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透明,几朵镶金边的云霓宛如岛屿一般,静静的漂浮在透明的天空之上,热情似火的太阳穿透云层,将万丈光芒照耀在大地之上。
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个细腰乍背、双肩抱拢,面如冠玉,眼若流星的俊朗少年,抱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在孤独的行走着,一身不到百元的廉价衣服,配上现在抱剑的姿势,此时的刘宏,看起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不顾来往行人,看自己那充满异样的眼神,刘宏依然昂首阔步的前行着,正在赶路的刘宏,这时低头看了看,抱在怀里这柄早已锈迹斑斑的铁剑,看着眼前父母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刘宏无奈的叹气道;哎,对不起了,老伙计,为了凑足学费,现在只能把你给变卖了。
刘宏自幼父母双亡,他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在刘宏小的时候,都是由国家来资助和抚养他的,但是现在刘宏,已经长大了,国家已经不再对他实施救助了。
虽然自幼失去双亲,但是刘宏在学习上,可是非常努力用工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寒窗苦读的刘宏,现在终于考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重点大学。
虽然说考上了重点大学,可是沉重的学费,也成为了一座,沉重的大山,把刘宏压得喘不过气来,刘宏虽然在上学时,勤工俭学的赚了一些钱,可是那点钱,对于要缴纳的学费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在走头无路的情况下,刘宏只能把家里祖传的铁剑,拿出来给变卖掉,以图凑出上学要交的学费。
正在刘宏神游天外之时,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在喊:来人啊,快抓小偷啊。
刚刚回头望去的刘宏,这时便看见,一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不良少年,突然从自己身边跑了过去。
在这个不良少年之后,一位中年妇女,也在紧随其后的追赶着,那位追赶的妇女,一边跑还一边向刘宏喊道:“快抓他,他是小偷。”
知道这时,刘宏才明白,刚刚跑过去的那个不良少年,原来是一位小偷啊。
刘宏在得知,那个不良少年,是一个小偷之后,刘宏二话没说,立马追了上去,看到前面,正在快速奔跑的小偷,刘宏一声厉声响彻苍穹:“快把东西放下,不然我就报警了。”
“小子,少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
可惜对于不良少年的威胁,刘宏根本就不为所动,仍旧向着不良少年追赶着。
不务正业的不良少年,又怎能跑得过,一年四季,都在勤工俭学的刘宏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宏此时已经来到,不良少年的身后了,眼看刘宏就要抓住不良少年之时,那不良少年突然一个急转弯,向着川流不息的马路上,跑了过去,刘宏措不及防之下,一下子便被甩开了。
刘宏虽然被甩开了,但是刘宏,并没有就这么放弃,而是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刘宏此时三步并做两步,右手猛然而出、电闪而至,一下子便抓住了,不良少年的衣服。
抓住衣服的刘宏,正想顺势把不良少年擒下时,只见远处,忽然有一辆大货车,奔驰而来,刘宏躲闪不及之下,首当其冲的,便被横冲直撞的货车,给直接撞飞了起来。
刘宏的身影,宛如流星般,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随即又宛如炮弹般,重重的摔落在坚硬的板油马路之上。
当看见货车之时,刘宏就感觉大事不妙了,可惜还没等刘宏,做出任何的反应时,自己便已经被货车给撞飞了。
这所有的事情,全部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刘宏刚刚落地时,那些正在行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车辆,不禁又有好几辆,无情的从刘宏的身体之上,残忍的碾压了过去。
当人们反应过来之时,刘宏早已被那些车辆,碾压的不成人形了,这时在路边,目睹这一切的行人,还有司机们,全都纷纷的拿出手机,该打电话报警的报警,打急救中心的打急救中心。
而此时的刘宏,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感觉,痛,撕心裂肺的痛,刘宏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只有强烈的疼痛,充斥着自己的全身和大脑,此时痛苦异常的刘宏,头一次感觉,时间是那么的漫长,这种倍感煎熬的滋味,真的太让人绝望了。
刘宏想要呐喊,可是嘴里全是喷涌而出的鲜血,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刘宏的意识在剧烈的疼痛刺激下异常的清醒,他绝望的躺在冷冰冰的马路上,眼睛看向天空,在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在他的内心里,充满了不甘与绝望,看着蔚蓝的天空,刘宏的心理充满了愤怒,为什么,我从小就孤苦无依,尝尽了世间的人情冷暖,如今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你却要夺走我的生命。
