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笑看一条肥羊又到手了……”胡二娘眯缝着眼睛,心里哼着小曲,脸上挂着得意地笑。
发布一片挂着笑容的脸,胡二娘笑得得意,她的打手笑得狰狞,屋内那些嫖客笑得淫猥,他们甚至开始想象,如果这个小姑娘也被剥光了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忍不住暗吞馋涎,有的更是按耐不住催促胡二娘:
发布“动手,动手,光说不练假把式。”
发布“她如果也出来卖,我保证一天来三次。”
发布“二娘,今天您可是大发了,能不能给兄弟些实惠,以后也好帮你照看,照看……”
发布逼良为娼的罪名别人担,他们只是花钱**,不犯法。那时候没有不作为罪。
发布胡二娘怕兼打手的龟公手脚太粗,弄坏了首饰,晃着肥硕的身躯准备亲自过来拿。眼看那只指甲缝里藏污纳垢的肥猪蹄快伸到了自己的胸前,三和轻轻巧巧地侧过身,只听一声杀猪似的惨嚎,那胡妈妈,手上多了只对穿而过的竹签,鲜血嘀嗒嘀嗒地顺着那毛刺未除签身淌下。哪里来竹签?看那颜色和质地,好像刚刚才从屋顶垮塌的竹竿上撕下来似的。
发布“给我按住她,我今天不好好用针把她全身过一遍我就不姓胡!”胡二娘疼得抓狂。“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谁第一个把她按住我让谁拔头筹!”
发布两个手下,嗷地答应一声,瞪着发红的眼珠往三和身边逼近,周围的嫖客不住口地给他们打气,叫好。贫苦生活总是压得人良知麻木,欺凌弱女子的戏码,不但刺激而且香艳,再加上可能有暴力血腥的镜头,在他们看来很有娱乐价值。正义感?同情心?拜托,别天真了!
发布围殴这种方法,张二他们用过很多次,一般都会很奏效,特别是对方是单身女子的时候。惊恐惧怕的表情,额上的冷汗,殷红的鲜血,哀求,哭泣都让他们觉得很享受,享受这种强者的感觉,虽然只是伪强者。
发布但今天这个围殴对象有些不同,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里面好像没有他们的存在,但是她从骨子里面透出一种对他们的轻蔑。这种轻蔑张二曾经在那些衣冠楚楚的达官贵人眼中见过,那一天他穿了最好的衣服,和胡二娘一起去醉仙阁买烤鸭,那些从豪华马车上下来的大爷从他们身边经过,就是这种眼神。漠视,甚至连不屑都不屑流露。那个时候他就恨不得冲上前去,揪住他们的领口,把腰里的银子塞到他们眼里,“妈的,老子也有钱,你凭什么这样看我?!”但是他还是最终选择了堆砌起一脸媚笑,悄悄地让开路。他明白在这里,那些人伸个手指头就可以碾死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但是今天是在他的地盘上,他要把他的手指插进这样看他的人的眼睛里。让她呼痛,让她流血,见血他才会真正地兴奋。
发布“看我不把你这双可恶的招子给挖出来!”张二狞笑着扑了过去,十指如钩,显然是练过几天的,“瞎妓也照样有人爱嫖!”哪知话未说完,就被一拳捣来,打得他眼眶发黑,眼冒金星,正想甩头醒脑,叭然一拳,右眼又自挨着。他眼前一黑,这还不算完,有只脚直接踹在他的胯下,痛得他如袋鼠般乱跳乱叫。
发布“今天不把你制服了,我就不叫白眼狼!”旁边的那人见张二吃亏不消,卯足了劲道冲过来,对着三和的鼻子一拳挥出,满以为会听到预想中的骨头碎裂声。但他这一拳居然落空了,接着突然只觉腰际一麻,全身竟然使不出力道,像木头人似的定在当场。
发布“操你奶奶!”张二跳久了,疼痛稍减后,自是想要报复,龇牙裂嘴,咆哮如狮,如山崩地裂般扑杀过来。只听“啊呦!”“嘭咚!”“嘣!”,“啊呦!”是张二胳膊被卸掉的痛呼,“嘭咚!”是整个人撞到了炕沿上,“嘣!”是他晕倒了。
