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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山(1 / 1)

梁府的风波暂告一段落。杨春锁被黑蝴蝶上了身,折腾一天一夜后,精神疲惫,昏迷不醒。但邱山没有放弃,他想知道究竟是谁上了她的身,便向袁英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袁英告之说是冰冰害死了杨春锁的父亲,跟杨春锁决斗的也是冰冰,众人都看到了。

邱山没有相信,因为如果是冰冰害死了她的亲弟弟为什么会和杨春锁缠斗?冰冰到底在冥界和谁发生了如此大的矛盾?竟然都跑到阳界搏斗。思来想去,他决定使用灵魂出窍的功夫,到冥界找冰冰问个清楚。

夜里子时,整个山村都静了下来。邱山盘坐在梁波的寝室,叮嘱梁波说若是过了一个时辰他没有醒来,就拼命地把他叫醒;然后,邱山口服了几粒药丸,紧闭双眼,没三分钟就进入了潜入睡眠的状态。

邱山的魂魄跨越了界域,来到冥界。他的灵魂进入一片掺杂各种噪音而光线昏暗的区域,逐渐由人形慢慢化作一条拖着长长尾巴的光球;光球忽明忽暗,由白色逐渐变成淡蓝色,亮度不如萤火;光球继续游动,继而失去了尾巴,变成极其微弱的暗红色,形状也慢慢变成如一缕青烟般的毫无规则的光晕,漂浮不定,时聚时散;慢慢地,轻轻地,他来到了一片黑暗区域,他已经变成有固定结构的如丝般的光晕。

终于,在黑暗中出现了一个人类只能用千倍放大镜才能发现的小亮点,光晕奔着向亮点游去,越游越近,待其快要贴近亮点的时候,光晕显得极其渺小,犹如一只蚊子靠近了地球。等待光晕完全贴入亮点的时候,光晕已经看不到边了;因为相对光晕来说,亮点已经大如宇宙。

光晕一点一点嵌入到亮点间,进入里面。光晕变成了邱山,他所来到的地方便是冰冰的天茧。没有太阳,但天茧亮如白昼;没有空气,但邱山可以自由呼吸。他环顾着整个天茧,好一个美轮美奂的世界。邱山无比感慨。

他来到那棵苹果树下面,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然后挥手化出一个红色火球,将其抛入圆圈。但没有回应。他纳闷起来,难道冰冰不在自己的天茧里?那会到什么地方?去找水比七侠了?

邱山失望地从天茧中飞出来,在冥界四处游荡。远远地,他看到了一片金光璀璨的殿堂,兴致来了,一定要看个究竟。他飞速冲入了金殿,却发现空荡荡一片,没有任何动静。他再次陷入沉思,都跑哪儿去了?这是什么人的地方?

正犹豫间,金殿的大门突然开了,走进来的是多比。多比见到邱山,十分吃惊,问道:“你,你不是绿竹轩的邱先生吗?”

邱山见了多比,也很吃惊,叹道:“正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就你一个人?”

多比笑道:“唉,别提了。这里是我们水比七侠的安身之处,奈何我那六弟非要跟陈宇那小子抢夺一个身份,在阴阳两界四处惹火。他招惹了陈宇,陈宇便召集了一群人要来挑战,我们的圣主,哦,也就是冰冰姑娘顾全大局,没有让我们出去与陈宇决斗,只好派出她的得力助手红霞前去;可红霞被陈宇捉了去,留在一清大师的法网中。我们十分冲动,把一流打伤,并淹死在水库里。这下双方的仇恨就加了一层。圣主要把红霞救出来,只好孤身到大佛寺与一清要人,但一清死活不给。圣主一片仁慈,不想伤及更多的人,只好智取;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将一清骗下了山。圣主趁机营救红霞,奈何关押红霞的黑色盒子不见了。几经周折,圣主才弄明白,黑色盒子已经被黑蝴蝶盗走。圣主便去与黑蝴蝶要出红霞,可黑蝴蝶是个极其阴险狡诈的家伙,死活没有承认是她拿了黑色盒子。但圣主已经认定是她搞的鬼,便与她厮杀起来。是我们水比七侠惹的祸,我们不忍看着圣主牵累,便分头出去寻找红霞,只留下了我看守金殿。”

邱山听罢,终于弄明白了,也知道究竟是谁上了杨春锁的身。原来黑蝴蝶竟然如此阴险,竟干些嫁祸于人的事。他问道:“你可知道冰冰现在何处?你们这样胡乱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有如果你见到冰冰千万要告诉她,那黑蝴蝶让一个叫白如水的小子去找罗盘镜和丈二和尚来对付你们了,一定要小心!”

