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浑身全部的力量,想将手中的物体抛至最遥远的角落,一个他再也不会望见的角落,任它自生自灭。
只是,那样的角落,是否真的存在着。
也许是楼层过高,一样小巧的物体从十九层跃然下落,适以他没能看见它降落时的弧线及光芒。
亦或是他力道过大,将它扔的太远,因而它才会没有丝毫预兆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或者。
将手从窗外收回,缓缓张开。手心那个紫色耀眼的耳环依然完好无缺的躺着。
在室外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更加妖娆的光芒,灼痛他的双眼,眼球便开始止不住的酸涩。
一滴晶莹的泪水不合时宜悄然滑落。狭长的眼眸被一池清涟覆盖,银色的液体顺着脸颊寂寞落下。连泪水都只是寂寞的一滴呵。
他,终是没有勇气将它抛下,将她彻底赶出它的世界。他的世界已经被她的笑容占满,任他用尽全力都推开不了,他无奈却也奈何不了。
握紧的拳头用力的击在一旁的玻璃窗上,结实的玻璃窗竟被那股力量击碎一圈。以那破碎的裂痕为中心,不过片刻玻璃断裂的声音便此起彼伏地响起,原本完整的玻璃瞬间便支离破碎。
清脆的玻璃哗的一声骤然落地,剧烈的击荡声渐渐掩盖了手上血液流淌至地面的轻响。红色的液体滴滴淌落,染红了满地的碎渣。
**着的双足也被那尖锐的玻璃片割破,一地妖娆的红色似无尽蔓延般,渐渐浸透厚实的绒地毯。腥红色的液色转瞬间便黑暗了下来。
他却像失去所有知觉似的,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
他将耳环放置在口袋中。转身走进浴室,准备清理一下自己。
是时候记自己振作些了。
哗哗的流水声从浴室传出,纯白精致的大理石上,似溪流般的血液混着水流淌入下水道。他闭上双眼,任强烈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皮肤。
将开关扭转至冷水区,冰冷刺骨的水流兀的流下。裸露的肌肤瞬间收紧,身体也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他攥紧双手,试图抵挡冰冷带来的痛楚。不过片刻肌肤适应了寒冷,水流越来越急,似想将大脑及心脏中的疼痛一应全部洗去。
下午时分,一辆夺人眼球的银色跑车驱驶在首尔市中心明洞街的马路上。
明洞街本身是当下年轻人的购物天堂。又时值下午人流高峰时段,因而拥挤不堪人流如织,而这辆跑车却十分猖狂的奔驰在街道上,明显不将这芸芸众生的人命放在眼中。
李安熙调整了自己的坐姿,以更加舒适的姿态躺靠的车座上,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正在和[元申]旗下的超级名模h美娜预约着晚上的约会时间。
坐驾一旁赫然坐着当红明星尚明英。
在红灯停车之际,挂下电话后,敞篷车内的他又开始对着马路上的女孩们大抛媚眼。
一些较单纯的女孩见他将墨镜取下,对着路边众人似漫不经心的邪魅的微笑时,便有着触电的错觉,一瞬间道路两旁的电线杆反而成了碍事的阻碍物,有不少女孩因一直盯着车内的男子没有看路而撞了上去。
不过一分钟的红绿灯切换时间,己经导致明洞街发生连串的撞杆事故。而行人的驻足观看更是让交通小小的拥挤了一段时间。
尚明英见众人盯着自己现任‘男友’狂看不己,自然是面子十足,骄傲的摘下眼镜,扫视车外的行人,将身子肆无忌惮的靠像李安熙,涂着明艳口红的嘴唇频频暗示着什么。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
李安熙亲完后随即抽出纸巾用力擦拭刚才沾了口红的嘴唇,冷言道:“以后不要涂这么重的口红,我不喜欢。”
尚明英忙一脸娇羞的应声道:“好。我们亲爱的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可是[元申]集团的二少爷。就算他让她退出演艺圈,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一个小时前正在剧组拍摄的她突然接到他打来的电话,说要自己做他的女朋友。除了惊叹自己时来运转之外,她首先做的便是对正和自己搭戏的前任男友道了分手。
这可是让她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她的星路。有了李家二少保驾护航,她还怕自己不能够取代h智衣及尹妍成为[元申]一姐么?!甚至她还可能从此之后嫁入豪门,成为衣食无忧的少奶奶,再也不用在演艺圈努力拼搏了。
思及此,她当下便取出纸巾将唇上红艳的口红全数擦拭干净。为了迎合他的喜好,也许她是该尝试她早就撇弃的清纯路线了。
片刻,绿灯跳亮。李安熙不顾众人流连的视线,一脚猛的踩下油门,跑车便骤然如风般急驰着驶离众人的视线。
洛,你先看下这个。”洛佳乘温希洛在拍摄新v的空闲时间,将他拉至一旁,把手中的杂志递给他。
那是一本封面花哨且用字污秽的八卦杂志,洛佳向来没有心思去买这种东西研究的,只是今天发现剧组中几乎人手一本,好奇h国最近有什么最新消息的她,便从姜焕手中抢了一本过来。
元申二少频换女友,夜店寻欢左拥右抱]的大标题赫然出现在杂志封面。
而用远焦镜头拍摄下来的模糊照片也全然刊登在册。照片中的李安熙果真如杂志所写,左拥右抱。豪华的银色跑车上除了主坐驾上的他外,竟坐了三个浓妆艳沫的美女。
温希洛用力将杂志甩到地上,脸色愈发难看声音渐渐冰冷:“是谁允许他们这样写的!姜焕,马上去查这家杂志社,我让它明天开始再也出版不了任何东西!”
