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冷中凝在欲擒故纵,别人一再央求,日后若有什么状况,至少心里不用负罪!
橙叶无奈只好开膛破肚奉上十滴舀天池水,冷中凝这才好一番故作犹豫,“这个~那个~好吧!”,最终同意!
“这么多,我看我要喝个把月哦!”,冷中凝心情美丽,言语欢快,他也希望走捷径抄小路通往英雄的殿堂。
“舀天池水乃至灵之物,并非单纯之水,聚天地精气凝结而成,入口即化,直滋生精,辅助然灵,可充壮修为不假!但一次不宜多食,你先食个两滴,其余交由我搭理,有鸡在手,何必杀鸡取卵,来日方长!”
五季花赤言语狡黠,橙叶听出了端倪。
“你们把我当鸡?等着我下蛋!赤~你到底站在哪边啊?我怎感觉自己被人卖了!”
“橙!你想多了,呵呵~”,五季花赤说完将它收复,赤火一出,橙叶不见,冷中凝顿觉腹中多了一道灵光,正是橙叶,他手中只剩下两滴舀天池水,赶紧食下,果真入口即化。
直击五脏六腑,畅通无阻,犹如一条条鱼儿顺着奇经八脉游动,打开堵塞的凡垢,滋润充壮,然境在荒芜碧绿之间闪烁不定,然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生长。
身体在烈火煎熬与冰冷彻骨间冰火两重天,持续了片刻才渐渐如常,身体结了一层灰色的痂,冷中凝犹如复活的石雕,震碎而出,现已是了然九度之巅,即将荣登初然之镜。
突然肚痛难忍,就地正法,行为不雅的拉了便便,这才一身轻松,他身体一再淬炼,几次脱胎换骨,渐次精粹。
“纸!没纸?这可怎么办?”,玄乎的俢然者竟然难为于此,甚是滑稽!但这也难不倒他,毫不犹豫从怀中探出零空决,翻至空白就撕了一页。
冷中凝做事向来不拘小节,他师傅若是知晓此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如今身如棉絮飘轻,接下来必须充实确保,否则将功亏一篑,适得其反!”
五季花赤分析道,接着对橙叶好一阵安慰,才从中套出五季花黄的所在之处,冷中凝根据指引,准备一探蛇蜥巢穴。
远在五百里之外的段千合,安逸的盘坐在古刹的堂上,炉中清香萦绕着世人虔诚的祈愿,浑然五度的修为已经脱离了枯燥乏味的修然方式。
这是他经道自成的领悟法则,每天痴心向尊,以自身为天尊,收集千合城每柱焚香之人的信仰虔诚,长此以往下去,便可被受世人爱戴,世人会对他俯首称臣,心甘情愿为他左右,这就是信仰之力!
然而就在橙叶被收复的那一刻,段千合却猛然虎目圆睁,感觉内心一阵翻腾,体内的五季花橙一度消沉,影响他的思绪,一滴清泪夺眶而出,不觉有损尊严,反倒觉得尤为贴切舒心。
吞天洞中,冷中凝先在那一堆尸骸中搜寻,深信其中定有宝贝,果真!他左手夹着一枚戒指,退回手来。
“然界人还挺时髦,都喜欢戴戒指。”
戒指仿佛是权利的象征,他对戒指尤为反感,戴上后历经几次惊心动魄的旅程。
他看了良久,戒指紫光流霞,数根金丝一般的文字缠绵,勾勒出他无法辨认的三个字体,气质古朴,浩韵婉存。
“戴吧!没事!被魔清魂与念无祸害怕了?呵呵!这戒指年代久远,与主失灵太久,不会略带其生前爱恨情仇。”
五季花赤催促着,打了保票,冷中凝听闻释疑,戴在了左手中指上,感觉良好,与之沟通破开略有层层阻碍,五季花赤当即破开。
冷中凝探索无阻,戒指中空间并不宽敞,只有一间房屋大小,其中空空荡荡,只有三粒不起眼的种子。
他探出一看,觉得有些熟悉,然后猛的一拍怀中,探出一粒与其一模一样的种子,此种子正是五季花赤私藏的至宝。
“啊?与我的种子一般无二!我还以为我的是仅此一粒,未料竟如此廉价,一下又出现三粒!我真丢人!”
五季花赤有些惭愧,冷中凝却不以为然。
“你反观一下,倘若世间仅此四粒呢!实难凑齐,此人毕生为此全力搜寻,也只凑齐了三粒!这不免巧合,就如同你们五季花,世间只有七朵,浅浅涉世便又在段千合身上发现了一朵!”
五季花赤听闻顿觉种子价值连城,暗赞冷中凝分析透彻,言之有理。冷中凝同举四粒鉴赏,却未发觉端倪,只好作罢!
这种子现超出自己能力之外,只能待日后深掘。
有了空间戒指,他便将随身物品存放其中,轻装上阵。
按照橙叶所指路径,一路畅通无阻,在无数交错的通道中绕来绕去,有条不紊,循序渐进,可想而知,若是仅凭自己慢慢摸索,定是困死其中居多。
前方是一条阴暗潮湿的隧洞,布满了水帘,处处嗒嗒作响,一串串犹如葡萄般的卵附着在洞壁上,间隙是雪花一样的泡沫,数量之多令人咋舌,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这些卵恐怕是鱼蛙的,而此隧洞可能是它们的主巢之一!”
