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没有做，难道是我做的？明明就是你说不过人家，所以故意使坏，摔了如意，现在还想污陷于我！”程文婧早就看莫可不顺眼了，而且她总觉得齐灿对她好像有种说不出的特别。
“我没有！你们怎么能这样说我……？”莫可气得一句话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真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不讲道理，明明就是两人争执，一起弄掉了如意。
“够了！都给我静一静！”齐灿被吵得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都成这样了！可是你对爷爷的一片心意呀！”程文婧说完便十分心疼地从地上捡起如意。
“真的不是我做的。”莫可脸色变得苍白，无力地辩解。
“不是你？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往地上丢的！阿灿，你看如意被摔了很大一个裂痕，而且还缺了一个口！这下还怎么送给爷爷？这可是价值百万的宝贝！”程文婧一边厉声指责莫可，一边心疼得掉眼泪，“这可是请大师祈过福的，这多不吉利呀！”
“老板，这只是一个意外！我是无心的。”莫可现在真是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了。
“难道无心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任意顶撞老板？如果每个员工都像你这样，餐厅还经营得下去吗？”不等齐灿回答，程文婧气乎乎地连珠带炮地又指责起了莫可，“并不是每个老板都跟阿灿这样好说话！你现在闯了这么大的祸，你决定怎么处理？”
“程小姐，你这样说真是过分了，我并没有为所欲为，而且这件事情，明明我们都有责任的，为什么非怪到我头上？”见程文婧如此不讲道理，莫可实在是无法再忍受了。
“如果不是你质疑阿灿的眼光和品味，我怎么会和你争执？你这样明明就是看不起阿灿！事情都是你先挑起来的，不然也不成这样了。”程文婧趁机挑唆。
“我只是就事论事，根本没有说老板的品味有问题，而且我只是好心建议，不想让他成为别人的笑柄。”莫可仍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你这是藐视我和阿灿吗？”程文婧彻底也被激怒了，委屈得眼泪掉得更凶，“阿灿，你看看你的员工，这是什么态度？你今天不管管，以后还有何威信？”
“够了，莫可！笑柄？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要再推卸责任了！现在就给我滚，马上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了！”齐灿真是完全气昏了头，这个女人也真是太过分了！为什么总是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模样，为什么总是一再挑战他的底线？她凭什么呀？凭什么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阿灿，虽然她有错在先，但看在文俊的面子上，你再考虑考虑，毕竟像她这种阶级的人，想要找一份工作不容易，现在我们还是先拿回玉器店里让老板帮忙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你也不要太着急了。”程文婧见齐灿似乎很生气，马上收起眼泪，装作十分体贴的模样安抚他。
“我没有错！”莫可越想越窝火，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你看看她！她这是什么态度？！”程文婧看到莫可一脸的倔强，真是越想越生气。
“你没有错！那是我错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齐灿也烦透了，自从莫可出现后，他的生活真是彻底被打乱了，他的心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讨厌这样的改变。
“……”莫可却仍是呆在原地，她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闹到这种地步，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咬咬牙，她便毅然转身离开了餐厅，或许她本身就不该再回来的！
“小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想的，你先回去休息几天，等阿灿气消了，你再回来吧。”见莫可离开，程文婧马上在她身后扮善良地安慰她。
“……”莫可听着却更觉得刺耳，这是胜利者的炫耀么？她努力抬起头，扬起一丝微笑，挺直了背，强装坚强地走出了餐厅。可是出了餐厅，走在马路上，莫可却觉得自己的双腿跟灌了铅一样难受，想哭，眼睛里却流不出一滴泪。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她就那样麻木地向外走去，没有目标，也没了方向，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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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走后，程文婧将玉如意装好，擦干眼泪，对齐灿说，“阿灿，你别生气了，我们先去处理一下玉如意的事情。”
