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白静静的坐在那里吃着饭,尹晓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纳闷的看着凤孤晴与墨月白这冷漠的感觉,心中忍不住一喜!
“相公,晚上去我那,可好?”
她问的不露骨,却能让所有的人都猜到这个话的含义,凤孤晴浑身一怔!双眼默默的盯着墨月白看,墨月白端起汤,轻轻喝了一口。
“好”
凤孤晴脸色一变,他,他不会来真的吧?
好不容易挨到了吃完饭,墨月白果真搂着尹晓冰往房中走去,凤孤晴下意识的拽住了墨月白的衣袖,脸骤然一红,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
不是都说了是演戏吗,诶。
墨月白看着她如此窘迫的模样,忽然忍不住在心底发笑,碍于黑夜中那几个严严实实盯着凤孤晴和自己的眼睛,墨月白无奈,只好故作冷漠的甩开衣袖:
“让开”
凤孤晴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个混蛋,难道真的想演的这么彻底?她从认识墨月白到现在都不曾被他这么冷漠的对待过。
要说演戏,你也演的太真了吧?
墨月白甩开手,凤孤晴再次攥紧他的衣袖,语气可怜兮兮:“别去,求你……”
现在,就连墨月白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在真的害怕自己变心,还是真的演技不错,让人信以为真了。
他微微蹙眉:“别闹,你若不恪守本分,那就滚出墨府”
说完,墨月白心里一震,这句话,好像重了一些,不知道晴儿会不会真的傻傻的转身就跑。
抬起淡紫的凤眸看着凤孤晴,墨月白心里叹口气,强忍着想把她摁进怀里的冲动,再一抬眸看向别处,很显然,那几个家丁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幕。
现在,墨月白忽然很想骂娘,收拾凤清明的心开始越发的愤怒起来。
要不是那个老匹夫,现在晴儿也就不必受这窝囊气了。
凤孤晴眨眨眼,刚刚墨月白说的那句话让她冷不防的晃了神,心里差点忘了演戏这码事,就快真的哭出来了。
尹晓冰勾起得意的嘴脸,亲昵的挽着墨月白的手臂:“凤孤晴,你还不快走的远点?若是相公生气了,你有多少条命够赔啊?”
凤孤晴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红着眼,语气嗔怒:“要你管!”
尹晓冰高高扬起手,丝毫没有迟疑的想挥在凤孤晴的脸上!凤孤晴一愣,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避开,或者说挨了这巴掌戏会更真一点?
尹晓冰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中,墨月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眼底闪过一抹狠厉,随后恢复平静:
“你不是要我陪你吗?走吧”
凤孤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墨月白和尹晓冰远去的背影,忽然有股从心里往外的怒气,再不管是真的心情还是假的演技,只是放大了声音喊道:
“墨月白!你混蛋!”
她红着眼眶跑出去,墨月白毫无反应的跟着尹晓冰走进闺房,还未等尹晓冰开口,墨月白便一个法术弄混了她,随手喂了一颗药丸,连幻觉法术都来不及施展就从空中追着凤孤晴跑出墨府。
凤孤晴一口气跑出了好远,忽然回过头看着路,心里有一刹那的自嘲。
不是说了是演戏吗?怎么她还真的被墨月白那冷漠的眼神给吓哭了呢?这点出息,一会儿得让墨月白嘲笑死。
叹了一口气,凤孤晴有些失落的坐在石头上,嘴里喃喃自语:“应该已经睡了吧?那个不入流的混蛋,骗子,我再不要理他了”
墨月白的声音凭空出现在凤孤晴身后,语气戏谑:“我才不想再理你了呢!”
凤孤晴眼圈一红,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理都不理他,墨月白无奈的将她抱在怀里,:“吓到了?”
凤孤晴心里猛的吸了一口气,墨月白的温柔就像是罂粟花,那是会上瘾的,一旦被他那么冷漠的对待,她只觉得,哪怕是演戏,都让她窒息。
这么一想,泪珠开始不听话的掉落起来,墨月白伸手给她擦眼泪,语气不知道是好笑还是心疼:
“明明是你和我一起出的主意,怎么偏偏还当真了?”
凤孤晴扁扁嘴,吃饭时候的那一幕还在她眼前不断晃动,墨月白那样冰冷的气息和目光,她下次再不想体会。
“我后悔了不行吗?谁让你吼我的”
“我哪有?”
墨月白委屈的挑眉,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还微微颤抖的手,他心里了然,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是人类,刚刚那样冰冷的气场肯定吓坏她了。
就算是自己刚刚认识这丫头的时候,都不曾如此冰冷的看过她一眼,哪怕是出手教训她,也从不会用如此冰冷的阵势将她笼罩。
“乖,不怕,我怎么会那样对你?都是假的”
凤孤晴不自觉的发着抖,之前自己被墨月白不断挥开的手在脑海里反复重现,好害怕有一天他真的会这样对她。
一想到这儿,凤孤晴下意识的抬起剪瞳看着他,墨月白此时此刻完全没了刚才的冷意,那双淡紫色的凤眸弥漫了温柔。
“我还是换个办法吧,不一定非要用骗的,这样太折磨你了。”
凤孤晴轻轻摇头:“那我不是白被你那么凶的对待了吗?这样我更不值好不好?估计他也就坚持这几天,过了怀疑就没事了”
墨月白叹口气,轻轻点头,双指捏起她的下巴细细的吻了上去:“别胡思乱想,我之前不曾这样对你,以后也不会这样对你”
墨月白不知道这番劝说到底有用没有用,凤孤晴却在心底暗暗哀嚎,尽管自己很是倔强的决定要用这个办法,可是……
她这种一看见墨月白生气,便吓得不敢说话的性格,恐怕没那么大的出息去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假的。
径自这么一想,凤孤晴不由得叹了口气,伸手摁住头,语气呢喃道:
“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是我就是害怕,所以你……哪怕是演戏,你也稍稍温柔一点,好不好?你之前那么冷的模样,让我以为你想用各种手段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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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