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完海棠姨娘说的话,心里有些混乱,自己坐着发呆,这时小红推门进来,慌慌张张道:阿娇姐姐你快去劝劝玉芙姑娘吧?我见她如此慌张,赶忙起身问,“玉芙妹妹怎么了”?小红有些急的说阿娇姐姐,“东方大人他…他…,点了风吟姑娘侍候,玉芙姑娘听了,便一直在那落眼泪,我和紫鹃劝了好一会,也不见好”。
阿娇听完慌忙随着小红到了玉芙的房中,紫鹃见阿娇来了撤到一边,玉芙卧在床上搭着薄被,背对着人,阿娇坐上前去,看到她小声的抽泣,心里一阵怜惜。低声唤道,“妹妹,你若有什么不痛快便和妹妹说说,莫要哭坏身子”。
玉芙没有回头小声的说“:姐姐不要担心,我一会就好”。阿娇见玉芙这般,低声打发了小红和紫鹃出去,拍着她的背轻哄到,“若是真的心中不畅,便大声哭出来吧”。
玉芙听进了阿娇的话,转而哭出了声音,就这样阿娇拍着她的背,伴着她哭泣。中间海棠姨娘来过一次,阿娇出去打发了她,给玉芙倒了杯水,她也不喝,听着她哭声低了,阿娇便小声的劝慰,“若是真个心疼妹妹,便不会惹得妹妹哭泣,这样二心的男子,因他哭了,倒是便宜他了”。
玉芙听了阿娇的话,起身转过身子,阿娇见她两眼红肿,有些心疼,当下自己的眼眶便红了,玉芙见阿娇红了眼眶,宝珠阿娇趴在阿娇的肩上抽泣道,“姐姐,我是不是很傻,像我这般低贱的身份,怎么敢奢望他这样的人娶了我,说完便又哭出声来”。
待她平静了些,阿娇才扶她靠在床榻,打了水替她擦洗一番,又倒了杯水给她,她也喝了些。
见她精神恍惚,阿娇握上她的手,她回了阿娇一丝笑容。
两人沉默了一会,玉芙终于开口,“在海棠阁里,海棠姨娘一直不提让我见客,直到去年夏天,海棠姨娘说,让我接位贵客,那天我很紧张也很害怕,我唯唯诺诺的进了房间,只是一眼,便被眼前的男子所吸引,眼前的男子,身高九尺、体态健硕、皮肤却白皙,很精神的一位男子,他见我第一眼便也是一怔,言谈中更是个风趣又有才华的人,我的心便不由得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跳跃”。
听着她说,阿娇的心中也空了般,这种感觉阿娇如何不知,玉芙怕是对东方朔动了情,玉芙停了一下接着说,“这一年多,他对我很好,有时候我真心希望他一生都对我如此便好,到底是我自己太贪心了”。
阿娇见她又哭了,用力抱住玉芙,她哭着说:“外面传言,不出一年他已换了两位夫人,长安城的漂亮女子更是争先要嫁他。可这一年他经常来,我竟大胆的想,他对我是有意的,若是嫁与他,就算半年被弃也好过这般煎熬,前日我便大着胆子央求他娶了我,但是他、、、、、他却拒绝了”,说完玉芙又哭出声来,阿娇心里一沉,暗自叹息道:“自古终是女子被伤的多”。
玉芙又哭了一会,轻轻推开阿娇问:“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要疯了?他若对我无意为何要这般时常相见,他若对我有意为何拒绝我,我想了很久都不能明白”,阿娇难过的看了她一眼:“妹妹,男子的心思本就多变,我们女子又怎能琢磨透,想要一世依靠他们更是不能,在世为女子已经很可怜,若我们都不好好珍惜自己,还有谁疼惜咱们?”说给她听也似说给自己听,阿娇有些控制不住也落了泪,玉芙以为阿娇是感伤她,紧张的擦拭阿娇的眼泪,“都是妹妹不好,阿娇姐姐不要哭了”,阿娇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破涕而笑,她见阿娇笑了,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日她们相约今生定要疼惜自己,这几日玉芙的心情有些见好,两人的感情更胜从前,她又可以打趣阿娇,“前日那番话不像这般年纪能说出的话,倒像是个历经沧桑的妇人”,阿娇在心中暗自苦笑,“这样的话未曾经历如何说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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