一旁的姜焕闻言应声,立马出了拍摄场地。
“希洛,安熙怎么会这样?”其实她心里莫名的似已经知道答案,也明白安熙会如此,于她和希洛在一起一定有着牵扯。
只是两人的关系并未公开,安熙真的会因为她和希洛在一起而变得颓废堕落么?她不得而知,心中的疑惑想必一定要和李安熙见面后才能解开了。
温希洛并未接话,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才转身对洛佳道:“这支v下午的拍摄先取消,我们先回[元申]。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不要担心了。那些杂志只是为了赚钱乱写罢了,安熙不会这样的,相信我。”
“等一下。我想先去个地方。你先回[元申]好不好。”洛佳急忙拉住率先迈步准备走像车库的人。
“去哪?”他止步转身询问。
“[沫衣宅]。”洛佳眼神坚定的望向他,眼神无意间却流露出一丝不安。
“好,我先去找董事长。安沫和安言都还没回h国,先不要通知他们了。”温希洛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像洛佳嘱咐其他事宜。
“希洛。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她并未接他的话,而是握住他的双手,语气卑微的近乎乞求。
“你说,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发现了她的不安,他温言出声回答。
“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离开我。”她更加用力的握紧他的手,小小的手掌因过度用力而胀的通红,脸色却异常的苍白。
她真的害怕极了。如果真的是因为两人在一起而导致安熙变成这样,以希洛的个性及脾气一定会自责不己。到时候他会否再像以前那样,轻易的将她推开。
原谅她的自私吧,经历千辛万苦才识得彼此的心意,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放开好不容易牵住的手。
心跳忽的慢了节奏,他真的这般不值得相信么。看来先前他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成了惊弓之鸟。他定了定心神,轻抚她的脸颊:“洛佳。我说过,要你相信我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她苦笑,安熙不是小孩子,不会因为失去一个玩具便去寻找更多的玩具代替。
而她突然渴望自己对于安熙而言,只是个玩具。
他沉默,出了电梯,牵着她的手朝地下车库走去:“我送你去[沫衣宅]再去[元申]。
她并未拒绝。任他牵着自己的手。思绪混乱如蛛网般繁复。
从第一次见安熙起,对那个自恋的家伙就有着难以言喻的好感。
还记得初次被他好听的琴声及嗓音吸引,站在远处单看他的侧脸,吟听他的歌声。那时的他好像很寂莫,像个孤单的孩子,迷了路。
他总是会适时的在自己孤单无措的时候出现,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而她却好像总是会惹他生气,会欺负他会折磨他。被他抱着的时候心里会被莫名的安全感覆盖。
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坦露自己的软弱及无力。可以像他倾诉藏在心里的全部秘密。的确。那是一种友谊之上可是却又恋人未满的感情。
这,就是偶像剧女主角身边都会存在的人吧。似守护天使一般的存在着。可是李安熙并不是天使,他绝不是那种会好心到不求任何回报的人。哪怕是对她。
而他呢,在他的心中。我又是怎样的存在?
