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来选?你怎知道他就一定会选你而不是钟家大小姐呢?莫非,他是你情郎不成?”
黑衣人不过一句玩笑话倒是逗得闻无缺开心不已,对此花黎月很是无语,不明白怎么还有人喜欢往自己身上揽事的。
“情郎?我这都被您挟持了,他还能笑得跟朵花似的杵在那乐呵。你说他能是我情郎吗?再说了,我眼光有那么不济吗?”
被说成跟闻无缺一对,花黎月当然不乐意,再怎么说她也算得上是有主的人,坏不坏名声什么的她倒不在乎,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那可就不好了,毕竟她可是被闻无缺那货给夜盗出宫的。流言可畏,三人成虎,可别到时候一顶大帽子扣她头上,惹些许是非出来,无辜牵连别人。
“既然不是,那你为何还要让他来选?难不成你是对咱们的太子殿下没信心,还是说你只是害怕知道结果?”
黑衣人也不知是由哪里嗅到的猫腻,愣是觉得花黎月跟楚延宸之间有什么,这一路刨根问底、不依不饶的倒是乐在其中。花黎月耐着性子周旋其中,越发觉得一个职业杀手的专业素养绝不会无聊到八卦花边新闻的地步,于是乎心里更加笃定眼前这黑衣女子身份可疑。
“都不是!只是我这人素来善解人意惯了,不想让人为难而已。”
花黎月一句话说得半真半假,眼底的神情也似笑非笑,似乎已然忘了方才是谁哭着喊着生恐自己吃亏来着。
“善解人意?呵,这词倒真是稀罕!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好成全于你呢?”
黑衣人一声冷笑,慢条斯理的轻拈着宽厚的刀背细细研磨着花黎月脸上的皮肤,每一刀每一道都看得人触目惊心。
也不知怎地,脸上的人皮面具被磨得有些发痒,紧紧的粘着面皮很是难受,于是花黎月一个没忍住很是主动的把自个儿的脸往黑衣人的刀背上蹭去。
没想到,花黎月这么一个解痒的小动作映在楚延宸的眼里反倒是成了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壮举,瞬间被刺激得不轻。
“我选!”
一声急切的大喝,猛然间清晰的响彻整个偌大的包厢。花黎月竖着耳朵,不期然听到了一阵阵的回音绕梁不散,当下里开始脑袋发闷,心里发憷,就连捣鼓长鞭的手指都蓦地不觉一顿。
“哦?难得太子殿下如此配合!只是不知接下来是要劳烦太子殿下您亲自动手呢,还是••••••”
耳边充斥着黑衣人魔性的笑声,花黎月抬眸弱弱的望了楚延宸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好在手腕上的长鞭似有松动的痕迹,于是乎灵机一动仰天大笑了起来,直笑得这屋子里的人一阵莫名其妙。
“宫尧、归晚,还不快出来接客!”
花黎月好不容易收了笑,适时挑眉朝着屋顶的方向睨了一眼,众人一愣皆好奇的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凝神感知藏匿在近处的高手。
青瓦上趴着的两个身影不觉一抖。
“那女人当我们是什么?”
“出来接客的,你说还能是什么?”
一道愤懑的女声,一道悦耳的男声。在众人的头顶飘散,黑衣人握刀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花黎月瞅准时机抬起一脚狠狠的就跺在了那黑衣人的脚面骨上,双手用力一挣,果然缠身的长鞭虚软而下,那绳结竟然奇迹般的解开了。
黑衣人吃痛恼羞成怒之下挥刀便砍向花黎月,奈何花黎月只顾着去扯身上的长鞭丝毫没察觉危险将至。楚延宸眼见着即将落在花黎月身上的刀刃,急忙用力掷出手里的长剑险险挡去了黑衣人的一记攻击。
花黎月惊魂未定之下,条件反射的伸手朝那黑衣人的脸上洒了一把毒粉。正暗自庆幸得手之际,忽见一群黑压压的东西自那黑衣人的袖子里飞了出来。未待看个真切,整个人便已然被扑倒在地,紧接着便是一阵地转天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