“嗯。”齐灿机械点头，看着莫可十分落魄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堵得慌，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一点？
“心情不好？那我开车好了。”程文婧十分体贴。
“好。”齐灿机械地跟了出去，突然觉得一切都很无趣。
“怎么啦？是不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不如我去帮你叫回莫可？她虽然今天是过分了一点，但处境却不好，听文俊说，她好像是孤儿，而且身份证也丢了，找工作肯定不容易了，或许她只能去找文俊了。”程文婧旁敲侧击地试探齐灿。
一听到“找文俊”这三个字，齐灿立刻就恼了，大声道，“凭什么叫回她？凭什么可怜就该将就她，同情她？”
“阿灿，你到底怎么啦？你说的也有道理，她摔坏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应该让她赔偿的，让她走，真是便宜她了，不过看在阿俊的面子上，还是算了，免得影响你们兄弟感情。”程文婧见齐灿好像真的十分厌恶莫可，心中不由大喜，便毫无顾及地附和起了齐灿。
“……”听了程文婧的话，齐灿却不由略略皱了皱眉，内心非常复杂，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谁的错，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一路无语，很快程文婧便开着自己的宝时捷超跑带着齐灿回到了玉器店。
“阿灿，你听我说，这个老板跟我爹地很熟的，所以等会儿你不用说话，一切都交给我了。”莫可这个碍眼的丫头终于走了，程文婧心情大好，决定在齐灿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挽回一些颜面。
“哦。”齐灿机械地回答，心里却又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程文婧的车刚一停，胖胖的玉器店老板认得她的车，仿佛见到了财神爷一样，马上点头哈腰的迎了出来，殷勤倍致地上前帮程文婧拉开了车门，“齐少，程小姐，你二位来啦？快里面请。”
“哼！张老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用次品忽悠我们！你自己看看你买给我们的是什么东西！”程文婧下了车，便先声夺人将玉如意丢给了胖胖的老板。
“这话怎么说？我店里的东西绝对货真假实！”老板不明白上午还兴高采烈的程文婧，现在怎么马上又换了一副模样。
“货真假实？亏你还敢说！这是上等的和田玉吗？当我们是傻子呢？你自己瞧瞧，只不过是在桌子上碰了一下竟然就有了裂痕！这算什么玉？谁不知道和田玉湿润有细腻的光泽，坚硬过钢铁！你看看你的玉，不仅暗淡，只是轻轻在桌上碰了一下，竟然还掉了一小块！我信任你，你当我是冤大头吗？你这根本就是蔑视我们不懂玉！”程文婧十分泼辣地叉着腰，将胖老板一阵数落。
胖老板额头上立刻滴下了豆大的汗珠，打开礼盒内的玉如意，不禁有些心虚，玉器这买卖本来就没有定数的，不然也不会有赌玉这种说法，胖老板的做法当然是能忽悠一个就忽悠一个，不能忽悠的再说，这已经是公开的潜规则了，谁让这些有钱人，个个讲气派，只买贵的。
“程小姐，这玉石绝对是千真万确的a货！绝对是上等的玉石百制成，这种贵重物品，您当然要轻拿轻放了。”胖老板拼命死撑。
“我又说它不是a货吗？问题是它值不了这么多钱！还上等和田玉？亏我爹地那么信任你！难道真的要让我们去找专家鉴定吗？”程文婧见老板心虚，不由更加嚣张起来。
“或许是我下面的师傅看走了眼，这个玉，我真的是高价收购来的！只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意外，但是玉现在摔坏了，对我们来说就是废品一件了，你这样我也很为难……”老板不想得罪程振富，却也不想自己承担这个损失。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个玉器，你再找师傅打磨一下，就是一件好商品，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对别人说，加工费我出，你再给我们换一件好的！这次不准拿次品来糊弄我们了！”程文婧见目的达到，便不再为难道老板，给双方找了个台阶。
“程小姐，你真是冤枉死我了，不过看在程董的面子，我给你再算便宜点了。”胖老板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只好妥协了。
“我会让我爹多给你介绍几个客户的，你就爽快一点了。”程文婧很善于软硬兼施。
“那就承蒙多照应了。”胖老板不敢得罪程文婧，便重新帮程文婧挑选了生日寿桃的摆饰，然后象征性的收了一些手续费。
程文婧得意洋洋地将包装好的玉器拿到了齐灿面前，“阿灿，我想爷爷一定会喜欢这个的，我们回去吧。”
“嗯。”齐灿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却觉得堵得更慌了。
“不如我们一起吃完晚饭再回去？”程文婧提议。
“不要了，我今天很累，想回去休息了。”齐灿摇头拒绝了。
“那好吧，明天再去。”
“嗯。”齐灿看着美艳动人的程文婧，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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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可呆坐在自己租住的小公寓里，无声地叹息，想想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想来想去，还真是没一件顺心事，看来小爸爸说的真的很对，这是个残酷而现实的世界，人和人之间根本只是互相利用。