就在任何人都没有注意时,刘宏身上的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正在发生着奇异的变化,当刘宏的鲜血流淌在铁剑的剑身时,它就像一块干枯的海绵,快速的吸收着刘宏的血液,在吸收时,剑身还在发出闪闪的红光。而此时刘宏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弱,他明白自己不行了,刘宏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在心里对说道;永别了,亲爱的世界,要是能有来生该多好啊,在刘宏心里默默的想着。
就当刘宏的双眼闭上时,那柄毫不起眼的铁剑忽然红光大振,随之破裂开来,化成片片的铁片,铁剑在刘宏的鲜血包裹下,这一切任何人都没有发现。
随后医院的救护车就赶来了,车上的医生连忙为刘宏抢救起来,片刻后抢救的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人已经去世了。”
公元168年,东汉,洛阳,皇宫。
此时的皇宫,已经乱成一片了,所有的太监宫女都行色匆匆,满脸的忧愁,而太医院更是忙的热火朝天。
在皇城的东宫中,此时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氛,所有人都不敢,大声的喘气和说话,生怕惹到正在气头上的皇太后,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躺在雕刻五龙戏珠,金丝楠木床上一位十几岁的小孩身上。
而在一旁,身穿凤冠霞帔的当朝皇太后窦妙,也正默默的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小男孩,看着陷入昏迷之中的小男孩,太后窦妙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在心里默默的着急。
看着父亲窦武,费劲了千辛万苦,才找来的小孩,窦妙不禁暗自责怪道:“自己怎么这么的粗心大意啊,现在有多少人,都在盯着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啊,自己的父亲,好不容易才把眼前这个,既无权又无势而且年纪幼小的,刘氏子孙,推上了皇位,使其成为窦家的傀儡,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些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魑魅魍魉们,恐怕是不会在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唉、自己真是大意啊。”
窦妙看着在一旁,忙碌的太医们问道:“皇上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回禀娘娘,根据脉象显示,皇上的情况很不稳定,心神一片混乱,头部也因曾触碰到硬物,脑中有些堆积的淤血。”看到神色凝重的窦妙,太医继续说道:“娘娘放心,臣现在就为皇上开一些活血安神的汤药,相信很快就能将皇上的病情稳定住。”
愁容满面的窦妙,听到太医之言,立即开口说道:“王太医,那就快些开药吧。”
太医听后欣然领命,而此时的刘宏,感觉自己在昏迷之后,身体一直是晕晕乎乎,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包裹着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宏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什么东西之中,在刘宏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突然有一股陌生的记忆,出现在刘宏的脑海里,这股记忆既让刘宏陌生,又让刘宏熟悉,仿佛他们就是与生俱来似的。
当这些陌生的记忆,全部被刘宏接收完后,刘宏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感情自己这是穿越了,而且,穿越成为的还不是普通人,而是刚刚被大将军窦武,从河间接来当皇帝的刘宏。
刘宏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好心抓小偷,被车撞死后居然成为了有名的昏君,汉灵帝刘宏,刘宏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名字,居然和汉灵帝的名字,是一样的。
将自己的身份弄清以后,刘宏立即破口大骂道:“贼老天,**是在玩我吗?你说你让我穿越就穿越吧!干嘛要让我穿越成短命鬼身上!”
看过三国的人都知道,汉灵帝刘宏荒淫无道,卖官鬻爵,声色犬马,昏庸至极。
汉灵帝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让宫女全部穿开裆裤,以供他兽性大发时,及时行乐。
对宦官的宠信更是令人发指,尊称张让等宦官为十常侍,并长说张长侍乃我夫,张长侍乃我母,而宦官则仗着皇帝的宠幸,胡作非为,对百姓勒索钱财,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历史上著名的黄巾起义,就发生在不远的将来,更何况,黄巾后又有成批成批枭雄,谋士和猛将,犹如雨后春笋一般,争先恐后的破土而出。
“老天爷啊,难道我上辈子得罪你了,今世能让你如此照顾?你说你让我成为谁不好,偏偏成为汉灵帝!实在不行,你也可以让我成为造反者中的一员啊!”
历史上的刘宏刚到三十就玩儿完了,留下老婆孩子让人欺负啊,虽然大多数人说灵帝是纵欲过度而死,但是那是真的吗,刘宏深感怀疑。
窦妙看着皇帝一直昏迷不醒,窦妙不由得深感气愤,对着身后的人说道:“王甫,今日是何人陪伴皇上?”
