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手心,常秀清的眼睛,忽然的一亮。net
五百两!这可是,足足赶得自己三十年的俸禄还不止。这家伙,出手,好生阔绰。
只是,似是无意的看了站在一旁的守卫一眼,立马的,皱起了眉头。“嗯?光天化日之下,你这般,是要你是要贿赂在下?这可是,死罪。”
“哪里,哪里,草民哪有那个胆啊。不过,知道大人和各位官爷守卫此地,日子过的辛苦。一点心意,请诸位喝茶,仅此而已。”陈峰笑笑,权当没有听到。
又从怀里,又递过去一张银票。
还是五百两,加起来,便是整整,一千两银子。
“这,怎么好意思?”
“大人辛苦,平日里替吾等贫民百姓保驾护航,应该的,应该的。只是希望大人,不要嫌弃吾等才是。”陈峰说着,又甩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面额。
一千五百两!
得,便是他常秀清干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财啊。
“如此,本官替一干弟兄,谢过两位的慷慨了。不过,这可没有其他的意思,纯粹,是给吾等的一点,心意,对心意。”常秀清到底,还是收下了。
这么一大笔的钱财,从来不是不想要,只不过,是碍于旁边有这么多人看着,不好意思。
不想,这家伙,倒是阔绰的,简直把银票当成了废纸,一张又一张的甩了出来。他,到底扛不住了。
“是,是,心意,心意而已。大人接受,当真是吾等草民的福气。”陈峰陪着笑笑,暗自的骂着,他的虚伪。
不过,如此总算是能够松了一口气。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不怕他吃不饱,唯恐他,死咬着牙关而已,如今嘛,嘿嘿,总是好说话一些。“大人,吾等几人,也没有做任何的坏事。只不过,想离开京都,去别处去寻个差事,混口饭吃。还请大人,通融通融。”
“额……不行,面有吩咐。”
“嗯?这南城门,乃是大人说了算的地界。只要大人点头,便是可以。每日多少人进进出出,谁又知道,多了草民几个?”陈峰见他犹豫,便是又递过去一张银票,一千两。
那人看了一眼,竟破天荒的,推了回来。“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真的不能够离开。”
“啊哈,草民不明白,还请大人,明示。”怎么,不是嫌弃钱财不够,而是,有另外的缘由?
事情,似乎是有些麻烦。
“不能够出便是不能出,你瞎打听这么多作甚?”
“不打听,不打听,只是,当真不能够通融吗?吾等貌似,也没有犯事儿啊?”
常秀清看了他一眼,似是不经意的回复。“面有人,不想让你们离开。南门如是,其他几个城门,也是一般。奉劝几位,打道回府吧。”
有人,不许他们走?
陈峰,总算是明白,为何他这般的推诿。
只是马,心里,便是燃起一抹,强烈的不安。事情,非但是麻烦,而且,要远远的自己想象的,要来的更严峻的多。“面?面是谁?又是为何,不许我们出城?”
“能够告诉尔等的,便是这么多。本官还有事,两位请自便。”
眼见得某人随便几句话,便想要打发自己等人走,孟云站不住了。提手,指着某人的后背,破口大骂。“喂,等等,你收了我们的银子,却是不办事儿?你这算,什么?”
“银子?什么银子,你瞎说什么呢?”常秀清顿住脚步,脸色,忽然的一阵青,一阵紫。
“一千五百……”
陈峰一阵头疼,急忙的捂住了他的口。“嘘,别瞎说,哪有什么银子?”
“喂,尔等有见到什么银子吗?”常秀清紧蹙着眉头,最不能够放到台面来说的事情,那一层窗户纸,哪里能够捅破?
不是不知道,不是看不穿,只是,不可说!
偏偏,某人,居然愣是大嗓门的抛出了一句不协调。这让,常秀清有些,恼怒。
“回禀大人,没有。”站的边的守卫,回复。
“你呢?见过吗?”
“没有。”陈峰笑笑,顺水推舟。
这般的答案,倒是,顺耳了多。“那不结了,大胆的刁民,本官今日心情好,懒得和你计较。滚吧,若是再在此聒噪,小心,本官下令把尔等捉起来。”
极力的撤掉了不安分的覆住了自己的唇瓣的手儿,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儿发泄。“你……”
陈峰低着头,用力一拉。“走啦,先走再说。”
“可是,那一千五百两。”孟云,不甘心。
“纯当喂狗了,反正也不缺,走。”那么多的钱财,谁能够不心疼?
只是,陈峰似乎看的透一些。民不与官斗,即便,不过是个昔日自己甚至,看也懒得看一眼的六品小将。如今,亦是自己,远远得罪不起。
“可是……这,好吧。”
……
东城外围三街,京都有名的贵族聚居地。
虽然,相起皇城跟的那些寸土寸金,这里便是忽然的有些吝啬了。只是,但凡是能够在此买得起宅院的,不是富商巨贾,便是达官贵人。
从东三街向后依次数过去,第二十六家。
两个大红灯笼高悬,即便是大白天,那惹眼的色泽,还是炫耀似的,轻易的将路人的视线,给拽了过去。
是朱红色的铜钉双开门扉,大大咧咧的敞开着,好似是在欢迎,任何一个到访此地的客人。偏偏,却又没有那么容易的,便让人看了个彻底。视线往里,却被一道白底蓝条的硕大垒砌屏风遮挡。倒写的福字,也不是出自什么大家手笔,只是福倒了,福也到了,透着喜庆。
左右两边,各自有两个棉衣家丁,低眉顺眼的站着。衣服说不有多好,只是干净整洁,肉眼可见的新。衬的几人,看起来,倒也是蛮精神的。
遮掩不住,身后的长条匾额。朱红色的红木为底,字体溜金,好不气派。
是一副对联,联,添喜进福当鸿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