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儿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压岁钱,很珍惜地压在枕下。
用手拍了拍枕头,同时向季锋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你们家已婚的也有压岁钱呀?我听说好多人结婚后没有这样的待遇。”
还有一些人成年后就没有压岁钱了。
反观季家,年届花甲的季大哥夫妇依然享有父母赐予的压岁钱,其余人皆有同等待遇。
“是我们家。”季锋纠正道,“我对别人家的事情不太清楚,但咱们家一直有最高长辈给所有子孙压岁钱的习俗,不论是否结婚是否成年。除夕夜,长辈给晚辈的是压祟钱,驱邪除祟的祟,饱含他们对子孙后代的美好祝福,晚辈孝敬长辈的则是岁,长命百岁的岁,大年初一给晚辈的红包则是拜年钱,咱们和哥哥姐姐们准备的红包就用在这里。”
老爷子老太太不缺钱花又轻轻松松给唐蜜儿丰厚见面礼,资金都来自子孙后代一年一度的孝敬,其中季锋出手又是最阔绰的。
“原来是这样!包的那些红包是新年给的呀?我还奇怪呢,昨晚怎么见你拿出来。”
唐蜜儿头一回听说压岁钱和拜年钱的区别,在她的印象里,很多同学闲谈时说到压岁钱都是大年初一当天开始得到的,来自家中长辈和亲戚。
“对!”季锋掀开被子,“宝贝,你该睡觉了,醒来有惊喜。”
唐蜜儿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什么惊喜呀?”
季锋却不肯透露,给她盖上被子,“明早就知道了,快点闭上眼睛。”
唐蜜儿大腹便便,本来不应该和大家一起熬夜守岁,但她喜欢过年的热闹气氛,一直坚持到现在,早就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了。
闻言,她打个哈欠,抱着对新年的期待沾枕即睡。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如果不是急着上厕所,唐蜜儿觉得自己可以再睡俩小时。
季锋已不在房间了。
唐蜜儿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擦上护肤品,利索地换上新衣服。
从头到脚、由内而外,全是新的。
掀开枕头准备把压岁钱收起来时,她发现枕下多出一个扁平的四方首饰盒,打开就见到一条由数百颗无色钻石镶嵌而成的流苏项链和流苏耳环,在未关的室内灯下闪闪发光,火彩极佳,项链挂坠是一颗比火柴盒小些的巨型蓝钻。
祖母绿型,整体的蓝色纯正明亮,晶莹剔透,堪称无暇,闪烁着钻石独有的璀璨。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唐蜜儿抬头问进屋的季锋。
“新年礼物,喜欢吗?”
“太贵重了,平时根本戴不了。季锋,不会是媛媛说的那颗蓝钻吧?”拍卖会尚未开始,他就把拍卖品拿到手了?不可思议。
“当然不是,拍卖行可不敢放各界名流的鸽子,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而且拍卖行的蓝钻重量也不及这颗蓝钻的零头。”季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饱含炙热的爱意,爱她就给她世上最好的,“肚子饿不饿?我们出去吃早饭。”
“饿!”唐蜜儿合上首饰盒,直接锁进卧室的保险柜中。
即使没有窃贼敢进出季家二老所住的疗养院,也得小心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