多比听后,脸色大变,对邱山充满了感激之情,拜谢道:“多谢邱先生提醒,等圣主归来我一定转告!”

邱山不能久留,必须要离开了。他与多比作别,从冥界回到了阳界。

梁波看守着邱山的肉身,寸步不离,直到邱山醒来,已是凌晨一点。由于灵魂脱壳的时间太长,邱山显得非常疲惫,他将自己在冥界的事情统统告诉了梁波,这才睡去。

次日一早,邱山决定要回绿竹轩去,因为人鬼大战的根本原因是陈宇和科比的身世问题,如果尽早解决此事,也会早一些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所以他必须回绿竹轩继续研究理论,将近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解开,解开人们心中的谜团。

如此,邱山不再多言,与梁波等人告别便回了绿竹轩。

且说梁府一家,经过将近一年的努力,已经成功的将整个杨家村纳入可可家园的管理范畴。生意也非常红火,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但毕竟梁府中女多男少,在外人看来有点阴盛阳衰。梁波也早就注意了这个问题,所以当青石要回道观云龙山的时候,他特意把毛驴借给了青石,以免他想念师父过甚而不愿意回到梁府。

想到这里,梁波决定亲自到云龙山看一看,也顺便祭奠一下青石的师父。他没有迟疑,随便收拾了一些细软便踏上了前往云龙山的步伐。

云龙山离杨家村有三十多公里,全是山路,平时人们进出全靠步行。但梁波已经习惯了在山野间穿梭,没用一天便来到了云龙山。但梁波看到眼前的场景时被震撼了,因为云龙山的模样与他想想中的完全不一样,他本以为这里青山绿水,仙气十足。可看着一辆辆装着拉土的车来回奔波,几台不停劳作的挖掘机在挖掘着土方,梁波以为来错了地方。

他拦住几个工人问道:“这里是云龙山吗?”

工人回道:“是啊,这里就是云龙山!”

“但这里应该是一个道观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原来是道观,后来被一个老板买了下来,说是要建设一个旅游风景区。你是干啥的?怎么跑这地方了,这里正在施工,闲人莫进!”

“这位师傅,你可曾见过一个叫青石的小道士,年龄在十七八岁?”

工人有些不耐烦,便敷衍道:“小道士没见过,老道士倒是见过一个,不过已经不在这里了,老板给了他好多钱,不晓得搬到哪里了。好了,你还是走吧,这里很危险的!”

梁波听后,还想继续追问,但工人已经离开。他疑惑了,难道青石的师父没有死?卷了一笔巨款跑了?那青石去哪里了?他不想放弃,因为走了一天的路十分劳累,见不到青石岂不亏了?

梁波等到天黑,待夜深人静时,他悄悄走到工地深处,想看看原来的道观到底还在不在。夜色很深,没有月亮,四周的山在布满繁星的天空衬托下,呈现出一片高低起伏的巨大的黑影。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叫,令人毛骨悚然。

梁波有些恐惧,但想想自己远道而来的目的,还是装起了胆子继续前行。借着夜色,他隐约看到了一座非常破旧的建筑物。他慢慢走近,仔细看个清楚,原来这个建筑物竟然是道观。里面已经破烂不堪,到处是摔碎的坛坛罐罐,还有几把已经散架的椅子。

梁波找来几根木棍和干草,点燃起来,照亮了屋子。他找来一个能够将就坐下的凳子坐了下来,烤着火取暖。心里十分复杂,看着这些破旧的家具,可知青石与师父相依为命,过得多么清苦;看这山路遥远,也知他们与世外隔绝,思想是多么淳朴。他感慨不已,如果早些知道云龙山的事,早该来拜访了。

