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今年和往届不同,这一点,沈晨还真不知道。
这件事,准确来说,和沈晨的关系不大,沈晨天赋不差,但是因为醉心于丹道的修炼,只有筑基后期的修为,是不够资格参加精英会的。
他只能求助的看向沈修儒,或许师父知道其中的缘由。
见沈晨看向沈修儒,巫小鱼也开口问道:“沈伯伯是否知道这个中的缘由?”
沈修儒本身就是天极宗的长老,又掌握着药堂这样一个特殊的部分,这件事,他还真有一手的消息。
“这还不是天极宗和人宗的恩怨给闹的。”沈修儒的口气有几分抱怨。
他是天极宗的高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总是没得跑,但是沈修儒向来是个怕麻烦的,恨不得远离所有的俗事,只专心伺弄他的药田。
说到人宗,三个年轻的小辈都是一脸的茫然,显然不知道这和人宗有什么关系,至于恩怨什么的,他们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沈修儒叹了口气,继续道:“也难怪你们不知道,你们还太小了,我们天极宗和人宗的恩怨,现在知道的人,怕只剩下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了。”
他说的老不死,寿元最起码都在五百年以上,也就是几个长老身份的高手,或许,还要加一个岳弘毅。
岳弘毅的年岁没有到,但是身为一派掌门,门中的事,鲜少会有他不知道的。
人宗这个门派,巫小鱼在脑海中了好久,才找到一点零星的讯息。
这个门派,一向在修真界不显山露水,非常的低调,低调到什么程度呢?低调到是个修真者,是九个半没听说过的,而剩下这半个,还是不能确定人宗现在是否还存在的老一辈高手。
“师父,到底是什么恩怨啊?”沈晨好奇的问道。
沈修儒往日里,经常会给他讲些修真界的秘辛,是以,修真界很少有什么宗派是沈晨不知道的,像这样他没听说过的宗派,还是第一次。
关于天极宗和人宗的恩怨,就说来话长了,沈修儒长话短说,简单的和几人讲述了几句。
原来,天极宗和人宗,在三千年前,本是一门,但是后来,却因为理念的不和,再后来各自当时的掌门带领下,分裂为两派。
天极宗,还是采用的门派原本的名字,门派的位置也没变,还是在原本的门派住址之上,至于门人,也保留了大部分的门人,实力整体上较为强劲。
而人宗,则由后来的人宗掌门任天狂带领下出走海外,另立宗门。
海外散修众多,就是散仙,也不在少数,想在这里立足,难度可想而知,人宗初到海外,不但要面对海外势力的排斥,还要面对天极宗的打压。
是的,对任天狂的带领一部分弟子出走分裂这件事,天极宗将之视为叛徒,但是,天极宗并没有将之完全消灭的实力,只能采用各种手段给人宗找麻烦,甚至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天极宗当时的掌门**秀恨极了任天狂,偏偏实力却比不上任天狂,甚至,若不是任天狂的理念太过于离经叛道,天极宗掌门的位置根本不会轮到他做。
这对**秀而言,是一种耻辱,仿佛这天极宗掌门之位是任天狂施舍给他的,他疯狂的想要毁了任天狂,毁了人宗,毁了任天狂理念带来的一切影响和痕迹。
任天狂出走后,整个天极宗一时间风声鹤唳,**秀采用了高压手段,销毁了关于任天狂理念的一切著述,门中的任何弟子有赞成乃至提及到任天狂的理念,都会遭到最严厉的惩罚。
一时间,怨声载道。
门中的长辈,为了天极宗不再出现第二个任天狂,也默许了**秀的政策,久而久之,门中弟子已经无人敢反抗,任天狂的理念,也在天极宗渐渐失去了踪迹。
直到现在,任天狂的理念在天极宗仍旧是个禁忌,他们这些老人,就是知道,也不敢提起,谁若是提起,都要被群起而攻之的。
“那任天狂的理念究竟是什么啊?”巫小鱼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这样有大魄力,大能力的人物,真是想想都让人心驰神往。
“这个”沈修儒犹豫了下,轻声吐出了四个字:“人定胜天。”
这四个字,语音非常的轻,若不是在座的都是修真者,怕是都听不清楚。
声音虽然十分的轻,沈修儒甚至说完还警惕的四处看了看,仿佛生怕被人发现的畏缩样,但这四个字一出,却自有一股气势,震撼人心。
三个年轻人皆是一愣,没想到任天狂竟然会有这样的理念。
天极宗的教义的总纲,讲究的是天人合一,人应当顺应天意,于天合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任天狂这样的理念,简直和天极宗本身的理念背道而驰,也难怪哪怕任天狂再怎么惊才绝艳,天极宗的长辈们还是决定将其扼杀。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任天狂的成长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当他们想要扼杀任天狂的时候,任天狂已经成长为他们无法扼杀的存在,甚至,吸引了当时的天极宗很多年轻弟子的追随,乃至后来,任天狂带着这部分追随者从天极宗分裂出去成立了人宗。
这不只是对**秀,对天极宗,同样是一种耻辱。
修真界,当时谁不笑话天极宗连一个叛徒都处理不了,还让叛徒光明长大堂而皇之的另立门派。
尤其是和天极宗不对付的门派,更是把这件事当成了攻击天极宗的耙子。
“所以,天极宗一定做什么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巫小鱼微微讽刺的说道。
纵观天极宗这些年的行事,原来是继承了先辈的“遗风”啊!。
三千年都不死不休的恩怨,可想而知当时天极宗将人宗得罪的有多深。
“这个这个”沈修儒尴尬了半天,有些羞于启齿。
作为天极宗的老人,他对天极宗还是很有归属感的,这样和小辈说起门派的丑事,他有点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