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尚罗家的先烈们祝福,让这一对可怜的新人能够得到幸福吧。net”周若愚尴尬的笑笑,“最后一步了,请新人面对着面。”
“玡哥哥慢一点,可是撑得住?”秦暖顺从的挪动着身子,她和玡都没有起身。
干脆是双膝跪在地,彼此的相互搀扶着,使得一双面对着面。
最后一拜了,似乎并不需要下跪这般的隆重。
然而对于秦暖来说,这倒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了呢。她知道玡的身子的颓然,她不想也不敢点破了这一点儿坏了玡逞强的自尊心。所以索型倒是跪着拜堂吧,这样的话,至少玡哥哥是能够稍稍的少消耗些气力,他总是能够好受些许的吧。并且,下跪不是更显得对于这份婚礼的虔诚和信仰,不是吗?
不错,很好的理由。
既能够说服了自己,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说些什么。
“当然……咳咳。”
“马好,最后一步了。”
“恩。”
四目相对,无论多少次的反复总是忍不住的眼前一亮的绝世容颜。几缕难掩的病态的苍白以及几乎要喘不气来而微启的檀口,淡紫的眸子透着慵懒和神秘,这样的征兆倒映在了熟悉的面,心里没来由的便是一疼。
瞧瞧,玡哥哥,究竟是什么人这般的狠心倒是把这样的一枚好的人给折磨成了这幅样子。当真的是可恶可恶,这种人绝对的要画个圈圈去诅咒她的说。
哼,苦笑,自嘲,讽刺。
偏偏这个人,倒是自以为是的全天下都对不起自己的我呢。我当真的是这天底下最不长脑子的一枚,曾经的我拥有最好的一切。家庭、亲人、荣耀、财富,尤其是一个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守护着自己的玡哥哥;可事世事变迁,真正的去归根的话,倒是自己将所有的一切给亲手的埋葬了去。
永远的不要怨天尤人,永远的不要怀揣着仇恨,因为悲哀的情绪是最容易蒙蔽人的眼睛的油膏,它会让你丧了本该清明的视线,它会让跌进没有尽头的深渊。瞧,那个曾经自以为一无所有的自己、那个好像是被全世界针对的自己,其实真正的,是自己对不起全世界。
而现在,纵然是幡然醒悟、浪子回头。
可是,“他活不过明天。”
天哪,柳太医的断言是多么的冰凉而又深刻,像是大冬天的跌进了冰封的河流之,明明的心有不甘然而无论是怎么的挣扎,都完全的无法阻止自己心生无力,好像是冥冥之有那么一股子的力量,在暗暗的将身的力量全部的抽走!
多么的讽刺而又可笑啊,原来自己和玡哥哥只剩下一天了,微不足道的一天,转瞬即逝的一天,短暂的好像打个盹儿错过了。和玡哥哥成亲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而现在秦暖只觉得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总是觉得有些喘不气来。
罢了罢了,不想了,越想越是糟心。
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反正已经都成了定局了。时光荏苒,世事无常,自己所能够把握的也是这一天而已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呢,不想这些烦心的事情了,姑且,过好这最后一天吧。
“玡哥哥,我们成亲了,呵呵。”
“又在笑的什么?咳咳……像个孩子。”
“嘿嘿,若我一直是个孩子,那我一直的缠着你不放。当然现在也是一样啦,待得成了亲,你再也甩不掉我。”
“你呀你……咳咳,还真是长不大。”
“两位新人且是安静,最后仪式了,听着老臣的口令。”
“咳咳,”周若愚清了清嗓子,便是要开始喊,“夫妻……”
“公主殿下成亲这样的天大的事,怎么也不通知本座一声呢?不该不该,真是不该。”正当所有人翘首以盼的看着婚礼的时候,不知道哪里突然的传来了一阵冷笑。
没有礼貌的打搅,像是在只有翻书声的图书馆里陡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像是被丢进了一块惊天巨石的静湖水面,像是未经采伐的原始森林里响起的盗猎者的枪声,无端端的便是惹人蹙眉。
哪里来的声音,简直是疯子一枚,或者说是诚心的来找茬的,某人倒是一点都没有想过打搅这样的庄严而又虔诚的事情有什么可怕的后果。这声音,分明的是挑衅、是惹火,这不速之客来者不善!
“看,那边有人。”
“在那,在那儿,亭子头有人。”不知道是谁眼尖先喊了一声,一众兵甲潇潇开始迅速的动作起来。哒哒的铁甲步履之间,刀光剑影起伏摇曳,攒动的人影映出了无数的重叠的、交错的影子,向着各个不同的方向扭曲着、斜拉着,仿佛是来自不为人知的水下的鬼怪,在这样的当空下更显得诡异而又阴森。
“戒备!”
“保护殿下,保护大人。”
“戒备,戒备。”婚礼毫无意外的被打断,秦暖等几个大人物不得已,被潮涌的人群护卫着向着远离亭子的方向退去。
“那是?”仰首,远眺,双眸眯成了两行。相隔约莫二三十丈而已的距离,汉白玉长廊折折叠叠,有限的距离在人多的时候反倒是成了一种桎梏,一行人最多也是到这样的距离便是退无可退了。
哼,今天倒真是注定了不平凡的一天,来的人一波又是一波。
怎么着,又一个见不得自己的婚礼进行下去的主儿吗?
可恶,自己倒是能耐大的紧,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物惹的虎视眈眈。
这样的一段距离并不算远,然而一来是在方才的打斗熄灭了大半的宫灯,二来天公不帮忙只肯吝啬的撒下几颗繁星应付似的撑着,能见度倒是差的紧。
是在亭子头,隐隐的可以看见一个人形的模样。
是人吧,额,当然的应该是人咯,不然还能够是鬼怪不成?果真被自己乌鸦嘴说的话,那么自己倒是太过的倒霉了呢。
深邃的长袍子,几乎要和阴暗融为一体的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