发布周围那些闲汉见情况急转直下,都呆住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怎样才好。“还不快滚!”三和怒喝一声,拾起一根竹竿,劈头盖脑打狗般的挥去,但见那棒一幻为二,二幻为四,及至成千上万的成影、成墙,在那丈八方圆飞舞窜掠,或而化为狂龙卷天,霸气天、游动地,不可捉摸地吞卷那急走偏锋之剑光。
发布越滚越盛,似若激光爆开,串成千万道数尺长的尖冰在浮动,映在阳光下照射,直若从太阳那儿呼唤而来之光针,直接地、间接地,罩刺周遭诸人。吓得他们赶忙屁滚尿流而逃。
发布三和身为修炼之人按照规矩本不应该和这些普通人动手,但一来子墨只教她修真法没教过她修真德,二来她觉得这些人持强凌弱实在可恨,所以一时逞少年意气,故意耍得他们团团转。
发布“你,过来!”三和瞄着也想悄悄乘乱溜掉的胡二娘勾勾手指,坏人都是纸老虎,专会欺软怕硬。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错,胡二娘见自己的两个手下一个站着如木雕泥塑,一个昏倒不醒人事,不由得胆气先弱了三分,再看那三和手持竹棒不怀好意的样子,更是心惊胆颤。她不敢不听,用手扶着那只被洞穿的手掌,一边哆嗦,一边哼唧着蹭了过来。脸上勉强堆满笑,颤声唤道:“姑娘……”
发布三和冲着她阴森森一笑,猝地将她手掌上那根竹签拔了出来。只见一股血箭“嗞”地喷了出来,胡二娘疼的脸色青白,只差没有当场昏了过去。
发布拔出的竹签边缘很粗糙,不少竹刺上挂着半红半白的肉丝,象被缺牙狗啃过的鲜肉串,签是特大号的那种。
发布周围已没有了男人,但锦绮仍自觉羞怯难当,用手抱住胸腹在炕上蜷成一团,猛地想起前天那个被胡二娘折磨一通又塞进炕洞的女人,怯怯地对三和说:“炕下还有人。”
发布“那还等什么!快点放出来呀!”三和挥手。
发布锦绮与另外两人从炕洞中抬出来一个球形物体。那已经不能称作人了,麻绳将她反扎成一个虾球形状,绳子深深地勒进肉里,那球状的身体上有些地方软塌,有些地方却怪异的突起,看样子好象是骨头被拗断了反刺进肉里。血液和着尘土凝结成黑褐色块状物的事物,东一块西一块地贴在她身上,在没有覆盖这些黑色块状物的地方也看不到皮肤,上面沾满了灰尘,隐约可见微微发红的嫩肉,。
发布那勉强可算作脸的地方,像一个放久了又在泥灰里滚了几匝的烂生番茄,到处青紫一片,肿得发亮。那上面根本看不到眼睛,嘴里堵着破布,几只小蟑螂她鼻孔中爬出,一见光倏地穿进了上面板结成块的头发。
发布锦绮凑得近看得分外真切:她已经死得硬了。
发布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死人,而且还是这么可怖的死法。只吓得锦绮“呀”的一声惨叫,双脚一软,跪在地上,连惊带吓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另外两人见她哭,也兔死狐悲好一番悲伤。
发布三和不禁怒火上冲,转身一脚踢翻胡二娘,招呼她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平常她怎么对你们,现在你们就怎么还她吧!”哪知锦绮她们只是哭泣根本就不敢动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这种人。“哭、哭、哭!就知道哭,难怪专挑你们下手!”
发布三和的心被她们搅得焦躁起来,用竹竿给胡二娘一顿饱揍,抽得她在地上滚来滚去地哭嚎。三河渐渐觉得解了气才冷声喝斥:“去找几件衣服,再把你的棺材本给我搬出来!”
发布“女大王,我要养活这么一帮子人,哪里有什么钱呦。”胡二娘是要钱不要命的主,这个时候还敢哭穷。
发布“找死!”三和高高地举起竹竿狠狠掷下。
发布胡二娘在地上眼睛一闭猛抖身形,以为完了,却还没,那根半朽的竹竿居然贴着她的头皮深深地插进坚硬的泥地里,吓的她冷汗直冒。
发布三和再喝:“只能选一样!要钱?要命?”
