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面前这人生生的给撕裂。
自上而下的角度俯视,几人俨然封死了他的全部出路,就奔着要害去的凶狠,便是要他死不可。一个临时编织却是绝对没有破绽的牢笼,像是从水中提起的渔网以飞快的速度收紧,俨然的到了收获的时候。
五丈,三丈,一丈,被封死了!
书韩磊羽侧身一扭,单手手掌撑地支起了整个倒立的身躯。双腿横向大幅度的张开,几乎要到水平角的程度。腰身是人身上唯一的没有骨骼支撑的大面积肌肤,本该是身上最为不堪一击的地方,然而每一个练武的人都是知道,这又浑身最具爆发力的地方。奇迹,以此为源泉骤然的迸发,双腿维持角度不变,如同通了电的风扇似的以快到了极致的速度衍生出构筑了一个平面来的残影。
下一刻,本已经得手的一圈人瞬间再也进不得寸步。尔后自内向外,整个的给掀翻了去。以之为中心,一朵绚丽的花朵盛开,众人摔了一圈,哀鸿遍野。
嘶,
马儿打响鼻的声音,宛若站在山峦巅峰的孤狼,炫耀似的咆哮。
是后面,书韩磊羽猛然的回首,便是见得两名骑兵一左一右分列。相距七八丈左右,拽着一条横江锁链,在距离地面一丈左右的位置扫了过来。沉重的锁链,宛若那在高速公路上失控的疾驰的重型卡车,疯了似的以快到了极致的速度掠起一片残影。
“不好!”双眸瞳孔一阵急剧的紧缩,当他回身的时候只来得及潜意识的凭空一抓。
稀里哗啦,
整条锁链呈现月牙弧形状,书韩磊羽的速度极快,硕大的手掌不偏不倚的掐住了锁链的当中位置。晃悠之间,锁链旋转缠绕在他的一条臂膀上饶了一圈,就像是蟒蛇控制住了猎物。
然而整个人竟是在一串刺耳的异响中被生生的向后拖曳而去,任凭双足使劲的按着地面,还是不受控制的被拖着在地面上凿出了两行长长的印记。这是仓促而大胆的应对,然而当他触及的时候,这看不见的劲道便是让他彻底的后悔。他感觉无形中有一股子骇人的力量,就像是七级的大风调皮的拽着小树摇曳,他觉得整个身子有一种要被撕裂的疼痛。
不行,得立刻的脱身才是。
脚踝上突然的套上了什么,视线看不见的地方似是毒蛇一样的爬行。
遭了,情况不妙。
他想要动,只是双脚脚腕处抢先一步一紧,像是老虎钳子一样的死死的扣住。尔后从相反的方向传来了极大的牵引力,让本就是还来不及站位的书韩磊羽重心一下子丧的干净。他只见得双脚与上半身背道而驰,自下而上的上扬。
是锁扣,两匹烈马动作,带动着系着锁扣的另外一端,与先前两匹马儿呈现完全背离的路径狂奔。绳索有限,四个完全就是东南西北一样完全的不统一的方向,不过一个呼吸的功夫便是到了尽头。
铮,
是绳索被绷紧到了极致,惊恐的发出的呐喊。肉眼清晰可见,不知道是碎屑还是尘嚣抖擞飞扬。
嘶,嘶,
四匹烈马在不同的方向止步,带动着沉重的锁链,硬生生的将书韩磊羽整个人给拽的悬停在了半空。四马之力非同寻常,何况是这精挑细选的战马更是耐力惊人。谁也不肯输给了谁,纷纷抖动着硕大的鼻子,使劲的向前决力,谁也不肯松懈了一步。
然而却是苦了他,右手手臂和双脚脚腕完完全全的被掌控,绳索和铁链几乎是要嵌入他的肌肤里面。四马不同的方向,更是大有要将他给分尸的势头,巨大的撕裂感在紧绷着的身躯上蔓延。
现在他的情况非常的不好,完全的丧了行动的自由,就像是一条咬了钩的大鱼。无形的枷锁,已经死死的嵌入了他的血肉当中将他给控制住。他就像是一颗树,一颗明明看着伐木工人在挥动锯子的大树,只是他从扎下了根起便是注定了不能够挪动,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可怕的事情发生。
“快点套住他的脖子,趁现在。”
“杀了他,立刻!”
“是。”
后仰的视线,清晰的见到几人持着套马索向着他急速的跑了过来。只不过那用来制服牲出的工具,这一次瞄准的目标,居然是他的脖子!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若是再被控制住一处,那么他便是要被人上演一出五马分尸的好戏。那样的话,堂堂的一代的武林宗师级别高手,或许当真的要栽在了这群名不见经传的士兵手中。
得做些什么,得立刻挣脱才是,不论动用什么办法,何等的代价,他必须要去做出行动了。现在,已经是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欺人太甚!”他怒了,唯一的空着的左右侧向拽住锁链的一端,朝着自己的方向使了一把力。锁链传导,竟是硬生生的将锁链的另外一端连人带马的给摔在地上。锁链的一端落空,本就是角力的另外一匹马儿,骇然大力牵动之下,锁链骤然的松动。就像是那将油门踩到了底的汽车,如同箭一般的激蛇了出去。然而锁链却还在书韩磊羽的手臂上缠着,疙疙瘩瘩的锁链便是寻常的攀着,都是磕人的慌。何况是这快起来的速度,更是让它如同刀子似的锋利,运作之间那条臂膀俨然的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衣衫破裂,血肉瞬间模糊。
卡擦,
一声脆响,前肘以一种诡异的形状大幅度的扭曲,骨头断了!
“啊!”书韩磊羽忍不住痛苦的大叫,左手匆匆的动作将锁链整个的甩离了手臂。
呲呲呲,
大地在碰的一声的巨响中隐约的颤栗了下,尔后被类似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刺耳取而代之。是锁链横行无忌的摔在地面上,便是疯了似的犁地,碎屑纷飞。似是在炫耀其本身的力量,是你绝对惹不起的超然。
原本的平行面支撑被打破,整个身子颓然的在地上跌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