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妹妹,你没事吧?”
闻无缺匆忙赶了过来,自然身后还是照常跟了两条尾巴。
“没事!”就是吓个半死!
花黎月抬眸甚至埋怨的瞪了那蒙面的黑衣人一眼,不着痕迹的往闻无缺的身后挪去。
“门主!”
宫娆和归晚抛开闻无缺齐齐朝着那蒙面黑衣人行了个礼,亲热的唤了一声“门主”,万年木头脸不知何时也竟神采飞扬。
花黎月正奇怪着呢,只见闻无缺怒不可遏的冲了过去,指着那蒙面黑衣人的鼻子就骂道“孟誉陵你总算是舍得现身了!告诉你,少爷我正忙着找你呢!”
孟誉陵?难道他就是那个让闻无缺恨到牙痒痒却仍旧无计可施的人?思及此,花黎月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对面的黑衣人。闻无缺在江湖已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剑客,正所谓是万里挑一的绝世高手,可如今这什么门主大人随便使了个法子便能将闻无缺给治得服服帖帖的,看来是高手中的超高手啊!
“哦,不知苍月阁少阁主找我所谓何事?”
相较于闻无缺的气急败坏,黑衣人的表现倒是一派悠闲自在。想也是,被日日夜夜跟踪窥视的人又不是他,自然不用着急。
“所谓何事?孟誉陵,我不就是一不小心弄丢了你的一个跟班吗?你至于这么损吗?平日里换着法子折腾我也就罢了,还找了这么两个人十几年如一日没完没了的跟着我,害得我寝食难安、心力交瘁、头皮发麻。孟誉陵,你说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罢休!”
花黎月一边听着闻无缺义愤填膺的数落着孟誉陵这些年来对他犯下的那些令人发指的罪行,一边奋力脑补着闻无缺年轻的心灵与肉体历经摧残、饱受折磨的画面,不由得再度向黑衣蒙面的孟誉陵行注目礼。
“罢休?不太可能!除非玢儿能平安回来,并且原谅你!”
孟誉陵嗤笑,轻描淡写的吐出了这么几个字,闻无缺便已然面如死灰。
玢儿是谁?难道就是那个被闻无缺弄丢了的小跟班?可若那玢儿当真只是跟班而已的话,何故让孟誉陵如此在乎?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闻无缺急了,这茫茫人海的让他上哪儿找人求原谅啊!再说都已经十一年过去了,且不论面貌上有何变化,这人是不是还活在这世上还难说呢。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派人找过,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要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强人所难又如何?闻无缺你最好祈盼玢儿这些年都平平安安、无灾无祸的,否则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谊!”
月亮不知何时很识趣的钻乌云堆里去了,花黎月看不真切黑衣人眼里的神情,只是觉得他那凉凉的腔调里倒是不难掂出那玢儿的分量。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花黎月倒是勉强听了个大概,只是不免一时感慨这其中“相爱相杀”的曲折。
“你••••••孟誉陵你未免也太不讲理了吧!我都说了当年的之事纯属无心之过,是意外!是意外你懂不懂?”
闻无缺鼻子都险些气歪了,他知道这事是孟誉陵的心结,却是不知这事竟会一直哽在他的心里过不去,十一年了都无法释怀。
“无心之过?可是你弄丢了玢儿就是罪不可恕!”
孟誉陵与闻无缺还在你来我往、唇枪舌战,花黎月越听越是心惊,当下里决定远离这两人,越远越好。就让他俩为了那什么玢儿火拼去吧,她可还想顺应天意、寿终正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