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轻眼底的凄凉和恨意,墨炫心如刀割:“如果我真爱她,而她不爱我,只要她幸福快乐,我会隐藏情意默默守护!”
四目相对,墨炫黑亮瞳眸里那一缕柔情让轻心慌莫名,曾经的誓言在耳畔回响,不由得撇开眼。
她发誓要斩断情丝,怎能因他而背约负誓?
看着神情恍惚中有着忧郁决绝的轻,墨炫心疼的同时嘴角浮起一丝苦涩,将一把小巧精致的钥匙递给她,打破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这是我从冯彬内衣夹层里发现的,似乎很重要。”
伸手接过那把钥匙,轻仔细端详片刻,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便放进了随身携带的锦囊中,然后走到窗边,心情有些沉重。
虽然报复了林月媚严惩了贵妃,可林月媚肚子里的孩子和冯彬却是因她而枉死,冯昭仪因她心生仇恨,司徒昱也因她生命受到威胁,不知道她的双手还要沾染多少无辜人的鲜血?还要将多少人推入无情地狱?
“所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贵妃等人居心叵测,你若有半点不忍之心就会万劫不复。”仿佛知道轻心头所想,墨炫说道:“况且是我让林月媚与司马淳夜夜春宵,是我让林月媚发狂没了孩子,是贵妃设计诬陷冯昭仪害死冯彬,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
轻摇摇头:“我没有自责,只是感概人心多变,世事无常。”
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前世单纯心软的慕轻,为了所在乎的人,如今的她已变得冷酷残忍。
朝堂上,当众臣听到惠文帝说昨天无辜枉死的马林乃已故工部冯侍郎之子冯彬,且军功卓著,特追封他为忠勇侯,并下旨为他建造祠堂,享世人供奉后,都议论纷纷。
奈何惠文帝意已决,众人只得遵旨。
而轻不动声色地将丞相脸上先是震惊,接着懊恼,最后狠绝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看来冯侍郎绝非档案记载的那样因公意外身亡,而冯彬所说的追杀难道是……
这时,徐御史突然朗声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皇上有旨,九公主及笄之日为其赐婚,如今已近两月,皇上金口玉言不可出尔反尔。”徐御史并非丞相一党,只是身为御史的职责便是直谏皇上言行,弹劾纠察官员过失。
丞相一党和一些大臣随声附和:昨天贵妃举办百花宴不就是为了九公主大婚么?
瞥了一眼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的丞相,惠文帝睥睨着满朝的文武大臣,刚要说什么却见司马贤走出队列跪地言道:“启奏父皇,儿臣请旨求娶工部尚书之女蔡婉婷为王妃,请父皇应允。”
“不可!”徐御史反驳道:“皇上金口玉言在先且九公主为尊,自当以九公主婚事为重。”
正为司马贤此举惊疑赞许的司马齐蓦然瞧见站在前面的三哥浑身一凛,顿感不妙,正要悄然阻止,司马睿已然出列跪地。
“启奏父皇,请父皇为儿臣和徐御史之女徐可馨赐婚。”
两位王爷在议论九公主婚事的当口同时请旨赐婚,众臣心知肚明九公主的婚事怕是又不成了。
司马齐暗叹一声,而司马岳一脸焦急地看了看轻,又看了看司马睿。
三哥不是一直深爱着九儿么,怎么突然要求娶那个什么徐可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御史张了张嘴,终是悻悻然回到队列,一来睿王求娶的是他女儿,二来众所周知九公主素来敬重这几位兄长,断然不会在兄长求亲之时再论自己婚事,更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分明是宁可背负骂名也不愿九公主此时大婚。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儿子,惠文帝深感欣慰的同时也有丝丝遗憾,老三终究与九儿有缘无分。
而轻看向两人的漆黑眸子浮着淡淡水雾,她当然知道两个哥哥这样做都是为了她,虽然她也喜欢那两位姑娘,可她不愿哥哥们因此牺牲了终生幸福,也伤害了两位无辜的好姑娘。
“你们……”
司马贤含笑打断了她:“九公主,臣也是时候大婚了,望九公主成全!”
司马睿抿唇不语,但一脸平静俨然说明了一切。
“自古男子二十及冠,两位王爷均不及二十,婚事自可容后再议。”丞相幽然开口道:“九公主已及笄且皇上早有旨意,若再拖延下去,世人难免流言蜚语,只怕有损九公主清誉和皇室尊严。”
司马淳也立时出列跪地:“儿臣请求父皇为九公主和儿臣赐婚。”母妃精心谋划了这一局还因此受了杖责夺了权力,怎能徒劳无果?
韩靖文不温不火道:“九公主大婚非同一般当要慎重其事。”
“贵妃娘娘请老臣代为请旨,永乐公主下嫁韩太傅之子韩明霁,请皇上成全。”如此你还怎么阻扰九公主婚事?
“启奏皇上,犬子病体一直未愈且时日无多,唯恐误了永乐公主终生,还请皇上体恤。”韩靖文面色黯然,声音哽咽,让人看了不禁心生不忍。
看来韩公子果真活不过二十五岁,可怜韩太傅膝下只此一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是何等的凄凉和悲痛?
丞相神情一滞,韩太傅不愧成了精的狐狸,三言两语就想推脱婚事,休想!
“正因为贵公子时日无多,更该尽早成婚,为韩家延续香火,韩太傅说是吧?”
不少朝臣都深表赞同,毕竟子嗣可是头等大事,尤其韩家这样传承几百年的权贵世家,岂能无后?
韩靖文一脸悲戚地睨着咄咄逼人的丞相,意味绵长道:“丞相有所不知,韩家祖训韩家人不得以一己之私为所欲为,否则逐出韩家
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