这时,道观的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梁波紧张起来,这个时候会有谁?难道是看守工地的?可这里离工地的看守室还远,不会轻易被发现的。他悄悄地抄起一根木棒,蹑手蹑脚地靠在了门的一角。

接着,他听到了脚步声,那声音非常的轻,明显是朝着道观来的。梁波屏住呼吸,攥紧木棒,准备与要进来的人搏斗。终于,脚步声在靠近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

梁波紧张得不敢出一点声音,只是紧紧地贴在墙上等待恶人来袭。良久,门口的脚步开始移动了,伸进来的是一只脚,脚上穿着布鞋,但已经破陋。梁波已经等不及了,一棒子朝脚打下去,翻滚进来一个人,捂住脚痛苦地哭号起来。

梁波定睛一看,原来是青石。他赶忙扔掉木棒,扶起了青石。青石看到是梁波,忍着痛苦问道:“梁大哥,怎么是你?”

梁波觉得有些愧疚,忙将青石扶到凳子上坐了。叹道:“唉,我是放心不下你啊,也想过来祭奠一下你的师父。谁知道观却变成了这样!”

此语一出,青石顿时泪如雨下,一头扑在梁波怀里哭泣。梁波不解,想必是青石一定心里痛苦才如此哭号。他用手托住青石的头,任凭其哀嚎。良久,青石才擦去眼泪,从梁波的怀里钻出来,委屈道:“梁大哥,邱先生说我师父过世了,可我回到云龙山就没找到师父。我问那些施工的人,他们都说是我师父卷着巨款跑了。可我不相信,师父绝不是那种人!”

梁波一听,心中有些诧异,难道此事有蹊跷?就凭青石如此单纯的一个人,他的师父年事已高,而且是个休养颇高的道长,绝不会对钱财妥协的。工地里的人都说是他师父用经营数十年的道观换取巨额财款,一定是被蒙在鼓里,断然不可信。那么他的师父究竟去了哪里?难道被迫跑到别处?

梁波一番寻思,但始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青石点醒了他。原来,青石刚刚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天黑,他牵着毛驴往道观里走。可道观的格局已经面目全非,整个山谷都被一道铁丝网围住,里面停放着各种车辆,这里竟然成了工地;他本想上前打探一番,但毛驴却似乎知道了什么,非要带他到后山去;青石依着毛驴摸着夜路走到后山,发现了一块墓穴,但墓碑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是一块发出亮白色的石头;他怀疑坟墓就是师父的葬身之地,便昼夜不停地挖掘一番,岂知墓穴里并没有人,是口空棺材。次日天亮后,他便到工地打探,工人们对他说的和对梁波说的一样。

梁波听后,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没有猜错,这里一定是出了一件大事。他问青石:“毛驴在哪里?”

青石道:“我把它拴在了后山上的桦树林里。”

梁波眼睛一转,说道:“走,我们去桦树林,找毛驴!”

二人迅速将火扑灭,摸黑走到后山。但他们走到桦树林的时候,毛驴却不见了。青石有些心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梁波叹道:“唉,看来毛驴先我们一步走了!”

青石问道:“走了?这毛驴能到哪儿去?我临走前把它拴的很结实的!”

梁波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毛驴本是冰冰在冥界的阴魂配偶变的,名叫蒯彻。当时我被困在毛丫的山洞里,无法与外界联系,冰冰无奈之下也只好派出蒯彻出来寻我。事也凑巧,我从毛丫的山洞里出来不久便碰上了毛驴,如此它便一直留在了梁府。后来绿竹翁老爷子惦记上了毛驴,我便将毛驴借与他骑。现在你回到道观,路途遥远,在绿竹轩便将其借给你骑。想必是这个蒯彻觉得累了,自行离开。”

青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还是不解毛驴跟师父的死有什么关系。他本想继续追问梁波,突然山顶传来了驴叫,那声音极为凶险。梁波听后,立刻喊了一声:“走,我们快到山顶!”

