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楚第二日还真就与着元熹两人一同回去了娘家那里,而元熹自是如往常一般,拜见过伯父等人后就又歇在了她以往的那院中,而乖巧的元慧则就此时一道搬了过来与她为伴,倒让元熹大感欣慰起来。
而更让元熹心内欢喜的还当属岳柠,这不,她才到得了元府未近半日,那边就已然由他的贴身小厮捎来了消息,直说今日里公子家中事务繁忙,实走不开,明日里定要为着元小姐设宴接风洗尘。
元熹待赏过了来人便就回身对着元慧一笑,“原是你这耳报神捣的鬼。”
元慧只低了头笑而不语。
元熹见着她那羞怯怯的模样倒着实心中疼惜起来,“你个傻子,总是这般为他着想可要不得,实该收着些,若不然就等他以后在你跟前作威作福吧。”她这也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元慧听。
元慧微红了脸儿,“熹姐姐又说笑话了,岳柠断不是那等不知好歹之人。”
“是了,是了,他最是那等明白事理、行的端做的正之人。”元熹颇带了几分调侃之意。
“我瞧着他还真个就是这般,熹姐姐果是个伶俐人,早便就看透了他几分。”
元熹倒没了说辞,只笑了笑。
“我说这话熹姐姐别多心,当初堂叔那会儿受了牵连、尚未有一定之时,寻常人等多是想着离了远远的看笑话才好,可岳柠却还是对着熹姐姐如常的看待,便是对着堂叔堂婶也还是那般的恭敬,单就这样的人品也是难寻的。”
元慧这话全说中了元熹的心里,她不由得便就感慨道,“真个是不经事不长智,我这才明白没多会儿的东西你倒是早便看通透了,岳柠可不就是如此待人至诚么。你倒果是生了双识人慧眼,比着你熹姐姐我强了许多。”
元慧以往在着众人面前闷吞惯了,家中也少有人这般实心实事的夸赞于她,因此上元熹这话便将她说的有了几分羞涩,直扭着手道,“什么慧眼不慧眼的,我不过是些自己的小见识罢了,说给旁人听许还就惹得人笑话呢。”
“你有这等见识如何还会怕旁人笑话,如今就只该寻机好好的与着他相处,早些有了一定是要紧。”元熹倒是一心为着元慧打算起来。
“熹姐姐——,你又玩笑了,这等事情如何是我能急得来的呢。”元慧拉长了声,罕有地娇嗔起来。
元熹哑然,果是自己脾性未改,行事依旧是不够周全,遂也就嘿嘿地一笑置之了。
元熹虽说如今也明白有些事不可女孩儿家强行为之,可这心里却还是免不得为元慧时时着想,只琢磨着自己所助实是有限,也唯有在着一旁见机行事、行以方便了。
元熹既这般想了,在着岳柠设下的这一日接风宴后自是不肯与着元慧双双回府中去的,口里且只说自己好不容易来得了宁州一趟,怎都要在着街上逛逛,寻些有趣的玩艺儿才有意思。
如今元楚身子不便,她自是不能陪碰着元熹行玩闹之事了,而元慧先还就实心实意地想要跟了她同往市集,只不料想元熹尚未张口应承,在着一旁久未作声的萧维却就拦在了头里,直说市集喧闹,还是自己在旁为好。
元慧见些也就不好再坚持,岳柠更是明白了其中一二,自是先就上前送了元慧回府去了
萧维这一回的所为倒让元熹心内宽慰,着实欣喜两人终是有了想到一处的时候,岂不知人家且有着自己的盘算在心中,如何还就是为着她那点儿成人之美的小心思。
宁州的市集因着临近重阳之故,因此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元熹本是无心在此散荡玩耍,自然就随意捡了些个清静的店家进出,且只瞧一瞧便罢了,可今日里萧维却浑似头一遭来此般,见着她已到了意兴阑珊之际竟还又寻了间金石铺子,强拉着她到了其间坐定,极是细心地挑了些个饰物要她选看,倒弄的元熹大不自在起来。
其实萧维先时还就不过是想些着多耽搁些时候罢了,可这会儿为着元熹选看起了钗环坠饰方才记起自己先时画就的那幅小像来,忍不住便打量起起了元熹今日里的衣着饰物,如此凝精会神的仔细端祥就才发觉,元熹偏好的倒是些素淡的衣衫,饰物也只恰到好处的点缀了几处罢了,只是她生来的眉目如画、身形婀娜,便常就让人忘情不禁,只觉其娇艳胜人,倒也就无暇留意于她如何装扮了。
萧维这一番全无遮掩的仔细打量倒让元熹更加如坐针毡起来,只觉得衣衫之下自己的身子都似被萧维看透了般,就不知这人是如何想的,在着此等人多眼杂的地方也不知道收敛着些。
元熹想到此处便就轻咳了声音,再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萧维恍然回过神儿来,胡乱地将着手中的一对红珊瑚珠的坠子收好,待付过了店家银钱,才与着元熹一道出门回转元府去了。
