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鼠见红紫如此亲切,本想放下手中的汤药,因为自己来找红紫到底不是来给她当丫鬟的,只是既来之则安之,并且汤药已经在自己的手中了,放下似乎不大好意思了。于是硬着头皮把汤药端到红紫手中,恭敬地说:“夫人,请你把汤药服下吧!”
看着小红鼠乖巧的样子,红紫微笑着接过汤药,没眨一下眼睛,就把药咕噜咕噜喝了下去。然后小红鼠接过空碗,放在桌子上。红紫见小红鼠实在喜欢,于是就叫小红鼠坐在她的床边。
小红鼠是盛情难却,只有遵命了。她坐在夫人的旁边,想闲聊些什么,但是小红鼠从小就只知道舞刀弄枪的,说到聊个什么儿女家常,女儿红之类的,她还真不会。于是红紫笑着,打破尴尬,问:“小红姑娘,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吧,只是,呵呵呵,没什么!”小红鼠是个直性子,心里有事不说出来,真是有点不好过,但是又害怕说出来,弄得大家尴尬,或者是夫人责怪小流苏,那样就不好了,于是欲言又止了。
“有什么事情吗,你不妨直说吧!”夫人看着小红鼠有点微红的脸,笑笑说。
“夫人,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事情而责怪小流苏呀!”小红鼠有点担心地说。
“流苏那丫头怎么啦?”红紫心里已经猜到了小红鼠妖说什么了。但是故作不知道地问。
“流苏太热情了,可是我真的不习惯她的这种热情法。昨晚我在沐浴,她门也不敲,直接就闯进来,还硬要帮我搓背,我们萍水相逢,就这么热情,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呀!”小红鼠说话的时候,很平静根本没有流苏的那种不淡定,这是红紫欣赏小红鼠的地方。
红紫笑笑:“流苏,那丫头呀,没有什么坏心眼,很单纯的,她只是常常听我念叨自己的女儿,出生的时候,因为是难产,动了刀却划伤了她,于是我的女儿肩膀上就有一个四五厘米长的刀疤印。所以,只要有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她都会故意去看别人的肩膀。不知情的,以为她是变态,其实不是,她都是为了我。”红紫说的时候,语气没有高低起伏,很平静,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红鼠听着红紫的话,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肩膀,眼神也开始茫然了,再看看眼前的这位夫人,虽然苍老,但是脸部的轮廓还是很分明的,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美人苤子。
心里不禁一颤:“难道眼前这个慈眉善目地夫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可是为什么自己一出生就把我抛弃了呢?“小红鼠的养父母,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是有给小红鼠的童年带了很多快乐,养父母很疼小红鼠。虽然他们去世了,但是在小红鼠的心里,他们永远是自己最亲最爱的家人。
可是再看看这个夫人,年纪那么大了,又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呢?如果是,那才是天下奇闻呢。
想到这里,于是小红鼠勉强地笑笑,说:“夫人,你的女儿肩膀上游一个刀疤?”小红鼠还是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紫直爽地回答,“是呀!”
听到夫人再次肯定回答,小红鼠的心里五味杂瓶。小红说又问:“你女儿的刀疤在哪一边?“
“在左肩!“
小红鼠背后夫人,把衣服一拉,一下子觉得自己左肩的刀疤太明显了。于是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也许毛长老本来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要不然他不会专门派我来接近红紫,套出关于鬼王的消息。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生了我却不养我,不教育我,这样的母亲,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吗?这样的母亲拿来干什么?“正在小红鼠快要发飙的时候,她突然冷静了下来,着未必是自己的母亲,那么激动干什么,并且想起自己来这里,是有任务的,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使红毛家族毁于一旦,那样红毛鼠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怎么办呢,于是小红鼠,避开刀疤的问题,因为她很想知道红紫当年为什么抛弃自己的小孩。便问:“夫人,看样子,你很善良,你很爱自己的孩子,可是你当初为什么抛弃自己的孩子呢?”
红紫一听小红鼠似带责问的语气,心里一酸,默默地流着眼泪说:“谁不爱自己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丢弃自己的孩子呀?”