冷中凝分析完正欲离去,几条舌头已经从隐蔽的地方以诡异的角度射出,缠上了他的身体。
母亲就是造物主,都是伟大的,蛙卵更是无辜,冷中凝自认这是自己擅自闯入它的禁地,故而只是赤火示威喝退便离开了,哪怕它们日后害人,但此刻它们还是“婴儿”,还不知善恶。
接着又经过各式各样的通道,绕来绕去,期间杀了几十只造次的鱼蛙,终于遇到一片平坦的石壁,仿佛格外特设,其中只有一个巨洞,洞口独霸一方,不与其他洞口为邻,仿佛权利地位的象征,透着威严压迫。
冷中凝万分谨慎,缓缓靠近,眼下便是蛇蜥巢穴无疑,方至洞口,便叠来一缕金光,内有乾坤,十分宽敞,一望无际,隐约可见中央有三枚高过丈许的蛋。
“五季花黄!它果然在这!蛇蜥王不在,现在正是时候。”
五季花赤兴奋至极,冷中凝心领神会,壮胆前去。
蛇蜥王不在,却是绝佳时机,但那三枚蛋却突然晃动,仿佛即将破孵而出,果真!其中一枚破开,小蛇蜥翻身站立,眼中倒映冷中凝的身影,仿佛并无敌意。
“光是这小蛇蜥也能将你整吞了!真是麻烦,快结果了它,省得他嚎叫引来蛇蜥王。”
冷中凝不理会五季花赤的提议,静观其变。
“呜~嗷~呜~嗷!”,小蛇蜥一阵呼唤,突然!远处阴暗中点起了两个大灯笼,洞穴瞬间撒亮,隐约可见其身躯庞大盘踞,泛着乌光,冷中凝瞪眼皱眉,缓缓后退。
“你个屎嘴!说好的不灵,说坏的金口玉言!”
蛇蜥王一直盘踞暗中,气息收敛滴水不漏,冷中凝擅闯它的府邸,已将它惹怒,狂风袭来,灯笼越来越大。
冷中凝正欲全速逃遁,狂风却退了回去,变成了逆行狂风,其中暗含某种阵法,使得他速度陡降。
只见蛇蜥王正张嘴喝风,形成旋风,如同链条,将冷中凝向后传送拉扯,此长彼消,它眨眼之间便已袭来。
“给我烧!”,冷中凝转身一剑打出三条火龙,唤剑右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三条火龙对蛇蜥王来说无异于洗桑拿,它腹部赤红一片,突然张嘴火山喷发。
冷中凝属火,身体又经过几次淬炼,置身岩浆却也烫的嗷嗷叫,五季花赤顿觉颜面扫地。
“哼~!跟我玩火?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冷中凝一剑打出十二条火龙,它最多九条,其余三条许是橙叶暗中给力,十二条火龙在奔腾中道道虚影重合叠加,形成了一条质感细腻的火龙,犹如实体,与蛇蜥王展开撕杀。
冷中凝不敢怠慢,剑写得意之作——大写意之伤!只见剑尖狂舞,字字狂草,鲜血淋漓,这可能是酝酿时间最短的绝杀大招,换目间便已构成,瞬息万变,蛇蜥王已经撕灭火龙,巨爪扑来。
千钧一发,冷中凝潇洒旋身送出大写意,破碎巨爪直奔其身,接着血海淹没整个洞穴,其中隐约昏黄的爆破,密集却无声,仿佛被强悍的气息包裹着。
冷中凝长剑所向,静候消停,自己的绝杀自己清楚,大写意之伤如此风平浪静,其中定有妖孽!
血海渐渐沉淀消失,金光依旧,动静如此之大,可五季花黄就是不现身,不知是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宰,想来惊人,唯恐它变心,邪恶变态。
淡淡的血海中却显出一道璀璨的人影,冷中凝确定是人之后震惊当场,内心惊涛骇浪,此地若有人存活,想必定是狠角色,或者一方主宰。
终于!血海散去,蛇蜥王却消失了,那道人影却是岩浆,有鼻有眼,手脚也是极致细腻,就是精雕细琢也难以做到,只是周身赤烈,冷中凝相隔甚远也能感觉到蒸腾。
“无论何种文明,人类都是最高级,万兽以修为人为荣,许多神兽登峰造极便可以几转涅槃为人,眼前这岩浆人若不是神兽,那就是逝者强悍的神魂勾勒,聚集灵气汇成生前的模样,岩浆怎可能成精?”
五季花赤解释道,它见多识广,分析透彻。
“看来他恶劣居多,就此作罢,待实力够格再来吧!”
冷中凝见他迟迟未有动作,便试着撤退,岩浆人来此一出必然有其道理,否则岂不浪费!
“啊~!”,岩浆人昂头张嘴,喷出烈焰,落地生根,接着张开双手,像人豪迈的抒情呐喊,顿时形成一道道火墙向前极速推移。
冷中凝早已不见了身影,暗恨自己逞能长留,耽误了逃生。他刚出洞口,烈焰就追了出来,直接灰烬几只守株待兔的鱼蛙。
冷中凝顾不到听取内心橙叶的指引,哪里好走走哪里,一切迫在眉睫,容不得毫秒犹豫。
烈焰如同宣泄的洪流,源源不断,无孔不入,灰烬一切沿途生灵,就是巨大的蛇蜥也难逃一死。
这火威力无穷,不知那是何人,又为何是岩浆体,竟然如此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