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的清晨,天还只有蒙蒙亮,后宫却全都被惊醒,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如熙正在穿外衣,结果颤抖的手怎么也系不上衣服上的扣子,最后还是莺歌帮她整好了仪容,然后拉着她赶紧去伺候皇后。
直到把皇后梳洗打扮好了,也从皇后那里获得了确切的消息,如熙还仍旧是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怎么会这样?怎么就死了呢?”
“这大过年的存心找大家晦气,哪天不好,偏偏得是今天。”皇后气得不轻,莺歌和如熙又是倒水又是拍背的哄着劝着,忙得团团转。
“那柳嫔想来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受不了这份委屈,去了就去了,娘娘莫为她生气,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是个容易过去的坎,她去了也算一个解脱。”莺歌抚着皇后的胸口让她消消气。
“昨天大家都在太后宫里热热闹闹的吃宴席,就剩她一人孤零零的呆在东薇宫,加上之前的事对她的打击,一时想不开这也是很正常的,娘娘消消气罢。”
“算了算了,这大过年的没必要为个死人搅得后宫不安宁,传我的旨,拿匹好料子给她做身衣裳,姑且不论皇上会怎么处置,但看在大家姐妹一场的份上,本宫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娘娘要不要去太后那看看?太后只怕也在为这事闹心呢。”
“也是,莺歌你即刻陪我去太后那里,如熙你去内务院办这件事,办完后直接去寿安宫。”
“是,奴婢遵命。”
与皇后的车辇一道出了荣华宫。皇后转向去寿安宫,如熙则一路小跑着去内务院,沿途碰到的人哪个都是步履匆匆。想必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八成心里也多是埋怨吧。
内务院的主管太监没变。仍是海公公,只是见了如熙之后就没有一年前的趾高气扬,而是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地让到屋里,听如熙传完了旨满口答应。打着包票一定把事办得漂亮,请如熙转告皇后放心。有海公公这句话就行了,如熙告辞出来又一路小跑着去寿安宫,这寿安宫在皇宫的西北角,与内务院正好是对角,如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寿安宫都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在外面喘匀了气才踏进正殿。
正殿里又是昨天酒席上见到的丫头,莺歌也在她们中间坐着。个个眉头紧锁,看到如熙进来,莺歌冲她挥手让她坐她身边去。
“主子们都在里面?”如熙说话还有些喘。跟拉风箱似地。
“嗯,都在里头商量呢。这事出的真不是时候。”莺歌也是一肚子怨气。这大过年地谁不想讨个好彩头,哪想到一觉醒来听到这么个丧气的消息。搁谁心里都不舒服。
“可不是嘛,存心是给所有人都心里添堵,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莺哥开了个头,桌上坐着的人都一个个的抱怨开了。
“就是因为没有斤两了才要在这最后时刻弄一次,她这是存心的呢,唉,可惜了那上好地红绸.wap,16k./.”
“她还真拿自己当一棵葱了?呸,我从来就不待见她,她以为她谁呀,跟人说话都是鼻孔朝天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她当然是个人物,宫里最先怀孕的嫔,只可惜啊,命不好,孩子没了,地位没了,现在命也没了,嘻。”居然有人还在笑。
“行了行了,人都死了,还提她干什么,也不怕给自己招来晦气,我还想太太平平过完这一年呢。”
“就是就是,大家都别说了,烦着呢,回头等着看上头的安排吧。如此这般的,坐着的人都在说着那个已经逝去的人的不是,如熙不发一语,只是安静的听着,因为她觉得她们说得有些道理,柳嫔对人地态度是不怎么让人喜欢,她落得今天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只是不知道她的那三个丫头会作何处理。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的七嘴八舌,暖阁地棉帘子掀起,里面的人陆续出来,于是坐在外面地这些丫头们赶紧迎上各自地主子,小心的搀扶着。
“大家都回去吧,过年一大早地得到这个消息虽不太吉利,可也没有办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就不要再纠缠着这事不放了,新年才刚刚开始呢,下午可要记得都来陪哀家去听戏啊。”太后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把所有人都打发了,那个女人的死只造成了短短一个时辰的混乱就被平息下去了,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彻底的遗忘。
待得莺歌和如熙随着皇后回了荣华宫还没有一个时辰,就听到了皇上的旨意,降一个等级为柳嫔举行丧礼,这事就算了了。
以贵人的等级,连妃子园都进不了,只能葬在妃子园的围墙外头,只需过得一年,坟头的草就能有人高。
皇上对他的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啊。
如熙摇头叹息。
下午后宫娘娘们、王爷王妃、重臣命妇一大群人簇拥着皇上、皇后和太后一起看了一场大戏,戏台上锣鼓喧天,花旦小生轮番登场,上面的人唱念坐打热闹开场,下面的人鼓掌喝彩赏赐不断,早上的那场混乱就像一场闹剧,就此烟消云散了转过年来,宫里又忙碌开来,皇后的预产期是在夏至前后,过了年就是开春,宫里上下开始为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忙得四脚朝天,谁也不愿意看到这最后的几个月发生什么意外。
