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正不解之际,听得惠文帝问道:“九儿,这是……”于是如实道:“父皇,这是慕雪,是我从南阳郡的风吟山带回来的,父皇放心,慕雪不会轻易伤人。”
“风吟山?”
“是。”见惠文帝和冷逸眼睛里皆是惊异中带着欣喜的目光,轻疑窦丛生:“父皇和冷叔知道风吟山?”
两人相视一眼,惠文帝笑着道:“我们曾听你父亲提起过,当年你父母云游风吟山时,遇到了一只即将生产却奄奄一息的雪狼,你母亲心慈,剖开雪狼肚子取出了狼崽,可狼崽身体太弱又中了毒,你父母便以血为引,加上各种珍贵药材喂养了狼崽三个月,狼崽才活了下来,后来你父母离开,狼崽则留在了风吟山。想来,慕雪应该就是那只狼崽吧。”
轻恍然:“难怪慕雪在尝了我的血后归顺于我,原来如此。”
轻轻摩挲着慕雪的头毛,轻看着慕雪:难怪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原来我们可谓血脉相连!而慕雪亲昵蹭着轻的手,惬意得不得了。
“有慕雪保护你,我们也放心了。”看着气色恢复如初的爱女,惠文帝心感甚慰:“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去家宴了。”
“好。”挽着惠文帝的胳膊,众人来到了御花园。
月色似纱,浮云袅袅,一轮明月斜挂在夜空,繁星点点,合着四周摇曳的宫灯,整个御花园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美。
惠文帝的妃嫔和子女不多,除了出嫁和离世的人外,还不到三十人。
看了看坐在司马淳左右的张恋舞和林忆薇,轻清丽面上带着浅浅笑意,端起白玉酒盏朝司马淳说道:“本宫还未恭喜大皇兄迎娶两位侧妃,借此送上迟到的祝福,祝愿大皇兄与两位侧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说完一饮而尽。
“九儿……”司马淳脸色一变,急切想要解释,张恋舞适时扯了扯他衣袖,司马淳顿时咽下脱口而出的苦涩,合着醇酒仰头饮下:“谢谢九儿的祝福!”然后坐在位置上不停狂饮。
张恋舞和林忆薇含笑回敬。
瞥了一眼面带得体笑容的张恋舞,轻看着司马淳,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大皇兄,怎不见庶妃?”眼角余光将张恋舞微变的神色尽收眼底,又言道:“虽说以庶妃的身份不能出席正式场合,不过这只是家宴,庶妃又是父皇亲赐给大皇兄的庶妃,自当出席才是,怎么不见人,难道身体不适么?”
“臣……”司马淳端着酒杯的手霎时顿住,双唇翕动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回九公主”张恋舞站起身,美丽容颜带着难以启齿的犹豫:“王爷当场抓住庶妃与侍卫私通,为免皇室声誉蒙羞,所以将庶妃秘密处置了,王爷原打算家宴后再禀明父皇,就是怕扰了父皇和九公主的心情,还请父皇和九公主饶恕王爷隐瞒之罪。”
说着跪在地上,一脸不安。
众人无不鄙夷暗讽:庶妃可是皇上亲赐淳王的庶妃,居然与侍卫私通,简直不知廉耻。
挥手示意张恋舞起身,轻叹息道:“既然是庶妃秽乱在先,大皇兄又一心为皇室声誉着想,父皇与本宫自然不会怪罪大皇兄,此事就此揭过,谁也不许再提。”
若非早就得知事实真相,若非早就怀疑张恋舞,只怕她也会相信张恋舞的这番说辞,张恋舞果真深藏不露,不容小觑。
“谢父皇,九公主不责之恩!”司马淳三人跪地叩谢。
“行了,今夜家宴是为九儿和睿王接风洗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别提了。”惠文帝金口一开,众人自然不敢有异议,纷纷端起酒杯,齐声道:“恭贺九公主,睿王平安归来!”
气氛倒也轻松了许多。
见平日里率直话多的司马岳只顾喝酒,司马齐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显得格外安静,轻不禁心生疑惑,转眼看向一旁的司马睿。
看到轻投来的询问目光,司马睿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没事,然后夹起一块清蒸鲟鱼放进徐可馨碗中,语气出奇的温柔:“御厨的手艺不错,你多吃点。”
徐可馨先是一愣,接着脸上泛起绯红的羞涩,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王爷心里还是有她的!可当她顺着司马睿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轻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这一桌,脸上的娇羞瞬间凝住,心头漫起无边的苦涩和酸楚。
终究是她奢望了么?
新婚第二天进宫敬茶不见九公主,王爷就魂不守舍,得知九公主离京,王爷不能随行后,竟然日夜待在宫里不回府,之后更是不管不顾追随九公主而去,现在的温柔体贴显然又是做给九公主看的。
她多想问问王爷:她到底哪里不如九公主?为什么王爷就是不肯正眼看看她?
难道只有象黑衣人说的那样做,她才能得到王爷的心和爱么?
这一边徐可馨心思千转,另一边蔡婉婷刚准备吃司马贤夹来的佳肴,突然胃部一阵翻涌,扔掉银筷朝着一边干呕着,脸色有些苍白。
“婉婷,你怎么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身旁的司马贤轻拍着她的背,一脸着急和担忧。
蔡婉婷干呕不止,根本无法回答他。
轻急忙对身旁的墨炫说道:“辰羽,快去看看六皇嫂。”
众人也齐齐看向蔡婉婷,语妃稍稍愣了一下,迟疑道:“婉婷这个样子莫不是有,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
墨炫很快解开了众人的疑惑:“贤王妃有了二十多天的身孕。”
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得司马贤神情呆愣忘了反应
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