洛佳不了解安熙。一点都不,那个总是一脸坏笑的俊美男子,明明一直似橡皮糖似的粘在她身边,明明他们已经建立起超越友谊以上的情谊,可是对于洛佳而言,李安熙那个高高在上的[元申]二少,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筋脉似错节了一般,混乱的牵扯着。
车窗外的风无限制的透过敞开着的天窗吹进,洛佳将车窗旋至最低,狂风的呼啸声便猛的响烈了起来。
正当她感觉大脑处在崩溃边缘的时候,急弛的跑车陡然止了引擎声。
洛佳抬头,[沫衣宅]的巨大铁门便跃然于眼前。
和温希洛告别后,她支身一人步像这座空寂的别墅。
突然间狂风大作,扰乱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境。一池平静的湖面被扰起片片涟漪,再也停息不下。
纷飞妖娆的樱花片片凋零,身姿优雅的散落地面。片片花瓣覆上了她的眼睛,当她用手挥开那混乱的景像时,抬眸的瞬间,她望见了二楼阳台上那个有着邪魅笑容的男子。
而他的身侧,赫然搂抱着一名妆容妖娆的女子。两人正旁若无人的拥吻着。
心,骤然间,便冷了。
集团休息室。
尽管只是一间休息室,却依旧按照总统套房的规格来装修及布局的。只因这间休息室的使用者是[元申]集团的董事长。[元申]似乎总习惯在每个印着集团标签的地方,彰显出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势。
这一切当然全承袭了李元寿的习性,李元寿是一个宣称自己富不外露的人,却总喜欢在每个场合及角落像众人展示自己的钱多到富可敌国。
而这样的言行举止,则这全拜他自相矛盾的双子座性格所赐。
李安沫在上星期晚宴结束后便和h智衣不知去向,信息不回电话不接。甚至干脆的连银行卡也不用,摆名了不想被众人知道下落。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而李安言及金秀也是杳无音迅,下落不明。连出境纪录居然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李元寿一气之下连出动警界力量的想法都有。他派出去的那些所谓h国顶级私家侦,探查了一个多星期居然连个p都没查到。近二十多家侦探所,居然连四个人都抓不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真不知道是那些侦探太无能,还是自己养的那帮狼崽子太机灵。想起洛佳曾说过几个儿子遗传了自己的聪明劲,现在他真希望那两个儿子笨的跟白痴一样,至少他好控制。
都怪他自己当年怕被绑匪有机可趁,为了训练他们的防范意识。他请来了世界各国的武术专家亲自教授三个儿子搏击术。又找来美国的反追踪专家教他们怎么样可以避开黑帮恶势利的威胁。
这就是传说中的自食恶果。他就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痛的呜哇乱叫,也没人能安慰安慰他一句。
好不容易装病装死装了大半年,就等这天,有人能够继续他的衣钵,让他可以轻轻松松在家抱着老婆吃着爆米花,要不抱着老婆去环游世界干什么的也行。
总之他不想让他的亲亲老婆孤苦伶仃的,每天在家数钱都快数到想吐了。
这两个家伙居然在最重要的关头,给他玩失踪!害的他一大把年纪,还要在这天天签名盖章。想着上星期还跟老婆保证再也不踏进[元申]一步的。他的诚信啊,全飞了。
“希洛啊,我跟你商量件事好不好啊。你也别当什么明星了,给我看几天[元申]行么?等我亲自把那两个小子抓回来,再好好说说他们。”李元寿一见温希洛便使出老顽童常使的招术,一哭二闹就差没拿根面条装上吊以示自己的悲惨了。
“董事长,虽然我跟安沫是朋友,但是这样逾越本份的事还是欠妥的。况且,我今天来是有其他事想和董事长商量。”不似李元寿的轻松调侃,温希洛正襟危坐语气冷淡。
“如果是因为杂志乱写的事,你就别烦恼了。安熙也只是玩玩而己,这种事情闹几天也就停了。不用在意的。”看来老爷子早就知道这件事。对于自己儿子有失偏差的行为丝毫不担心。看态度似乎很无所谓,打算置之不理,。
“不是这件事。”温希洛打断老人的云淡风轻。
“哦?安熙那小子该不会搞大人家女孩子的肚子了吧?!我明明从小就教过他要注意,防范措施一定要做好的。哎,他怎么能那么疏忽呀。这个处理起来就有些麻烦了。”李元寿没有看见温希洛已是一脸黑线,自顾自的臆想着所谓的其他事件。
他甚至连后续事件应该如何处理都纳入了思考范围。
温希洛需要很努力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才不至于在金芝面前抽筋。他起身冷言出声打断老人的胡思乱想:“安熙,他喜欢洛佳。”