而如熙作为护理皇后的主要人员也得到了一个机会,太医院的太医要对她进行专门的指导,以利皇后平安生产和平安的坐完月子。宫里地理由很简单,既然如熙的母亲是死于产后风,那么护理母亲多年的如熙对这个病自然有些了解。由此推理她对于护理产妇做月子也肯定有些研究,于是她是当仁不让地人才。
虽然不知道太医院做出如此推理的依据是什么,但这么大好地机会没理由放过。如熙被这天大的好消息给打击得脑子晕了一天,那嘴咧得一天都没合拢。见人就傻笑。
虽然只是个培训,但老师可都是太医院的太医,那也是相当于专家的级别了,等培训结束,如熙的头上完全可以罩着一个太医弟子地光环了。有这么一个光环笼罩在头上,对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说如熙能不高兴嘛,她嘴都快笑歪了。
太后也乐,看着皇后圆圆的肚子乐,心里早不知道做了多少回的皇孙梦眼看着就要实现了,她当然也天天乐。
只是,春分过了才没几天,她就乐不起来了,她的小儿子十三王爷出事了。
来报信的人说是十三王爷骑马打猎。由于过度专心,没防备地上的树坑,结果马失前蹄。摔成重伤。
不但坠马摔折了肩膀,同时还摔断了尾骨。更要命的是王爷腰部以下失去知觉。对大夫所做的任何刺激都没有反应,也不知道会不会终身残废。
太后收到消息后两眼一翻直接就不省人事。搞得太后宫里先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快!叫上御医赶紧去逸王府给哀家检查清楚!”好不容易把太后救醒,她老人家睁眼就是这句话。
“哎哟,我的儿哟,这才刚开春,你打个什么猎哟老太后拿着手绢又是擦眼睛又是擦鼻子,哭得眼泪鼻涕一把地,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十三王爷是太后的小儿子也是皇上的胞弟,皇上得到消息当然也跟着担心,他也下令派了御医去给王爷诊治,于是太医院领了两位大主子地命令,一群御医急火火的就往逸王府奔去。
等到御医检查完毕回来复命,太后又背过去一次。
据御医们回报,王爷地伤比报信地人说得还要严重,而且是有瘫痪的可能……
太后就是在御医说到这里地时候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的。
您说,听到这样的消息,太后能不翻过去嘛,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就落得个这样的结局,搁哪个父母身上都受不了。
一番紧急救治之后,太后缓过气来,泪如雨下,“我的儿啊
御医们汗如雨下,他们话都还没说完呢。
“太后,臣等还有下情禀报。”大御医战战兢兢的弯腰。说,还有什么更糟的消息,哀家顶得住……”
“太后,经臣等这一天的仔细检查,王爷受伤是事实,但尚未坏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什么意思?”
“王爷下肢失去知觉很可能是由于王爷摔断尾骨才造成的后遗症,等养好伤说不定双腿又能恢复知觉。”
“此话当真?”太后心中又有了希望。
“就王爷目前情况来看,确是如此。”大御医连连弯腰,他的老腰哟。
“只是尾骨骨折必须卧床休息至少三月,纵使王爷自幼习武而身强力壮,等三个月下来,王爷的肌肉也会因为长时间没有运动而发生萎缩,因此需要按摩院派人天天为他按摩。”
“好了好了,这些事哀家不懂,一切由你们做主,只要能让王爷恢复健康。”
“是,太后,臣等告退。”同一时间,门窗紧闭的御书房里,大齐的天子也在询问自己胞弟的伤情。
“他怎么摔的?身边的人呢?怎么就让他一个人落了单呢?”
“回皇上,王爷骑的是惊雷,侍卫的马根本跟不上,等到顺着马蹄印找过去的时候,王爷就已经躺在地上了,经过现场勘查,王爷的确是马失前蹄,他腰上的伤是被马砸中所致。”房间中间跪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脸也用块黑布蒙着,只露两个黑漆漆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他的侍卫长呢?还没回来?”
“郎侍卫长现在离京城尚有两三天的路程,属下已经传信给他,相信他收到信后会尽速赶回来。”
“暂时把手里的事情放一下,在王爷伤好之前,他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朕不想再听到类似的消息。”
“是。”尚未看清那个人的身形步法,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从这个房间里不见了,门窗仍旧是紧闭着的。“莺歌,打听到了吗?王爷伤得怎样?”
“打听到了,娘娘,王爷他伤得可惨,可能要瘫痪呢。”
“啊?!有这么严重?”
“是啊,娘娘,据御医说王爷摔伤了尾骨,这本来就是要命的地方,但至于到底会不会瘫还得看他的伤恢复得怎样,要是恢复得好也许就不会瘫。”
“哼,还以为等过了清明他又要上哪玩去呢,这下可好,总算是不用再听到他又跟谁喝花酒抢花娘的消息了,终于太平一些了。”十三王爷摔成这样,皇后似乎巴不得。
“娘娘对王爷也是恨铁不成钢嘛,娘娘,是否要派人去探望一下?”
“嗯,要,明天一早就让人带着礼物过去,不管怎么说,本宫是他皇嫂,他现在伤成这样,多少也要表示一下关心,不能不闻不问的。”
“是,那奴婢这就下去安排。”
“如熙呢?”
“她在后面整理娘娘的月子食谱,御医开了一些药,她要把药材加入到食物中去做成药膳给娘娘到时候补身子用。要叫她过来吗?”
“不用了,让她忙吧,她准备越充分到时候大家也省得手忙脚乱。还有不到24小时,女频2007最佳作品海选就要结束了,请手上还有票的gg**mmdd不要吝啬啊,通通都扔给虫子吧,虫子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作品:《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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