二人循着驴叫声,飞速来到山顶。毛驴正在一块巨大石头跟前躺着,奄奄一息,口中流出鲜血。梁波大惊,心中立刻生出一丝悲哀,可怜的毛驴,平日里除了吃点草料外就没享过什么福,总是不闷不响、任劳任怨地干活;可谁想到它却如此悲惨。梁波的心像被人揪了一把,十分不是滋味。他的眼角淌下两行热泪,跪在毛驴旁,抚摸着毛驴的身子。

青石也感到十分愧疚,毕竟是因为他才把毛驴带到这来的,毛驴的死,他应该负有直接的责任。可毛驴还没有死,究竟是谁把它弄成这样?是偷驴的人吗?如果现在救治,毛驴是不是还有生还的可能?

带着一连串问题,青石仔细查看了一下毛驴。他发现毛驴的身上并没有伤痕,只是腹部有些塌陷,顺着塌陷的部分摸下去,他断定毛驴是肋骨骨折。那么,问题又来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如此健壮的毛驴骨折?

梁波悲伤之余,仔细看了看毛驴的周身。发现旁边的巨石是被移动过的,这个巨石足有几吨重,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将其移动足足有一米的距离?通过对比,他们推测出巨石是被毛驴通过撞击移动的。但毛驴究竟想干什么?如此的黑夜,它不老老实实睡觉,干嘛跑到山顶撞击石头?

如此,二人迷惑起来。青石跟师父学过一些救死扶伤的本事,他找来两块石头,不停地在毛驴的耳边敲击。梁波糊涂了,问其缘由。但青石没有理会,只顾没完没了地敲击石头。

开始的时候毛驴只是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可随着石头击打的频率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毛驴竟然抬起头挣扎起来。终于,一声惨叫后,毛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此时,毛驴塌陷的肋部也鼓了起来。青石见状,飞速找来两根木棍,一根横在毛驴的肚子上,另一根横在毛驴的脖子上。他又找些草绳,将两根木棍绕着毛驴的背绑了起来。这样忙乎两三个小时,青石累得满头大汗。一下便瘫坐在地上。

梁波问道:“你这是干什么?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青石喘着粗气,说道:“梁大哥,实不相瞒,我这是在给毛驴接骨头啊。我之所以在毛驴耳边击打石头,是为了气毛驴;只要毛驴愤怒至极,一定会生气的,它一生气就会自然地忍着剧痛深吸一口气;而正是这口气将它的肺部撑起,继而将凹陷在里面的肋骨顶了出来。我趁机找来两根木棍,一根固定毛驴的脖子,让它不能随便乱动,以免牵扯到肋部引起刚刚接好的骨头再次错位;另一根固定毛驴的肚子上,让其不能完全的深呼吸,只能不断的进行短促呼吸,如此即可保证它的胸腔内充满足够的气体,也可避免由于呼吸造成的肋骨开裂。现在它基本没有事了,放心吧梁大哥,只要我们不随便动它,它会很快好起来的!”

梁波听罢,心中暗自佩服。想不到青石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的好手段。现在最关键的是弄清毛驴撞击石头的目的了。

待到天明,他们终于看清了。原来在毛驴的身下,有一个半米宽的黑洞。梁波俯身朝洞里望去,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他断定毛驴冒着生命危险将巨石移开,肯定知道洞里有非常重要的秘密。

事不宜迟,梁波决定亲自到洞里看个清楚。他找来火把,让青石在洞口守候,自己下去。

由于洞口太小,梁波只能像只硕鼠一样,慢慢委着身子向洞里移动。可当其将半个身子探到洞里后,里面却是殿堂般宽大。他举起火把,驱赶洞里的黑暗。可火把的光亮有限,不足以照亮整个洞堂。梁波只好借着有限的光亮在黑洞里摸索着。他摸着石壁慢慢向前移动,只能看见脚下十分凌乱的石块。

