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八点半,沈家的爷孙才走出公寓。仲夏才想起还在二楼关着的沈大总裁。
她打开门,看见沈墨脱了西服外套,拿着一本书在仲夏最喜欢的懒人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
见她进来,他晃晃手里的书,“这么没有营养的书,你也看得下去!”
仲夏一把夺过,“和你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种小说总把总裁写得那么……愚蠢?你不会真的相信世界上有什么灰姑娘吧?”
“我喜欢,要你管……啊……”仲夏冷不丁被松软的地毯绊了一下,重心不稳一个踉跄,与某人一起倒在松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沈墨在下面接住仲夏,下意识地双手环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他手掌心的热度传来,烫的人难受。他竟然还呵呵笑了两声。看着她微微泛红的唇色,不知道口感是否也像看上去一样绵软好吃。
仲夏倒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恢复了冷静,“沈先生,我并不觉得好笑,请你自重。我可没有勾引你!”她可是记得之前二人的对话。
记仇的小东西!沈墨眼中含笑,“勾引至少应该找一个年纪相当的,不要总围着老人和小孩子打转。”话里满是讽刺,却有着某种羞人的暗示。他这是什么意思,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这是让自己勾引他?
仲夏冷冷一笑,勾唇一笑,俯下身子,一只手臂撑在沈墨的脑袋旁边,一手顺着沈墨的脸颊再到喉头,再到锁骨,一路往下,轻柔缓慢的就像羽毛在搔,直痒在沈墨的心里。
她注意到沈墨喉结上下一动,咽了两口口水。笑容便越发妩媚,把嘴唇贴在沈墨的耳旁,温热的气息钻进他耳朵里,“你不觉得,你对我来说也……挺老?”
沈墨本来还挺享受,虽然他没有想过要找侄子的老师下手,但是勾引过他的家庭教师还是有那么几个的,他此刻倒是不怎么排斥了。等听完她的话,心里突然一紧,大掌下移,在她娇俏的臀部上狠狠掐了一下。
掐的仲夏直叫,快速的弹起来,站好。“臭流氓。”她咒骂一句。
他倒是自如的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外套,突然笑得有点邪气,“小夏老师能记住我说过的话么?”
“我没做错什么,沈先生有什么想法,为什么不直接与沈叔叔和小佶说?”
她有点赌气,“我觉得我们不会再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您说呢?”
沈墨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只要仲小姐没做错什么。”临走的时候还补了一句,“那一巴掌,我记住了,咱们以后再算。”
这该死的男人!仲夏在心底咒骂。最后,沈总终于在仲夏的冰刀眼神中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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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我们从美国回来之后,韩小姐已经来了很多次电话了。”胡杨汇报完今天沈墨的日程安排,在离开之前小心的提醒。
日理万机的沈墨抬起高贵的头,抿着唇半晌才说:“我以为你处理好了!”
胡杨不敢叫屈,可是您什么时候叫我处理了?我比窦娥还冤枉呢!“可是韩总那面的资金?”
沈墨微微皱起了眉头,“多少资金,需要我亲自陪着?”当他是出来卖的么?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资金到位是你的工作,女人的事不要找我。
“可是这是大卫先生介绍的……”胡杨在他犀利的眼神中住了嘴。
如果说最了解皇上的是太监,那么最了解沈墨的一定是他的学弟兼助理国民一级暖男胡杨童鞋了。
当沈墨要查仲夏的资料的时候,胡杨怎么看不出学长那赤裸裸的私心呢?至于这位韩小姐,是美国大卫先生的一位华裔朋友的女儿,去美国出差的时候,吃过两次饭,见过几次面。大卫先生还安排过一次听音乐会,而且都不是单独见面。但这位韩小姐好像已经把自己当成准沈太太了。最近老板一回国,每天都会接到美国的越洋电话。好像例行检查一般,生怕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做点什么。
胡杨把“处理韩小姐”五个字写在记事本上。“娜塔莎来电话,希望能确认一下之后我们就地块合作伙伴的信息。”
“这种小事还需要我教你?”
胡杨一脸为难,还是补充到,“娜塔莎……娜塔莎说她想您了。”
“……”沈墨冷漠的目光扫过胡杨,把他弄得一哆嗦。
“毕竟这也算是您的私事……我怎么好轻易下决定呢!”娜塔莎和老板的事,他是知道的,但是知道不代表着就可以插嘴。胡杨能从毕业一直在沈墨身边效力也是因为有超乎常人的眼力见。
沈墨的目光冷冷得射过来,简简单单对着胡杨来了个万箭齐发。“你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你和她私下有联系?”沈墨这一问,明显是暗指胡杨和娜塔莎私下有联系。
“绝对没有。”胡杨这不到一秒的反应,换来沈墨一撇。
“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
“是。”胡杨在自己的记事本上郑重得写下五个字,“处理娜塔莎”。
好似无意的提醒:“老板,过几天就到小夏老师的生日了,需不需要帮小佶少爷买点礼物送过去?”
沈墨一勾唇,胡杨心里的秤砣安稳地落了地,压宝这事是多么技术的活啊?什么叫蛔虫,什么叫马屁?都是他万千能力中的不值一提的小技能好么?
“自然有人会送。”沈墨连头都没抬。
“真的?”胡杨痴痴的笑,好心的提醒。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促狭丝毫没有隐藏,在记事本上写到:别人会搞定小夏老师。
沈墨一抬头看着他那副愚蠢的模样,“怎么?你也喜欢小夏老师?”
“绝对没有。”胡杨矢口否认,他还想享受大好的时光呢,不想死的太早。
“最近工作很闲啊?”沈墨挑了挑眉头。
“别,老板,我前两天刚花了500万,您忘了?下午还要和仲家的人开会呢,我很忙啊!”
“那还不滚。”
“这就滚,这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