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庆殿
“臣等参见陛下”,魏征,房玄龄等人向李世民施礼。
“好了,都不要多礼了,坐吧。”,李世民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入座。
“今日朝堂上,你们都看见了,很多保守的人根本不同意抚民以静的国策,玄成,你来说说该是如何做呢?”,李世民看向魏征。
“臣的奏本想来陛下已经看过了,如今修养生息,与民休息以刻不容缓,不然就是误国误民了,如今流民遍地,关中和河北之地哀鸿遍野,百姓易子而食。
朝中有些官员还要主张压制百姓,这不是让我大唐走前隋的后路吗,臣以为陛下当乾纲独断,大力推行新政以安定人心。”
“陛下,臣以为魏玄成言之有理,是该让那些人知道陛下不是软弱可欺的。”
长孙无忌接着魏征的话说。房玄龄几人也起身附议,看着眼前的几位重臣李世民的决心终于下了:“传旨,采纳魏征的谏言,崇德教化,与民休息”。
长安崇德坊密国公府
自从听说李世民采纳魏征的谏言的封德彝就病了。
“咳咳看来老夫真是老了,前些日子啊,长孙无忌在立太子的上,老夫败给了他,如今制定新国策,又败给了魏征,文本啊,汉王对你满意吗”。
岑文本扶着封德彝,一边给封德彝顺气,一边说:“汉王对学生十分的好,汉王天资聪慧,学生以为诸皇子中无人可比,老师可以放心,殿下将来不可限量。”
就在封德彝和岑文本在房间叙话的时候,封言道进来说:“父亲,汉王来看您了”。
“快,快请,老夫要去迎接殿下,”封德彝挣扎着要起来迎架。
“老师病成这样就不要起来了,汉王不会怪罪的。”,岑文本给封德彝身后加了个靠垫,让封德彝做的舒服点儿。
“老国公,恪来看你了,看着您病成这样,小王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啊,老国公莫要和魏征那匹夫生气。
恪带了些补药,您老要用用,效果好的话,恪再派人给你送来。”李恪拉着封德彝的手说道。
封德彝听着了李恪的话眼圈一红:“小王爷天潢贵胄,身具两朝血脉,尊贵无比,老臣这些年看着殿下一天天的长大,着实心里想这为殿下做点什么。
前番罗艺的事,老臣用了点手段,想把殿下捧上储位。可没想到被长孙无忌破坏了,眼下在朝中,陛下不大听我们这些老臣的话了,老臣就是想为殿下出力也难了。
这区区汉王之位实在是委屈殿下了,老臣着急啊,现在老臣怕是不行了,好在岑文本,李延寿都是饱学的鸿儒有他们在殿下身边,臣也就放心了。
“殿下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他们来做,眼下长孙氏风头正盛,殿下也不要着急,早晚不等他们必然出错,到时就有殿下用武之地了”。
李恪看着封德彝气吁吁的叮嘱自己,更是恼火魏征在朝堂之上作为:“都怪魏征那匹夫,竟敢对老国公如此无礼,想老国公纵横宦海之时,他魏征恐怕还在蒙学呢。您老切不可自暴自弃,先好生将养身体,将来小王还要向您多多请益呢。”。
“好好,殿下深情老臣心领了,若有朝一日老臣不在了,殿下要多听景仁的,还要多多小心长孙无忌,他可是一条毒蛇啊。”
“老国公的话,恪记住了,临来时母妃吩咐了御医,以后每日来府观察老大人的病情,今日看老国公必定是累了,小王就不打扰了,您老多多保重。”
李恪起身向封德彝告辞,封德彝赶快接道:“请殿下替老臣向娘娘谢恩,景仁你送送殿下。”
封府门外,李恪和岑文本并排走着,两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封德彝在他们两人眼中都是那么重要。
对李恪来说,自己从小就不被人看的起,封德彝是第一个看好自己的大臣。李恪记得在他小时候每每不开心的时候,封德彝都会安慰自己,给自己弄喜欢吃食。然后抱着自己,给自己讲故事,如今自己的第一个老师病成这样,李恪的心里更是恨啊。
而对岑文本来说,封德彝提拔重用自己,让他从一个微末小吏,在短短几年里成为朱袍大员,眼下又把李恪托付给自己,他心中的感久久不能平息。
“殿下不必动怒,才刚刚开始不是吗,想当年吕家,窦家何等强悍,不也烟消云散了嘛。今长孙氏在朝内有后,相,储左右朝局,在外有将有兵,陛下是何等人啊,怎会让外戚干政,这不动则以,动则比雷霆万军之势击垮之。”,岑文本不动神色的道。
“先生的意思是?”,李恪疑惑的看向岑文本。
“长孙安业嗜酒如命,不误正业,臣以为长孙氏之危必由此始,殿下静心等待就是了”。
东宫李承乾书房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一起来考究李承乾的学业,李丽质这个小跟屁虫也在李承乾的书房里跑来跑去。
这会看三人在喝茶聊天,小丫头跳进李承乾的怀里,用头不断的蹭李承乾的胸口。
长孙皇后看着兄妹在一起嬉闹调笑道:“你这丫头,真没良心,看到你哥哥连娘都不要了。”
李丽质把头转过来大大给长孙皇后一个笑脸,随后继续赖在李承乾怀里。
李世民摸了摸李丽质的头对李承乾说:“眼下关中流民遍地,朝廷又在对梁师都用兵,如何安顿这些流民,你有什么办法吗?”
李承乾把怀中的李丽质交给长孙皇后,躬身道:回父皇,安置流民兹事体大,此事儿臣要去实地看看,随后向父皇陈奏”。
李世民看儿子并没有在自己面前夸夸而谈,而是要去地方了解情况。
这说明了李承乾做事的稳健,这让原本有些不放心的他真正的放下了心里的石头。
长孙皇后看着日渐成长的李承乾心中即高兴又担心,心中想道:回头要让哥哥好好帮称他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