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够了吧?”墨月白面无表情的推开他:“你离他远点,万一被这家伙茶毒了可就坏了,他拿着姻缘簿,随便给你牵红线可怎么办?”
警觉的拉着凤孤晴回到院子,凤孤晴眨眨眼看着四周,完全将生病了的娘亲忘得一干二净。
一切,就是在这儿开始逆转。
原本在软塌上沉睡的娘亲忽然醒来,呕血不止!记忆有一瞬间陷入黑暗,眼前一幕一幕飞速闪过,复苏的记忆中,一个黑衣男人在墨月白走后,曾蹲下身看着年幼嚎哭的她,语气淡漠:
“别哭了,你娘亲大限已至,回天乏术了”
那个人的手洁白修长,指甲尖锐的摁住她的脉搏,语气邪肆:“既然如此,我就帮助墨月白那个蠢货一下,让你一直都记得他,岂不是更好?”
他的手在自己头脑上方施展法术,凤孤晴双眸一紧,这一瞬间,她忽然记起刚才的那一瞬间黑暗和这次的一瞬间空白,都是两个人在她脑海里施展法术。
这个人!!是闫绯尘!
那双冰冷如墨的眸子,她见过。
看着凤孤晴发愣的目光十分空洞,墨月白松开手站在一旁垂下的凤眸带着一抹自责。
正在这时,凤孤晴的言语间忽然一顿,口中呢喃:“闫绯尘……”墨月白仿佛知道了什么一般,语气颇为自信:
“闫绯尘!她在回忆的时候喊出了你的名字!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闫绯尘露出慌乱无措的表情,不会,她怎么可能会想起之前的记忆?那记忆不是被他篡改了吗?
凤孤晴此时此刻的脑海中,出现的人应该是墨月白才对!
闫绯尘忽然扑了过去!他愤恶的抓住凤孤晴的另一只手,不顾一切的在她面前喊出声:“你再仔细看看,那个人是谁!”
一切仍旧在脑海中嗡嗡嗡的晃动个不停。
凤孤晴捂着头,逐渐安静了下来,脑海中的人,确确实实是闫绯尘,他一刀一刀毁了莫长烟的容貌,抓着自己亲眼看着莫长烟在自己面前掉落悬崖。
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是因为受到刺激而失去记忆的。
亲眼看见娘亲的面容被一刀一刀的毁灭的刺激让她瞬间失去了那最重要的记忆,她失去的不单单只是那一天,她失去的,是关于自己身上那么大的阴谋真相。
闫绯尘双目越发的愤怒起来:“凤孤晴,让你想起来的时候你偏偏不去想,现在想起来了又有能做什么?你连一个棋子都当不好,留着你也没什么大的用处了!”
凤孤晴站起身,目光冷漠的看着他:“你错了,我从不是你的棋子,而且…我也没想过对你会有多大用处!”
但是……
她还真是个傻瓜,前世是那样,这一世也是这样,原来她只是这两个人中间的一颗棋子,墨月白对她有情,可得那感情凤孤晴如今却不肯定了。
她是否对自己怀的是愧疚呢?
尽管一直以来,他从未变过,可是她却因为这骤然回归的记忆而忐忑不安起来,墨月白到底是真的爱她,还是说……
只是因为一直以来自己因为他的关系受到牵连而内疚呢?
墨月白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薄唇张了张却没阻止,该来的还是会来,他们的感情从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稳定,他们各自都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了。
“晴儿,相信我”墨月白试着走过去,凤孤晴忽然唤住他:“你们,谁都别过来!别管我了行吗?我现在很混乱,让我安静一下!”
闫绯尘抓住她的手腕:“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安静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只是引子?我和墨月白之间的账本来就要算清楚!你不过是被利用的幌子而已!”
更何况,他闫绯尘从不相信,身为狐王还掌管万事3的他会钟情于一个凡间女子。
“墨月白,你屠杀我闫罗国,还灭了我的地界,让我闫罗国的子民无处谋生,这些的事最后的苦果只能你自己尝!”
墨月白怒声反问:“那么,我为什么屠杀你们闫罗国的原因呢?你们闫罗国残骸百余青丘银狐,是你们先挑衅于我!成王败寇你有什么好说的?”
“在你眼里,那区区几个银狐算什么?你们青丘不是在此之前也大举歼灭红狐了吗?这些责任推到我闫罗国身上,你算什么狐王?你只要有点狐媚术就可以了吗?你,你还害得我残忍杀害了我妻子!”
闫绯尘一想起这个,他就愤怒的不能自己,墨月白扯扯唇角: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种风凉话是我不对,但是我还是得问你一句,当初你虽然中了我的狐媚术,但是狐媚术的产生之因还不是你花心未改?我就不信你意志坚定就会受我蛊惑?”
闫绯尘怒极反笑:“意志坚定?你去问问凤孤晴她对你的妖身意志坚定不坚定!”
凤孤晴微微挑眉。
又中枪?
这真是一个让人无语的话题,她还真是……意志不坚定。
墨小白微微蹙眉,与其说闫绯尘是因为想报仇才回来。不如说他其实只是为了自己中了哥哥的狐媚术而无法挣脱,最后还自己杀了妻子找理由而已。
毕竟,墨月白的法术强大虽然是一个事实,不过闫绯尘明明知道就算是用十多年的计谋来用凤孤晴的命威胁墨月白也打不过他的情况下,有为何来过来挑衅找茬呢?
他不过是因为刺激过大,想给自己一点点证明罢了。
忽然发现这点的墨小白对着墨月白勾勾手,在看见墨月白完全没工夫搭理她后,墨小白无奈的选择自食其力。
“月白哥哥,小白她”凤孤晴想提醒墨月白,谁知却已经晚了,墨月白左手指尖的指甲变为修长的利刃冲向闫绯尘!
闫绯尘没有躲避,他十分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墨小白无端端的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凤孤晴飞速的拽住墨小白的手腕!却被墨月白尖锐的指甲划破脖颈!
“凤姐姐!”
墨小白睁大眼睛,凤孤晴捂着脖子蹲在地上!手捂住的伤口逐渐涌出漆黑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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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