唉，真的好想小爸爸，想到自己最喜欢的人，莫可的眼泪终于没出息地掉了下来，这一掉便一发不可收拾，最近这半年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真的好累，她决定妥协了，决定回小爸爸身边去了。
大哭一场之后，莫可觉得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收拾了简单的几件行李，准备天亮就离开。
收拾完，莫可拿出手机，在键盘上拨出一串熟烂于心的号码，但最后还是咬咬牙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又删了，电话仍是没能拨出去。
又呆坐胡思乱想了一阵，门外竟然响起了“嘭嘭”的敲门声，莫可吓了一跳，拿了一个扫把做防身，抵着门，低声问道，“是谁？”
“莫可，开门，快开门！是我！”门外响起了齐灿十分不耐的声音。
“……”莫可犹豫了一会儿，外面的敲门声却更响了，知道今天不开门，齐灿不会罢休，莫可便无可奈何地打开了房门。
门一开，齐灿便毫不客气地推开房门，一屁股坐到了莫可的*上，好像跟她十分熟络一般，“你在干嘛？怎么磨蹭了这么半天才开门？”
“你来干嘛？如果是来看笑话的，你的目的达到了，所以你可以走了。”看着齐灿吊儿郎当的脸，莫可脸冷得像寒冰。
“我来干嘛，问得好！我当然是来讨回我的赔偿的，怎么，你还真是精明，摔坏了我的宝贝就想跑路了？”齐灿不悦地挑眉，用脚踢了踢莫可小小的行李包，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别说这么难听，那东西本来就是瑕疵品，如果是正品，怎么可能轻易摔坏？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好了。”莫可自尊心一向很强。
“都说是来讨回的赔偿的，你怎么听不懂人话？”齐灿语气中带着一惯的嘲讽。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莫可真是懒得理他。
“我不要你的命，也知道你没钱，所以我决定要你的人！”齐灿咧嘴坏笑。
“我的人？”莫可听了他的话，立刻吓了一跳，本能地双手抱住了胸，这家伙难道是想……
“噗，瞧你那点出息！以为我稀罕你什么？我们早都上过.*了，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齐灿被莫可的表情逗笑了，恶意地起身逼到她身边，假装不怀好意地上上下下打量莫可。
“你变/态呀！”莫可被齐灿看得全身发麻，扬起手就要打他。
“女人，惹怒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或许说，你这是邀请么？看来上次在我办公室的事情令你印象很深刻呢。”齐灿握住莫可纤细的手臂，故意歪曲莫可的意思，提醒她上次两人接吻的事情，如果说*是意外，是由于酒精的作用，但是第二次的亲吻，他知道自己很清醒。
“你……”莫可果然气得不敢再乱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哈哈……”齐灿突然狂妄地笑了，使劲凑到莫可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啧...啧…啧..又想歪了吧？以为我会钱债肉偿？错！大错特错！我是商人，才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要你肉.偿，我可是人财两失了！欠债当然是要还钱，玉如意的市价是一百二十万，既然我们是老相.好了，给你个面子，卖你个人情，赔我一百万就好！”
肉.偿？人财两失？噗，他还能再搞笑一点么？莫可气得直翻白眼，她真是服了齐灿，自恋是种执念的病，得治！要好好治才行！
“怎么样？不说话？我做人很公平吧？”见莫可气得半死，齐灿的笑容却更加灿烂。
“你这分明就是敲诈！我有权到公.安机关去报警告你。”莫可可不是三岁无知小孩童！
“敲诈么？昨天所有人都看见是你故意摔坏了玉如意，你还想抵赖么？而且我们店里现在还有视频监控！所以说，你想赖也赖不了！如果你恶意不还，要报警的人可是我了！”齐灿讲得理直气壮。
“所以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有本事，你去告我好了。”莫可不想再跟他玩了。
“我的目的？当然是把这个损失弄回来，为了防止你逃跑，所以在你还清债务之前，我必须要一直掌握你的动向，所以你不能辞职！必须每天都要出现在我面前！而且你的合同还得履行！不然，我会向法庭起诉执行的！”齐灿终于开始说重点了。
“……”莫可相当的无语，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真还是假，如果事情闹大了，会不会闹到小爸爸那边去？自己当初那么自信满满地离开了家，难道现在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吗？
“如果真没有钱还，老板我心地善良，可以给你第二个选择。算你运气好，最近我刚搬了新家，家里需要一个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的生活助理，不如这样好了，外人我也不太放心，你只要在我家里做生活助理，做满一年，我们之间的债务就一笔勾销，别说老板我没给你机会！”齐灿见莫可表情十分纠结，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开始利诱她。
生活助理？哼，其实说到底不就是女.佣么？莫可冷笑，齐灿这家伙果然没安好心，故意变相想折磨她呢！她现在应该怎么做呢？是无视他直接离开？还是继续再陪他玩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