一旁的一个太监,这时马上站了出来,跪在恭敬说道:“回禀娘娘,今日是毕岚和郭胜他们两个当差。”
窦妙听后,面色不善的说道:“宣他们两个进来。”
王甫听后,站了起来,走到门前,张嘴一声吆喝:“宣毕岚、郭胜进殿。”
只听王甫刚刚喊完,就从殿外进来两个双腿抽搐,浑身轻颤,额头冒汗,嘴角哆嗦的太监。
窦妙见两人进来,厉声喝道:“你们是怎么看管皇上的,怎么让皇上变成这样,还不赶快如实说来,如果皇上真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定要将你们五马分尸,大卸八块。”看着两人,窦妙的凤目顿时闪过浓烈的杀意。
两个太监听后,顿时吓得痛哭流涕,泣不成声,窦妙看后,眉头一皱,厌恶的说道:“哀家在这正等你们说话呢,怎么,你们想让哀家现在就将你们大卸八块不成?”
两个太监听后,立马止住了哭声,一五一十的讲述道:“回禀娘娘,今日我们陪着皇上在宫里玩耍,在路过历代皇帝的藏剑阁时,皇上突然童心大起,非要进藏剑阁看看,奴才们阻拦不住,只得陪皇上进去,皇上一进里面,看见满屋子都是宝剑,开心极了,走着走着,皇上便来到高祖的【赤霄】宝剑前。”
“见到高祖的【赤霄】宝剑后,皇上很是喜爱,伸手就要去拿,这时候奴才们连忙上前阻止,可是皇上一点也听不进去,手臂一身,就将【赤宵】剑拿在手中,可就在这时,那【赤霄】宝剑突然红光万丈,霞光满天。”
“刺的奴才们根本睁不开眼,等红光过后,奴才们一瞧,便发现皇上已经晕倒在地了,娘娘,奴才们知道的就这些,别的事情,奴才们真的一无所知了。”在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叙述完后,两个太监立即神色紧张的看向窦妙。
窦妙听后,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当看到二人眼神中只有焦虑,在无其他神色后,便威严的对着毕岚、郭胜说道:“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自己去掖庭各领庭杖三十,以示惩戒吧!”
毕岚、郭胜听后,脸色大喜的同时,连忙说道:“诺、娘娘。”然后赶紧起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其实刘宏早已清醒,只是他一直在装做昏迷,心中虽然懊恼不已,但刘宏也不得不面对着,这个残酷的现实。
至少和死亡比起来,刘宏更愿意做昏君汉灵帝,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能明白,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唉,既来之、则安之,亲爱的过去,我们拜拜了。”在心中打打气后,假装昏迷的刘宏,便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向了令人向往的东汉时代。
正在思考小太监所说的话的窦妙,这时突然听见太医的叫喊道:“娘娘,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窦妙听后,连忙起身来到刘宏身边,一把抓住刘宏的小手,急切的问道:“皇儿,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要是那里不舒服,敢快告诉母后。”
看见这个紧紧抓住自己双手的女人,一副焦急的样子后,刘宏的内心真是感动不已,不过感动刚刚升起,就被心中无尽的厌恶,给吞噬了一干二净,见到这种情形,刘宏很清楚的明白,那是另一股记忆在作祟。
从小就孤苦无依的刘宏,渴望得到母爱和父爱,看到窦妙对自己如此关心,刘宏仿佛看到了母亲的影子,而这个时代的刘宏,也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才会如此憎恨窦妙。
从记忆中得知,小刘宏内心的深处,全将自己和母亲分离原因,归功到窦妙的身上,虽然小刘宏名面上叫窦妙母后,但是在心中却非常憎恨窦妙,这种憎恨甚至深深影响着此刻的刘宏。
“皇儿、皇儿、你怎么了?”看到刘宏眼神飘忽以后,窦妙一边摇着刘宏手臂,一边急迫的呼唤道。
听到呼喊声,刘宏这才从愣神中清醒过来,看见窦妙焦急的看向自己,刘宏眼珠一转,连忙说道:“母后,儿臣没事,儿臣只是有些累了,想独自歇息歇息。”
窦妙听后不疑有他,以为刘宏真的累了,于是就对所有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皇上要歇息了。”
太监、宫女听此,立即领命出去,在支走所有人后,窦妙关切的看了看刘宏,随后说道:“皇儿,你好好的歇着吧,母后也不多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