发布“我给便是……”胡二娘终究耐不了死亡威胁,锐气尽失,只求活命。蹒跚着走到另一间未塌的屋子里,她不敢跑,三和站在身后盯着。
发布胡二娘磨磨蹭蹭地搬出几罐铜钱,又找出几件衣服给那几个裸身女人披上。
发布“不老实!”三和伸出两根春葱般的手指对着那根竹竿轻轻一点,竹竿又往下插了三寸。“给我打哈哈,简直找死!”
发布胡二娘不知是装出来,还是真害怕,竟然挤出泪水,一副可怜虫地样地乞求道:“我真的没有了。”
发布“那就去死吧!”三和被她的狡赖弄得怒火三丈,猝然抽出竹竿,真想将她打得稀烂。胡二娘勉强躲闪,但哪里可能避开,这次三和在竹竿上带着暗劲,只消一下她已被敲得肩折骨断,满地乱滚活像只丢进沸水的螃蟹。
发布胡二娘脸色发青,知道今天不可能善了,作势咬舌自尽,三和见状,一竿穿捣进她嘴中,防止他咬舌。
发布三和冷笑:“现在才只是开始你就想死?不过,晚了!要死也得把钱先拿出来,否则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绝对不比那边躺着的那个人好多少!”
发布胡二娘望望那个人肉球,猛颤身子,吭不了声,正待开口目光中忽现喜色。原来晕在炕上的白眼狼已悄悄醒转,暗地里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摸了出来,冲三和背心掷去。胡二娘心中刚刚一喜,猝见到三和将手中的竹竿往后一挥,点在了那柄匕首上,只见寒光一闪,白眼狼连吭声都来不及,就倒地毙命。眉心上正正地插着自己刚才掷出的匕首柄。显然是那匕首在他头上尽根而没,只露出个柄在外边。
发布胡二娘再也不敢玩任何花样,乖乖地搬出历年来的积蓄。三和连甩都不甩,挥着竹棒点开张二的穴道:“快点滚啦!以后再敢干这勾当,我把你们的皮活剥下来做人皮灯笼!”张二和胡二娘互相扶持着鼠窜而去,那孤怜慌张的情景和方才杀气腾腾,相差何止千万。这两个人渣,死千次都有余,不过三和不是很喜欢杀人。师傅说了,“集采众长,除恶务尽,少伤阴骘”。虽然“除恶务尽”没做到,但三和认为自己至少符合了“少伤阴鸷”这一条,仍算是个听话的乖徒弟。
发布所谓“阴骘”,是仙界为了保证人间界那种微妙的力量均衡,规定修行之人(妖)不允许随便伤害普通人的生命,否则称之为“伤阴骘”,据说“伤阴骘”的事情做得越多,修行过程中每次需经历的天劫就越厉害,所以大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般不会胡乱杀生。子墨为了进师傅之职,才倍加嘱咐三和“少伤阴鸷”,但她自己的性格却是一言不合举手要命,根本不把这个“阴骘”放在眼里。
发布数十封白花花的银子,胡二娘历年从窑子里的姑娘身上盘剥的皮肉钱,三和把它分成三份:“每人一份,拿了走好。到乡下买点地或者做个小生意什么的。路上千万记住财不露白,也别相信任何人。白天走大路,夜晚宿大店,别为了省那么几个钱,又把自己给赔了。”
发布其他两人拿了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锦绮仍然坐在地上不动,手抱着双膝,身体瑟缩着,神情象只受惊的小鹿。
发布“我有事要先走,你还不走?待会那两人说不定会回来!”三和关心子墨与元宝的伤势,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打开手镯通道去看看情况。
发布“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从来没有出过门,皇上降罪让我一世为娼……”锦绮一想到前途的凄惶渺茫又忍不住语带哭音,眼泪盈眶。
发布“拜托,您千万别哭了,我不喜欢见人哭只喜欢看人笑。”三和必竟还是心有良善,停住往外的脚步,来到锦绮面前蹲了下来。“还真是个美人呢,那些人真是会糟蹋东西。”锦绮脸上的指痕血迹犹在,粗服乱头依然难掩国色天资。三和记得,这个美丽的姑娘身上也有很多丑陋的**伤痕。
发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在锦绮眼中忍了又忍,转了又转,最后还是掉了下来。
发布“对了,你好象是那个什么御史的女儿,你会些什么说来听听,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发布“我爹是冤枉的。我会写诗,画画,弹琴,下棋,烹茶,绣花……”
