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南诏明月郡主来楚京,皇上有意设宴款待,听说你们曾有一面之缘,所以让我来通知一声,明晚参加”李公公说着来意,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好的,知道了,有劳公公”北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寒暄了一会,李公公便告退了,临走前打量了北歌好一会儿,模样有些奇怪。
同样接到消息的还有楚南怀和楚恩柔。
“一个郡主,至于这么大排场么?”李公公刚走,恩柔腹诽道,一边又看着南怀问:“再说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的一面之缘啊,我怎么不知道”,眼神带这些怒意。
问道一股醋味,南怀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说:“哪有什么一面之缘,我那天在青云斋看见北歌他们俩在挑东西,好像和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就赶过去看看,北歌介绍我才知道那是南诏的明月郡主,不然我哪知道”,当时南怀娶恩柔是先皇赐婚,赐婚的理由众说不一,有人说是恩柔公主苦苦求来的婚事,但是这些年南怀从来也没有关心过这事,不管怎么样都得娶,那又何必计较原因呢?而且这么多年,恩柔确实是对自己对这将军府尽心尽力,旁的毛病都说不出,唯独这爱吃醋的毛病一直改不了,南怀倒是也习惯了,府里上上下下的丫鬟不是年纪大就是其貌不扬,像是这样的质问,一个月不知道有几次,只得一遍又一遍地解释。
“那就好”恩柔白了南怀一眼,都怪这楚南怀长得太美,楚京的女子消尖了头向往他身边栽,自己防内防外,却也不得不防。
“而且最近东夷那边在边关蠢蠢欲动,南诏和大楚都有和其相邻的部分,虽然在大楚眼里不曾把东夷放在眼中,但是对于相对弱小的南诏来说,可是一块心病,此次前来,十有八九是来找大楚合作的”。南怀紧接着又给恩柔解释道。
恩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有些疑惑地问:“可是……南诏就派这么一个郡主来,能有用么?”
南怀笑了笑继续说:“你不知道,南诏护国大将军威望极高,连南诏女皇都要让他几分,在南诏极具民心,虽说现在的皇太女是蓝玉公主,但以后继位的是谁,还谁不准呢”。
恩柔点点头,心里不禁有点同情这个南诏女皇和南诏太女。
南怀看着恩柔的模样有些好笑,恩柔向来不太关心政事,虽说生在帝王家,但是勾心斗角的帝王权术,却是全然不知,也不攻心于此。转身往书房走去,只留下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笑着,走远了。
晚宴人不多,除了明月郡主和皇上外只请了北歌夫妇和南怀夫妇,四个人好巧不巧地一起到了,路上说起那天的事恩柔显得有些不屑地说:“哼,现在公主都这么不值钱了么?什么人都敢叫自己是公主了”。月初看着恩柔的模样有些感慨,时间过得很快,人也变了很多,但是只有恩柔,一如当初。
看着四人进来,明月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了起来,但是看到恩柔挽着南怀的瞬间,脸就垮了下来,上前一步问道:“你是谁?”
恩柔看着愣了一下,多久没有人敢这样和自己大呼小叫地说话了,转念一想也知道这就是月初口中的那个明月郡主,嘴角笑了一下说:“大楚名正言顺的公主,楚恩柔”。
名正言顺四个字明显是在嘲讽那天明月把自己说成公主的事情,腾地脸一红,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转头看向南怀问道:“她是谁?”
南怀被问的有些发蒙,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疑惑地说:“刚不是告诉你了么?”
“我问你们是什么关系”语气没有了刚刚的气氛,带着些羞涩,看着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由地咽了口口水。
看着明月眼中带着些期望的目光,南怀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胳膊上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看得出的,恩柔自然也看得明白。
“夫君,你怎么不说话啊,人家问你呢”恩柔的声音淡淡地,有些阴阳怪气,一边说一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咬着牙,强忍着痛楚,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不能再勉强的笑意对着明月说:“这位是我夫人,楚恩柔”。
话一出就感觉到明月的表情渐渐变得冰冷,一股骇人地杀意直盯着恩柔,不过恩柔也并不是弱,脸上依旧带着标准礼貌的笑容,而眼神也是锋利无比。
月初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明月郡主也不过见过南怀一面,难道就芳心暗许了,虽然见过的人不少,但是像眼前这位这么直接的,倒是第一次见。赶忙上前打圆场说:“大家先入座了,应该快到时辰了,待会儿皇上该到了”。
正说着,一声尖细地声音在门口响起:“皇上驾到”。眼见皇上款款而来,脸上带着如沐春风地笑意。众人忙上前行礼问安。“哈哈,都到了,快起来吧,不必多礼”皇上一边往主位上走一边笑着说,别过刚刚地小插曲,各自落座。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皇上一边吩咐身边的公公传菜,一边问道:“果真叫你们来没错,听明月郡主说你们有过一面之缘,朕还意外呢”。
北歌想了想,还是站起来把那天的事给皇上复述了一边,皇上听了又是一阵笑,对着明月说:“原来是这样啊,那明月,朕明日替安郡王妃补偿给你六颗红玉宝石”。
“补偿”两个字不知皇上是出于客气还是什么理由,但是北歌觉得有些不舒服,一抬头,看见皇上的眼睛也正在看着月初,笑了一下开口说:“皇上好意,这次是明月郡主先到先得了”,说完伸手拉了拉月初。月初也回望向北歌,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尽管可能只是皇上的一句客套话,也要为自己这般斤斤计较据理力争么?
“多谢楚皇好意,那本就是安郡王妃先看到的,是我在南诏任性惯了,怎么收楚皇厚礼”。明月一边谢礼一边说。
“不妨事不妨事,南诏历来与我大楚交好,而且南诏护国大将军曾出手相助于朕,送你样礼物,也算是报答一二,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朕拿得出,都可以送你”。皇上好像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我要他”明月的声音不大不小,手直指正在喝酒的楚南怀,眼神坚毅。南怀手里的酒喝了一口不禁全喷了出来,呛得一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