“那是怎么回事呢?”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呀!当初你知道吗我生女儿时候,我可是生了几年才把她生下来的。而我剩下了她,毁掉的是我姣好的容颜和健康。”
“怎么这样说呢,生一个孩子,就需要毁掉你那么多的东西?“小红鼠有点生气地反问道。
“小红姑娘,你有所不知呀!当年我是被那歹毒的妇女下了蛊毒,导致我的胎儿延迟孕期。”
“没有办法解吗?“
“传说当年下蛊者已经被杀了,因为她做事通常都是斩草除根的。并且中了这种蛊毒基本就没有救了,可是这个死的过程十分得漫长而艰辛。她是想让给我生不如死。因为如果要解蛊毒恢复容颜,那就必须要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而如果要这个孩子,我就必须要接受迅速变老变丑,苍老的程度是自然衰老的很多倍。不管我选择哪一种,我都无法再威胁到她了,因为谁会要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最让我难过的是,我拼了命生下的女儿,那毒妇却命人给我抢走了,以至于我无法尽母亲的职责,无法陪着我的女儿长大。甚至不知道我的女儿在哪里?“说到这里,本来淡定的红紫,有些激动哭泣起来,因为一说起那个歹毒的妇女,她都很激动。没有办法不激动,本来好好的一段情爱被毁了,本来好好的孩子,被抱走了,那可是自己的血脉呀。
哭完了,红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哎,可是我相信我的女儿还活着,她肯定不敢杀了我的女儿,如果我女儿死了,老爷绝不会放过她。“
“后来你呢,你怎么活下来的?”小红鼠好奇地问,不过听得出那声音很温柔,已经有了关切的问道。
“我?幸好当时有鬼母相助,要不是她,我不知道毒发死过多少次了。这种蛊毒暂时只能控制,可是在月圆之时,我整个身体就会变形,变成骷髅。今天已经是七月初六了。“红紫忧虑地说。
“那你不成了白骨精吗?“
“不是的,我不是白骨精。我是红毛鼠家族的庶族中的一只鼠妖,和小红姑娘是一样。”
“那为什么这个蛊毒不能解呢?”
“小红姑娘有所不知呀,因为这种蛊毒太久了,都有几百年了,蛊虫死了又被咒语复活,又在我的体内生存,现在即使知道原先的解蛊之法已经没有用了。蛊虫都变了几百次了。“
“你一定很痛苦吧,这么多年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你?“
“为什么?一个女人恨另一个女人,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一个薄情的男人?“红紫有些狠心地说。可是正在这个时候,小流苏又进屋里了,这次端着一盘水果,笑嘻嘻的样子说:”夫人,你可不能说老爷坏话呀,老爷心里还是有你的,要不然这么会把你安排在这个地方,让我来伺候你呢?“流苏伶牙俐齿,夫人听了没有反驳,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小红鼠。
小红鼠突然很想知道这个老爷是谁,难道这个老爷是红毛长老吗?如果是,那么,那么她和红毛鼠不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了吗?真是不敢相信,不敢想象。
可是如果不面对事实,那事实就永远是个谜团。小红鼠满是疑惑的看着红紫。
红紫明白她想知道些什么,于是叹了口气说:“小红,我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可是??????“红紫犹豫了一下。
小红鼠见红紫开始犹豫了,心里更是扑通扑通乱跳,因为她太害怕听到的答案和自己想象的是一一样的。因为她不愿意,自己和红毛鼠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还是个“大乌龙“。
红紫也有自己的担心,并且红紫也是知道小红和红毛鼠的事情的。可是怎么办呢?如果不说,也许小红真的会闯下大祸,红毛长老的一世英名就会毁于一对儿女了。可是如果说了,小红鼠能接受得了吗?
红紫屏息凝视,思考着究竟该怎么办。正在红紫拿不定主意之时。小红鼠很坚定地说:“夫人,你说吧,那位老爷是谁?“
“红紫看着这么坚强的小红鼠,欣慰地说:“看到你这么勇敢,我真为你高兴,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充耳不闻,它就变成了戏剧。小红,我说了这么多,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了,我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对吗?“红紫带着哭腔地说。
而小红鼠呢,也是一直低着头,掉着眼泪:“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你是我娘,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