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一老者和一老僧正在院中打斗,两人内力雄厚,过招时如天雷般隆隆作响。
“多年不见,高兄的功力大增,怕是老衲要不是对手?”
“哼!段正淳你我三十年未见,今日一战便做个了结吧。”
“好,出招吧。”老者气运丹田经手手三阴至掌心太渊穴“先尝尝老夫的‘玄阴伏魔掌’,接招。”言罢一掌劈出直取老僧胸膛,一掌刚出掌风早已先至如置身于九阴地府阴寒至极。
老僧见掌法厉害不敢硬接,运气足底箭步回身,玄掌于胸前过,在僧袍上留下一片阴霜。
老僧看了看胸前的衣襟,不禁感叹“好厉害的掌法,若被这掌法打中怕是不死也要受尽这寒毒之苦。高兄隐居这雪山之下竟炼成如此掌法。”
“少废话出招吧,看看是你的段氏‘一阳指’厉害还是老夫的‘玄阴伏魔掌’厉害。”
“让老衲领教领教高兄的掌法。”老僧虚翻手腕祭出一指,指尖似有金光闪过,双腕交替劲力脱指而出。
“来的好”老者大喝道翻掌便迎了上去,指掌相交,阴阳对峙,瞬间掀飞院中的桌椅,震倒土墙。两人各退两步,体内的真气被震得到处乱窜。
老僧调整了一下体内的真气道:“果然了得,高兄的掌法竟能与我段氏一阳指不相上下。”
“哼!说不定强过你的一阳指,再来。”老者调息好真气又是一掌拍出,老僧亦运指迎上,二人在这院中瞬息间已过数十招,院内劲气横飞,茅屋震塌了一半,土墙也只剩下泥桩,院中植物散飞各处。
“四十年前你夺我大理段式江山,身为辅臣,篡权皇位,若非被老衲夺了回来,这大理国岂不成你高氏江山。”说着催动内力又是一指。
“我高氏辅佐段氏数百年,何曾有过篡权之心,若非你段氏后人无能,不思安国,向往佛法,各个避位为僧,何曾想过黎民百姓。”
“胡说八道,篡权谋位岂是为臣之道?十年前你后人说你病故而去,竟说要让位于我,真是可笑之极。”
“你高氏大势已去以此求得保命罢了,我念你我当年为结义兄弟,暂且留的他们性命,可我未见你尸首定知其中有蹊跷。”
“所以这三十年来你一直在寻我。”
“不错,此等乱臣贼子岂容你苟活于世?”
“段正淳我的生死岂由你定,要打便打说这些个废话作甚来吧,我高升泰何惧你。”说罢翻手一掌劈了上去。
二人正在互拼内力之时,只见远处奔来一骑。
“师傅。。。”一少年从马上飞身跃起,出掌便取老僧后心。
“传儿住手,高升泰喝到。”少年闻罢收掌已是来不及,无奈腕部一转一掌拍向了茅屋的木门上,咔嚓一声木门被一掌劈碎,人也就势滚入屋内弄得灰头土脸。
“传儿,这是我与忘尘大师的私人恩怨,你切勿插手。”此时只见师傅和忘尘大师掌指相对,互拼内力已不知过了多久。段氏一阳指刚烈无比,乃至阳之指法。玄阴伏魔掌阴柔至极,乃极阴至掌法。这世间之阴阳是万物变化之本源虽是同根相互化育,但却阴阳对立。两种内力此时相互对峙似乎找到一个平衡点,你退我进,你进我退。
若此时外力介入,势必打破平衡,均会导致俩人经脉逆流,身受重伤。李薪传暗自庆幸刚才一掌收的及时,若鲁莽出手师傅必定身受重伤。无奈只能守在一旁替二人护法。
二人在院内已对峙数日,气势丝毫不减可见内力之雄厚。院内划分两个世界,一边是一阳指的至阳之气,如夏季一般燥热无比。另一边是玄阴伏魔掌的至阴之气如三九寒冬阴寒至极。两种色系的内力相互对峙,仅是一线之隔。旁人见到定会大吃一惊如此强劲的内力,竟肉眼可见,是为神人也。
恍惚间似乎已过去了一周的时间,二人滴水未进却仍在此僵持。李薪传更是一动不动守在其身旁,渴了喝些水,饿了就垫口干粮。
他从未听师傅提起过这位忘尘大师,也不知两人之间到底有何恩怨能拼命至此。十八年来他第一次见到师傅出手,之前一直隐居这深山中未离开过半步。这玄阴伏魔掌自己从来没怎么用心练过,却没想是能和段氏一阳指相对抗的高深武学。
转念细想,这忘尘大师使得一阳指定是这大理段氏皇族之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师傅怎会与段氏皇族结仇,想来之前还与段氏宣仁帝在一起把酒言欢,更是救了其女儿毓秀公主,说着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太多太多的谜团在李薪传脑中。
李薪传正在闭幕之时,突然一股强风吹过,只见一黑衣人飞出一掌直奔院中二人。
“住手!”但是那人出手太快,李薪传来不及阻止,眼看这一掌打在忘尘和尚后心。
“噗。。。”二人口吐鲜血,震飞在地。
“师傅。。。!”李薪传跑到师傅身旁将其扶起。
“催。。。催魂掌!杨义贞!”
“不可能!杨义贞是我亲手所杀,怎可能存活于世。”高升泰惊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