发布“停,停,停,小姐,我是问会些什么营生,你刚才说的那些除了到我们天香楼当头牌,没有其它实际用处。”三和感到比较头大了,路见不平是一回事,善后又是另一回事,相比之下麻烦多了。
发布“那你就啥也不会,镇日风花雪月?”三和看着无言以对的锦绮暗自叹气,果真这妞儿出身于官宦之家,也就是——什么也不会的千金小姐。
发布“看来你只有学着融入社会了,别人帮不来的,喏,银子拿着,我们就此别过。”三和的那一咪咪点善良和耐心终于耗尽,准备卑鄙的闪人。
发布“可是我没有用过银子,也没见过外人,九千岁他……”锦绮见三和要落跑,心里一慌,手上连忙本能地拽住三和的衣角,象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多年的深闺寂寞生涯让她不会乞求,不会谈判,只会陈述,而且还是最糟糕的那种“我”“我”“我”式,让人一听就觉得好笑:你不会,你没有,你事关我何事?
发布本来是要发掘这位大家闺秀独立谋生的可能性,现在综合所有信息而得出的结论是:这是妄想。三和开始觉得事态有点严重了。
发布“你似乎不常与人聊天?”三和小心地问着。
发布聊天?多么不庄重的字眼。
发布锦绮点头:“这是当然,多言必是非,万事皆招惹。”十八年的生命中,以妇德为念,再加上无兄姊弟妹,当真生性多言,早也教寂寞孤独的成长岁月给磨静了。她的贴身丫鬟甚至比她更安静少言。
发布“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不是说你不开口就不会有事。当你长年闭口如蚌,而在一朝遭受含冤莫辩的情况,只会喊‘大人呀!冤枉呀!’是没用的。当你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首先嘴要甜,逢男直呼大老板,逢女便唤美姑娘、俏大婶,而且你一定要学会抓住别人的兴趣所在,令他同情你的遭遇或是觉得帮助了你会让他的到一些他所希望得到的实惠,比如‘大侠美名’呀或‘救美得财’什么的,再不济也得许下个他日结草衔环,涌泉相报的虚假承诺,像你这样求人没人会帮你。所以人该学着利口巧辩,不害人却得防人害我,并且救自己于危难当中。”三和点拨她《乱世儿女生存宝典》之语言学,那是在天香楼中学到的。
发布锦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那一通通市侩的歪理给她说得头头是道,看她不象粗鄙人家出来的,难道她从不用学《女诫》、《女训》?。以前养在深闺,与长辈应对,与表兄谈书论辞,都被称赞着举止有度、进退得体,甚至前来教授她妇德之学的张大姑也频频说她学得又快又好,更是举一反三,将来必定是个卓绝的主母,不会轻易让伴妇给左右了持家之权。因此她一直以为她够自主,也够坚定……但是在这个姑娘面前,锦绮发现自己似乎是个呆子,而且很没主见。
发布“我真的要走了,你自己保重,一切从头开始,我看好你呦!”三和趁锦绮发呆悄悄从她手中抽回衣裳。
发布“求求你,女侠,求求你带着我一起走吧。”锦绮扑上前抱住三和的腿哀求,果然是冰雪聪明,刚刚才教她立马就会活学活用了。
发布“可我家也是开妓院的,你想刚出了狼窝就又掉进虎口?”
发布“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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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菜鸟入林,两眼一抹黑。先谢谢各位的捧场,第一次写,写不好瞎写,很惭愧(假的,客套话)。但是我的原则是绝不挖坑,积极更新,谦虚改进(欢迎同志们提出写作意见),最后厚着脸皮请各位高抬贵手,给我宝贵的一票吧!实在不行就回个书评,如果还是嫌麻烦,那在您的书群里面帮忙推荐推荐吧。先谢谢良渚好同志,榜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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