这元府的所在实离着宁州的市集并无多远的路程,只是先时他两人已然散逛了不少的时候,再兼之这回转的路上萧维又存心走走停停个不休,因此上待得他两个返回之时也就到了这一日的傍晚时分。照着礼数,元熹自是要虚留了萧维一番在此用饭的,谁知她这才一张口,人家还就顺势应承下来在那里坐定了。
萧维留了在此不打紧,元慧自是不好在着桌旁多耽搁的,因此上只草草的用了两口饭菜便有眼色的回了房中用茶去了,而碧阑等也就识趣地一道出去候着了。
元慧在时元熹这饭用的还算踏实,待得她一走,便就浑身不自在起来,倒也不怪她,实是萧维太过不该,见着左右无人,便就时不时的要瞟上她两眼,而待得元熹觉察回看过来就又是平常的那般闷不作声的模样,实搅得元熹没了胃口。
元熹在着慢吞吞要将着碗中尚余的几粒米硬咽下去间,忽就想着今日倒也是个恰好的时机,趁此时节将事情与着萧维说了开去倒好,也省得还要以后寻机为难了。
元熹既如此想来终就心内安宁了,且还亲自起身为着萧维泡了盏茶送到他手边。
只萧维这会儿却是未与她想到一处,才待着那手边的香茶微温,忙忙用不上两口便就兴致勃勃要元熹将着今日里看中的那坠子戴上耳间。
元熹被他这一搅扰自是将那本就未想妥当的说辞丢到了一旁,只得先就如了他意。
“果是与你合衬。”
萧维这话倒未有半点儿虛情,此时的房内虽说快到了掌灯时分,稍显得有些朦胧,可却不碍着他将身前儿的美人看得分明。元熹耳间那两点盈盈的娇红,此时便就在着她那白嫩嫩俏生生的面旁,直摇晃着没个安生,倒象是要晃进他心里似的。
元熹见着萧维那痴痴看过来的模样心里倒有些着慌,便想着摘了了事,“这会儿要歇息了,还是将它先收起来的好。”
“还未掌灯呢,哪里就到歇息的时候了。”萧维近到元熹身前,直将她意欲去摘耳坠子的小手硬拉了下来,而后便就不由分说地将其拥入怀中,直向那娇红摇曳的耳边轻吻了去,之后更还细细□起了人家软软的耳垂间。
“元熹,你可真是够折磨人的。”
萧维渐渐粗重的喘息声轰然响在了元熹的耳边,直让着一时全无防备的她更加僵直了身子,只知喃喃地道:“你且放开了,被人撞见可怎好。”
“见便见了,你我可是正经要做夫妻的人了,还怕那些做什么。”萧维如今可是巴不得有人瞧了去呢,更趁着元熹疏于防备间直向人家胸间的饱涨处摸了过去,轻车熟路地寻进了日思夜想的那高耸所在,而后便如饥狼似虎般地抓揉了起来。
元熹本还慌乱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可柔嫩的胸间突被了萧维痛下杀手、肆意把玩了去,她也便就回过了些神儿来,两手终是开始推挣起了萧维,身子也奋力地扭脱了开去,只不过她那气力着实有限,整个人就此便气喘吁吁的太过厉害。
萧维此时正值意乱情迷间,被着元熹挣脱开去自是心中不悦,更尔后见得她随即便跑去一旁、离了自己远些,这气便就不打一处来了。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元熹也不理会萧维语中的忿意,只边恼恨自已方才尚还有些沉迷于其中边将着自己的衣衫整理了个妥当,“以往你我实是有些太过随意了。”
“皆是兴之所至你情我愿的,可不就是随意么?”
萧维这一时的气话直说的元熹哑口无言,只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好过,“可如今想来实是有些不成体统。”
萧维一个忍不住便就冷哼了声,“不过是你心里容不得我如此罢了,何必又扯上什么规矩体统。”
元熹被着人家一语说中着实有些面上挂不住,便只扭过头去不肯再与萧维对视,这下子倒更让萧维心中有了一定,且暗将韩顾之好一通的怨念,直恨不得再与其好好打上一场才行。
不过萧维却也未全色令智昏,转过头来再想也就明白,如今唯有让着元熹快些服帖了才是正经,若不然由着她那性子胡闹下去婚事还真就要多些难阻,哼,当自己是那等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么?断容不得她如此。
想到此处的萧维也就勉强着缓和了面色,再与着元熹叮嘱了几句过两日外出赏枫之事才起身告辞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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