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忘了在下的存在!”
一道清越声音响过之后,无数白色寒梅花瓣从天而降,接着一道淡紫色身影徐徐降临地面。
墨色长发随意披着,随寒风轻拂而泛着淡淡光泽,妖魅瞳眸闪烁着璀璨而摄人光芒,摇曳烛光和星月光辉照在他脸上,映衬得他平凡的容颜也生动俊美了几分,纯白色的风衣轻扬,漫天的花瓣恣意挥洒,再加上他浑身不经意流露出的淡雅和魔魅交织的气质,宛如天上降临的谪仙,风华绝代,简直无可比拟。
“神医墨炫?”
众人仿佛看到了救世主般个个神情激动,而稍会武功之人也感觉到内力似乎在渐渐恢复。
看着如此隆重出场的墨炫,轻好笑地挑了挑眉,当看到一些少女们看着墨炫那爱慕而羞怯的目光后,心头莫名的涌上一股烦躁,于是微抿着双唇,撇开看墨炫的眼,睥睨着黑衣人。
“你是如何解了狗皇帝的毒?”毕竟他从未感觉到墨炫靠近过狗皇帝!
“这毒是在下所解,可也不是在下所解!”
无视周围人或激动或复杂的目光,墨炫径直走到轻的身边,却见她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只盯着黑衣人看,心头疑惑不解,同时也莫名的怅然和嫉妒。
刚才夕颜还对他莞尔一笑,怎么眨眼就不理不睬呢?莫不是他哪里做错了惹得她生了气?
还有,那不过是一个藏头蒙面的奸佞女子罢了,难道比他还好看么?
怒视着墨炫,黑衣人漆黑眼底闪烁着阴冷刺骨的寒光:“你不是接到天机老人的信函离开京城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你这话又是何意?”
“虽然那封信函的字迹与家师几乎如出一辙。”
按捺住心头的嫉妒心愫,墨炫冷然说道:“但是,家师与在下的书信都做有特殊记号,外人根本无法知晓,更伪造不了,当在下看出那封信函没有记号后,再联想到睿王妃所说之事,便知事情有诈,于是故意离开,以此引出你们这些贼子好一网打尽。至于说解毒嘛……”
转眼看向轻:她谋定的计划,自当由她揭晓答案更震慑人心。
不是没感觉到墨炫落在自己身上专注而炽热的目光,可心里无端有些不舒服的轻选择了忽视。
“当你找上三皇嫂,想利用三皇嫂毒害父皇后,三皇嫂就趁那次家宴悄悄将毒药交给了本宫,墨公子从而研制出了解药;
料想你定会在暗中监视,也为了迷惑你,所以三皇嫂当着你的面将毒药掺合在点心中,而本宫也将解药融合进了父皇的酒水里;
至于父皇为何会吐血昏迷,那是因为父皇操劳过度以致气血郁结,再加上毒药和解药两者相抗的作用,只要宣泄出来,便会安然无恙。
而之前的一切不过是本宫和三皇嫂商量合演的一出好戏罢了。”
众人听罢恍然大悟:原来睿王妃根本没有毒害皇上之心,这一切都只是九公主与睿王妃的计划!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甚至是恨。
司马齐和司马岳顿舒一口气:他们就说嘛,三皇嫂知书达理,怎么可能做出那样大逆不道之事来?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轻身边的徐可馨,各种复杂情绪霎时涌上司马睿的心头,看向她的眼中充满了怜惜和歉意。
时刻关注司马睿的徐可馨看到他的目光,柔柔回以微笑,分明在说:你珍爱的,我会同样珍爱,你想要守护的,我也会不惜一切去守护!
惠文帝刚吐了血,身体仍有些虚弱,不过相信九儿定能化解这次危机的他,微抿着唇静待事情的发展。
冷逸,韩靖文和李正勋看向轻的眸子里蕴含着了悟和赞赏。
原来今夜之事都尽在九儿的谋算中,九儿果真是聪慧过人,凡事皆运筹帷幄!
丞相始终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倒是宫元昊眼底飞速划过一丝意欲不明的光芒。
“你,你们……”
黑衣人狠狠瞪了轻和墨炫一眼,然后怒视着徐可馨,眼中闪烁着噬骨杀意:“贱人,你竟敢出卖本护法?而你们竟然合伙算计本护法?”
吩咐蓝珏保护好三皇嫂,轻睥睨着目露阴冷凶光的黑衣人,挑高的眉梢蕴含着凌冽和威严:“三皇嫂本就与你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何来出卖一说?如果不是你太过自以为是,又岂会轻易被我们算计了去?”
“就算狗皇帝没中毒又如何?就算墨炫出现又怎样?”黑衣人狂妄道:“别忘了,你们所有人都中了软筋散,要杀你们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可惜九公主和墨炫如此杰出人才,本护法原本还想饶你们一死,从此效忠绝尘宫,既然你们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本护法无情!”
虽然毒杀狗皇帝的计划失败了,但大局依然在她掌握之中,不是么?
轻摇了摇头,一脸同情地看着黑衣人。
“跟着你这样蠢笨的人,即便我们是杰出人才,相信也会死得不明不白!而绝尘宫有你这样的人在,离灭亡也不远了!”
黑衣人一听顿时恼羞成怒:“无知小女竟敢口出狂言,本护法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事到如今你竟还大言不惭,可见真是愚蠢至极!”丝毫没将黑衣人的恐吓放在眼里,轻似笑非笑说道:“你也不用脑子想一想,既然我们识破了你们的阴谋诡计,又怎会不加以防范么?至于软筋散,以你的智慧想必也察觉不出刚才漫天寒梅纷飞的精妙绝伦之处!”
“你是说……”似有所悟的黑衣人陡然睁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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