向前走了二十余米,他发现面前是一堵墙,墙的中间有个蜡台,里面放满了松油。他将松油点燃,腾地一声,大火照亮了半个山洞;他继续寻找,连续找了七八个蜡台,他一一点燃,顿时,整个洞子被照得通亮。原来这个洞子里面还有个小门,从小门里吹出阵阵冷风。梁波断定小门里面定然有出口。

他举着火把继续向前,走进小门。里面黑乎乎,他什么也看不见。突然,黑暗中整齐地亮起了几十个蜡台,好像是有人控制着,同时点燃。当他看到洞里的景象之后,他已经张开了嘴巴。因为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城堡。这个洞子比外面的洞子足足大出几十倍。

洞子的中间是一座用石头砌垒的圆形的堡垒;堡垒的四周有方形的窗口。梁波围着堡垒转了一圈,发现堡垒的后面有一个小门。他没有犹豫,径直走进了堡垒。可令他想不到的是,堡垒里面竟然有楼梯,完全是石头砌成。他沿着楼梯盘旋而上,一直走了两圈才看到一个已经被石头封死的门。梁波有些失望,转了半天竟然进不去。可当他要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石门左右有几个人的手掌印,而且是时间不久前留下的。

他仔细观察一遍,看看石门是否有机关能够打开。但他失望了,摸寻了半天一点门道都没有。他走下楼梯,想仔细看看这个大洞子。当其要走出堡垒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堡垒的小门竟然都是用青色大理石做的,上面刻着几个魏体的大字:“青石一来,门洞自开!”

梁波恍然大悟,原来只有青石才有资格打开堡垒的石门啊。他迅速跑回洞口,将青石叫下来。青石跟随梁波来到堡垒门口,看到青色大理石上面的字迹后,跪地长哭。

梁波懵圈了,这是怎么回事?青石自言自语道:“梁大哥,这就是我师父的笔迹,只有他老人家才喜欢用魏书写字。我师父就在这堡垒里面!”

梁波忙劝其走上楼梯,来到堡垒的石门前。可事也蹊跷,青石站在石门口的时候,石门果然向后移动了一下,露出大拇指宽的缝隙。梁波也上前一步,与青石并排站立,谁知那石门又恢复了原状。梁波感到惊奇,难道这机关只允许一人前去?他便后退了一步。

这次,石门再次后移一下,露出缝隙。当青石准备上前走一步的时候,从缝隙里掉出一把钥匙。青石将钥匙捡起,仔细查看一下门缝,发现门缝的顶部有一个缺口,正好能容纳钥匙。他迅速将钥匙插进,石门开了,是个旋转门。

青石走进堡垒,里面点满蜡烛,有的已经燃尽,有的正在滴流。蜡烛照亮了堡垒,照亮了一口石棺;那石棺明显年丰依旧,上面落满尘灰。青石再也忍不住了,扑到石棺上便嚎啕大哭。

梁波在外面听得蹊跷,十分想进去看一看;但又担忧自己贸然闯进,石门会自动关闭,到那时候恐怕连活人都出不去了。如此,他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忽然,青石在里面呼喊:“梁大哥快进来帮忙啊!”

梁波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飞速钻进了堡垒。此时,青石正吃力的抬起石棺的盖子,准备将其移开。梁波赶忙上前帮忙,将棺盖推开。但让他们吃惊的是,里面只是铺了一层金黄色的绸缎,放了一个葫芦,没有其它东西了。

青石一脸失望,究竟师父藏在哪里了?难道这堡垒还有别的藏身之处?他继续寻找,几乎翻遍了整个堡垒。此时,梁波注意到了在石棺正对面的供奉台,上面坐着一个泥相,泥相看似道骨仙风,显然一个老者坐化了。

他叫来青石,让其仔细辨认一番。青石一看,立刻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梁波问道:“青石,此人你可认得?”

青石一脸冷酷,带着悲伤的语调回道:“这正是我师父啊!”