李元寿原本一直在担心安熙搞大了人家女孩的肚子该如何收场,可是转眼又想自己可能要做爷爷了,心情应该很愉快才对。
正当他处在这两种心情极端困惑不己时,温希洛的话又让他那英文名为enevo的大脑有了新的想法。
“你是说,洛佳有了安熙的孩子?哎呀,那真是太好了。希洛你干吗还愁眉苦脸的。你要做伯伯了,我要当爷爷了。这可是件喜事呀。”李元寿的神经线条似乎永远超出正常人的范围。居然能由一句安熙喜欢洛佳,联想到洛佳怀了安熙的孩子。
这都还不算,他居然荒唐到,兴冲冲的通知身后的金芝立刻去发新闻稿,昭告天下。
温希洛颓然的擦了擦额头上虚空的汗,心里不断怀疑,凭他这样的思想是怎么建立起[元申]的。
“金芝小姐,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董事长谈。”温希洛出声示意金芝先行离去。
“董事长,我想好好和你谈谈关于我、洛佳和安熙之间的事情。”待金芝离开后,温希洛再次坐回沙发。音调不大,却足以让李元寿不嘻皮笑脸,认真坐着听他说话了。
“我和洛佳现在正在交往。”未等李元寿出声询问,温希洛便将自己于洛佳之间的关系全盘脱出。是时候将几人之间的关系理清了,那样混乱不堪的关系不仅会让洛佳感觉到累,他自己也会经营的力不从心。
李元寿原先因笑容而挤出的皱纹瞬间归位,一张脸恢复到严肃且威严的模样,声如哄钟:“难道你不知道公司内部不允许员工私下谈恋爱么?”
温希洛并未接他的话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题:“我说过,安熙喜欢洛佳。但是,洛佳喜欢的人是我。所以我们才会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说,安熙因为知道你和洛佳交往,所以心情不好才会到处找女人玩?”他不是傻子,几十年的阅历下来,这几个小孩子的心思还逃不出他的眼睛。
“是。”干脆利落的应声。
“你太小瞧安熙了。”李元寿拿起桌上泡好的茶,轻吹水面上浮起的茶叶小茗一口。
“我并没有小瞧安熙,而是小瞧了洛佳。”温希洛眼神望像窗外无垠的天空,意味深长的回答。
走廊。
自入冬后,庭院内的樱花便开的更加茂盛了。
大片的粉色花瓣从花苞中抽芯而出,将原本硕重的枝干压的更低。枝头上方的花瓣因冷流来袭变得脆弱不己,风起,花末便与枝干脱节,似流星般纷纷落下。
桂花的香气依旧馥郁芬芳,氤氲缭绕。片片柠檬黄的花瓣洒落在庭院常青的草坪上。
就那样,梦幻般的粉红及淡淡柠檬的黄色安然躺在清新的绿色上。那样繁复却又舒适的色彩为庭院营造出别样的风情。
李安熙依旧保持千的不变的姿势长腿跨坐在走廊的栏杆上,修长的双腿在空中来回荡着。似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般。
手中持着一杯罐装啤酒不断啜饮着。
只是,俊毅的脸上没了那抹邪气任性的笑容,只余一脸冷漠且面无表情。
洛佳学着他的姿势跨坐在栏杆一侧,双手反抵在栏杆控制平衡,侧着头静静地望他。
两人似初识时的模样,并肩而坐。把酒夜话,一切似乎未曾改变过。
叮哐一声,又一只空啤酒罐被扭曲变形扔至地面。李安熙顺手朝身侧摸去,只是摸索了许久都未曾发现啤酒的影子。
数了数地面上的空罐子,一共十一个。一组明明应该有十二罐装的。难道厂家少货?稍稍侧转过身,却见最后一罐酒正被那个脸色酡红的女孩大口大口的喝着。
很明显她不擅饮酒,不过一罐啤酒已经让她眼神迷离,身形微微摇晃。
他止了动作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努力的想一口气喝完整罐酒。
用手背擦了擦唇边的酒渍,她学他的样子将空罐子用力捏扁,然后潇洒的扔到地面。完事后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双手一脸挑衅的望着他。
他的眼瞳将她微红的脸庞反射至大脑中枢,黑亮的眸子此时似只恶作剧得逞后的小猫闪烁着。双唇异常的染着红晕。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的双手问道。
“猜的。”她的唇舌已经开始打结。
“找我有事?”他起身一跃,继续保持先前跨坐的姿势。他才不相信她一猜便猜中他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先前让王妈打的电话起了作用。
打情骂俏他也会找场所,在别人的家里这般明目张胆。他也是心有所想,故意想让她撞见的。
支开原先演戏用的女伴,无视她眼神中的气愤及不安。他似这家别墅内的主人一般,从厨房内抬了一组啤酒独自走到走廊,而她则亦步亦趋的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