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那个……这是哪儿?我怎么了?”
“都怪属下来迟,害的小姐险些受难。所幸,发现小姐的时候,小姐倒在了后门口的位置。想是逃出来的时候,烟尘吸的多了疲乏。小姐放心,下一次……不,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以后,属下会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小姐。”
“后门……我记得分明是在房间里。”
“大火容易迷了意识,小姐想是还残留些许的惊惧的缘故。小姐你知道吗?当时整个客栈都被点燃了,属下怕的心都快停止跳动。呵呵,不过天佑护小姐,倒是让你跑了出来,这回可是令属下意外哦。”
“我自己跑出来的吗?不是他……当时明明,没有其他人吗?”
一时倒是没有察觉,此刻听的秦暖絮叨,龙秦勿忘后知后觉的四处张望。自己,是错过了些什么吗?莫非……“其他人,小姐遇见了谁?”
“没有,许是幻觉。”
“哦,这样。今天倒是奇怪,究竟何人居然来此,心狠手辣的显然要置吾等死地。”
“杨木桥头要我死的,还知道吾等住在福东客栈的,只有一家。”
“雁城,大司马家。”
“走,该是去会会他们。”
“现在?”
“正是,既要吾等死地,必然会派出足够的人手来确保吾等已经死了。雁城府内,是最空虚的时候。”
“属下一切听小姐的。”
火光摇曳里,依稀的瞟见三三两两的人影搓多。“瞧,他们已经来了。”
“那的尽快才是。”
小半个时辰之后,城的另外一端。
湖心小亭,荷叶在一字排开的灯笼照耀下显得若隐若现。偶尔的一阵风儿,便激的笙箫合唱,漾起翩翩舞蹈。汉白玉的台阶通达荷叶聚集深处。天空高悬着的皓月也疲乏似的躲藏到了单薄的云烟之后,稀疏的几点繁星错罗,似唯恐抢了当下的风头而竭力的控制着光亮度,不敢喧宾夺主。
长袍老者盘坐,对着棋盘似是沉思。很久了,雁城砂却一点都没有要离开去歇息的意思。似是为这棋局所迷,化作了一枚劲松傲立,从此扎下了根再也不许挪步。每每执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便会取一异色棋子为敌。他创造了一把长矛,却是又锻造了一面盾牌,他的心里像是有两个人在打架,无故的透着不为人知的深邃。
啪嗒啪嗒,
周遭的宁静的衬托下,渐近的脚步声被放大了无数倍。
“大司马倒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下着棋呢。”
“嗯?是汝等?”长袍子仰首,入眼几丈开外立着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暖和龙秦勿忘。原本,应该已经按照麾下的禀告丧身火海的人。
“是吾等,看到吾等无碍,是否让你失望了呢?”秦暖向前缓缓的踱着步子,一字一句都带着挥之不去的硝烟。“或者墨无尽头,你辗转难眠的如旧留在这里,是心生了致命的空间哭,唯恐吾等不死,倒是要来找你报复。”
“姑娘的话,老夫不明白。”
“福东客栈,墨衣杀手,一场大火,吾等险些倒是逃不出来了。”
“哟哟,两位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如何,可有伤着?”
“仰赖大司马关怀,吾等怎敢轻易的去死?”
龙秦勿忘不是一个善于隐藏心思的人,更是绝对不屑于去伪装。“老东西,少在这假惺惺的故作无知。知道吾等在那儿的只有你,这事是谁的手段各人心如明镜。其实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记恨上了你。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当作没有发生,龙秦勿忘吃点苦没事,奈何连累小姐险些遭难,汝等便是天大的罪过。”
“呵呵,那么依照你的意思,汝等是过来报复的咯?”雁城砂向外一仰,大半个身子倚靠在栏杆上,一派无所谓的看好戏的样子。他很镇定,揣着极度的自信,就像是鲁班在自家门前看到了初生牛犊的小子前来挑战。
“人手都被你派出去确定吾等死没死吧,呵呵,现在不是白天有那么多人护着你。诺大的雁城府,却无一人可以救的了你。”龙秦勿忘咬咬牙,眼里难得透出不属于平天里的凶芒。
这老小子,倒是似乎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他是过分的自以为是呢,还是根本就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他不知道,自己随时能够用一枚手指头,便让他佝偻的身躯散乱了架子?
“哦?计算的倒真是精准的很,老夫还真是小瞧了汝等。”
“两条路,其一,吾等杀了你一了百了。
其二,如我当初说的一样,帮我。”秦暖挑了下眉头说道。
“哼哼,看来似乎老夫是没有选择了呢。”
“大司马是最聪明的人,相信应该知道如何去决断。”
“生或者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最好按着小姐说的做,否则。”
“否则便要杀了老夫?”
“若你是我的公公的话,那么吾等便是一家人。你知道有我的帮助你能够得到什么,花月土壤何止千里,大司马英明过人,何必在这区区狼顾寄人篱下?”
“听起来倒是相当的有吸引力呢,只是老夫不明白,说来说去占据了最大的便宜的却是老夫。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做出诺大的牺牲,不可能没有所图。你说你是花月的人,却引着一个外人去攻打自己的邦土,这不是匪夷所思吗?”
“现在是玡占了花月,而非尚罗家的花月。他杀了我的父皇、三哥等等许多的人,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只要能够灭杀了他,我宁愿这花月山河给与更有才能的人。大司马是知道的,小女子一介女流,于皇位权势根本无缘。”
玡,那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号称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家伙,即便远在异邦花月,可是那样子的出名的存在,就好比天空悬着的天头,谁都能够看的清楚。“哦,玡和你有仇是吗?”
“是。”
“你说是玡杀了你的父皇宣宗皇帝,然而据探子禀告,杀你父皇的是一个叫钟良的小子,乃是贵国国师钟霖桐的后裔,和玡却是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