梁波大惊,原来他的师父已经坐化在这里许久,几乎成了“木乃伊”。

青石大哭,但心里似乎没有刚来的时候那样悲伤了。总算找到师父,看来师父走的很安详,端坐在窑台里,面带微笑。梁波于心不忍,劝青石将他师父放入石棺。青石抹去泪水,点头答应。

青石将师父的尸体抱起,但身体已经僵化,不能放平,只能硬塞了进去,尸体依然端坐在石棺内。梁波准备将棺盖扣上,可青石师父的头还在外面露着,盖不上盖儿。于是,青石又将师父的尸体抱了出来,放回窑台。

可当其抱起师父的时候,铺在棺椁底部的金黄色绸缎也被带了出来,将一封信件连带出来。青石捡起,掏出信件一看,这是师父临终前写给自己的遗书。他激动不已,赶忙凑到蜡烛跟前念了一遍:“徒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师父已经不在人世了。不用担心,师父没有什么牵挂,只是放心不下你的身体。也别去责怪外面大行土木工程的人,是为师允许他们开工建设的。为师这一生,清贫潦倒,在你离开道观之前连顿好吃的都没给你做过,临终想起来,为师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道观卖出去了,我把一部分钱给了你的师兄们,剩下的就都给你了。希望这些钱能够补偿为师对你照料不周,好好找个媳妇,生几个娃,为师在另一个世界也会为你开心的。还有一件事,为师必须给你个交代,就是你的身世问题。在你还是婴儿的时候,为师在柳庄的雪地里发现了你,旁边有块青石,便给你取了青石的名字。你的父母不详,但你不要记恨他们,我想他们也是有苦衷才将你遗弃的。所以,如果你有能力,为师还是希望你在有生之年找到你的父母,报答他们的生育之恩。你移开石棺,下面有个存折,一定要好好保存啊!好了,为师的体力不行了,就写到这里吧!”

青石放下手中的信,再次流下两行热泪。他没想到师父为了自己竟然会把道观卖掉。但他看完师父的信后,心里似乎轻松了许多,因为师父是如此安详的走的。

梁波与青石一起移开石棺,果然下面有一个存折,青石打开一看,前面一个6,后面好多个0。他傻眼了,不敢去想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为了给师父一个体面的葬礼,他决定将整个山洞修葺一番,要让师父舒舒服服地睡在这里。

由于劳累了一天一夜,梁波体力有些不支,只好走出堡垒。看着偌大的洞堂,他朝着洞子里面继续走下去。但越走越窄,他有些不解,难道就没有另外一个出口吗?他继续寻找,当洞子只能容下一个人行走的时候,四周已经没有光亮,他只好举着火把继续前行。终于,他的前方看到了一丝光亮,但光亮不是很明显,若隐若现。他奔着光亮前去,发现了洞口,却是被一块破旧的木板封住。推开木板,从里面钻出来,梁波发现自己却回到了道观里。他恍然大悟,原来青石的师父是从这里钻进去的。

他四周环顾一番,发现这个洞口十分隐蔽,就算把整个道观拆除,人们也不会轻易发现洞口。此时,他的心里油然生出一种对青石师父的敬佩来。他先不去管青石,就让他好好陪陪师父。

梁波身体疲惫,找来一些稻草,铺在地上,躺上去便睡了起来。他这一睡便是一天,山底下嘈杂的施工作业声都没能吵醒他。

青石足足坐在师父面前陪了一天,自言自语跟师父说了好多话。但他也不是铁打的,趴在师父的怀里也睡去。

天色暗淡下来,落日已经没有余晖。梁波突然从梦中惊醒,他想到了毛驴。因为毛驴还在山顶孤独的躺着。他迅速爬起身,奔向山顶。但他惊奇的发现,毛驴竟然自己站了起来,在巨石一旁吃起草来。梁波心中感慨,果然是神驴呀,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恢复的这么快。他牵着毛驴慢慢走到道观里,准备给驴弄些水喝。可当他刚要迈出道观破旧的门槛时,他的眼前站立一个人。光线有些暗淡,他看不清。但心里有些害怕,什么人会突然站在这里?

梁波试探性地问道:“谁?”

那人走近梁波,梁波一看,吓得他差点没晕倒。因为眼前这个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梁波大惊,额头冒出汗来,问道:“你,你,你是谁?怎么和我长的一样?”

那人一身疲惫,神情紧张地道:“我是梁波啊,是未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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