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让人望而生畏的疏离。一把冷剑,散着熠熠的光泽。
尔后身后又走出一个持着双刃的,之后又走出一个持着弯刀的。一加一加一等于三,清一色的衣衫仿佛一个模子里面刻画出来似的,第一眼便能够认出是属于同一个阵营的同类。判官之名自诩是天下最为冰冷的人物,然而这一回他倒是看到了连他也觉得慎得慌的角色,三只不吉利的乌鸦。
原来刚才不是一个人攻击自己,而是三个人在一条线上的合作吗?然而连自己的眼光都没有看穿,俨然这一份默契,着实是惊人的很。“好狂妄的口气,汝等以为区区三人,便是能够挡得住在下?”
“你错了,不是三人,而是七人。”
话音刚落,眼前骤然的一花。那三人跟变戏法似的,身后又闪现出了四个人。动作很轻,轻的甚至是一点风儿也没有惊动,仿佛是猫儿在暗暗的走向自己的猎物,谨慎的不会发出任何可能惊动对手的窸窣。
刀、枪、剑、戟、斧、重刀、短刃,七钟截然不同的武器,七个看去一样的森冷的阴暗生物,当他们排成了一线的时候,看去无形中便是给人一种压迫。
“呲,七个。”天哪,这究竟是什么存在,倒是又给了自己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奇。
他突然的有些庆幸,方才没有强行和他们缠斗。或许书韩磊羽自问他们当中任何一人不是自己的对手,然而以一敌七,尤其是能够做到隐藏身形连自己也难以发现的地步,他宁愿相信双拳难敌四手的俗话。
低头,侧目看了看淋漓的右臂,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断了一条臂膀可不是对自己有利的局面。“算汝等狠,只是今天这事记下来了,我会回来的。”
“不好,他要走。”持剑的墨衣喊了句。“拦住他。”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流光已经远遁……
十几丈的距离对于这等高手来说不远,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可以到达,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计。然而作为同样的高手书韩磊羽来说,这么点时间的耽搁,已经足够。他或许无法对付这七人,但是他要走,却也没有人可以拦得住的他。
至于他的周边是有千百士兵,然而希冀他们……算了,还是洗洗回家早点休息吧。
“快追。”
“唉,迟了。”持剑汉子叹了口气,提手示意,“不用追,以防调虎离山,各自守好自己的岗位便是。”
“可是。”
“又不是第一次遭遇刺客,没有什么值得乱了方寸的。”
“是。”
哒哒哒,
一名轻甲士兵跑到了近前,“诸位影大人,大人差遣小的来询问这边发生何事。”
是七星影卫,雁城砂的影子。
“主子召唤了,回去。”
“嗯。”
军营深处,巍峨大帐。
七人一字排开,静静的看着高出一阶的木制平台上,一个老者来回踱着步子。“汝等怎么看?”
“高手。”
“很厉害的高手。”
“平生所见,这人算的上是第一。”
“赞同。”
“告诉老夫名字。”这样子的答案,雁城砂不满意。耐心这种稀罕的东西,对于长期处于上位者的人来说,俨然的只是一种说说而已的奢侈。
“这样子的高手天下罕见,然而面孔生疏,却未曾见过。”
“的确,没见过。”
“他来作甚?”
“最初据说是来送信的,尔后强行闯营,大放厥词的说是要杀主人。”
“送信只是幌子,他是一个刺客!恼羞成怒,便路了身份。”
“看来应该是这样。”
“普通人没有理由行刺老夫,更没有那个胆子和能力。他不会是孤身一人,定然是有后台的。而与老夫做对并且有这个能力的人,是玡?或是安九?还是杨木桥头皇家?”
“呲,父亲,玡与安九倒也是有可能,只是这皇家,量他们没有这个胆量吧?”
“这世上你最不能够忽略的人,便是他皇家。雁城家名动天下,在狼顾如天中天看似风光,然而触犯的最大的忌讳便是皇室。吾等,便是他的骨中盯着、肉中刺!”
啪,
一只手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惊天巨响,仿佛是在什么人较劲。“那帮懦夫若是敢动,孩儿灭了他们。”
“唉,你还是太年轻。”
“启禀大人,安九爷求见。”门帘掀起,一个小斯小碎步子恭顺的走了进来。
“这个时候……他来作甚?”雁城堂蹙起了眉头,眼中是丝毫都不去遮掩的嫌弃。“父亲,会不会是他动的手脚?”
“来的倒是快,请他进来。”
“是。”
人未至,洪亮的嗓门已经开路。“呀,雁城大人,见到您没事小王悬着的心就安定了。方才听得麾下禀告营中喧闹,听说是来了刺客,可是吓了老夫一大跳,这不,赶紧过来看看。”
“虚伪,你不来比什么都好。”
“阿堂,休得无礼。”
“父亲。”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退下?”
“哼,是。”雁城堂怏怏的向外走去,当到了安九爷比肩的时候,不知道是对他当真的有意见,还是因了被父亲责备的怨气无处撒,较劲似的甩出了一句。“你给我小心一些,若是被我查出今天的刺客是你所为,决然不会放过你。”
门帘被大力打的大幅度的摇曳,来回久久的摇摆不止。
诺大的营帐里,显得有些异样的安静。
“额,公子这话说的好笑……”安九爷指了指外间,面上有些尴尬。
“王子息怒,小儿鲁莽没有方寸,老夫代为谢罪,还请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无碍,看得出令公子也是关心大人您,您倒是有一个孝顺的儿子。”
“孝顺?就他……唉,罢了,一提起他便是头疼。不说他了,其他的也不多说,单单冲着王子前来慰问的这份心思,老夫铭记在心。”
“应该的,应该的。”
“对了,还有一事。”
“嗯?”果然,来这儿的目的不是简单的慰问而已。他们之间只有纯粹的利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