁不到他,可还是本能地觉得恐惧。
这种恐惧,来源于古老的人类基因,强大而顽固。
蛇与他们对峙片刻,似乎没感觉到什么敌意,这才慢条斯理地调转头,缓缓向草丛深处移动。
就在这时,赵丹头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于是,才出现了孙公公见到的那一幕。
不过,赵丹假中毒这件事,除了李威李勇,连天月公主也不知道。
所以,她才表现得那么哀戚。
即便如此,赵丹的确是受了些苦楚,为了把事情弄得更加真实,赵丹实际上是在伤口上抹了些药物的,所以,胳膊才会红肿黑。
连太医都信以为真,这才骗过了海天一。
身体慢慢恢复之后,赵丹还是很谨慎地为自己留了个后手。
他特意把自己弄成一副,思维迟钝、步履蹒跚,不时流些口水的样子,让病情不断反复。
以保证在适当的时候,再完全康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