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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墨云情知形势危急,想要催动元力横向移出,以消减身体的下坠之力,却又发现体内已无任何元力可用,不由地惊恐地呼喊起来。
原来,那飞元术初学之时,十分耗费神武者真元,墨云虽然刚才吸纳了万丈齐天的星光能量,比普通神武者的元力能量更足,却因他目前的吸精功未达化境,不够高深,将星光能量转化为自体元力的能力不够强大,未能将全部星光都转化成可资他利用的自体元力,加之他又是初尝虚空登临之术,未完全掌握其要领,未得踏足虚空的功法精髓,短短的十几二十步已然耗尽他体内的全部能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摔向地面之时,仰面躺在地面上的悟空已然发觉情况不对,用它的钢铁手掌在涂了柏油泥青的混凝土地面上镗的撑了一下,蹿到墨云身下,双掌上举,像老摩捉小鸡一般抓住他,将他轻轻放到地上。
“墨师傅,你看看那边,那些人来往穿梭,自由自在,他们是怎么学会这种功法的?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孙悟空指着东洲都北面的空域里道。那里正有数名神行者向北面的兽人城飞行。
孙悟空说话的语气一如平常,听不出有任何的轻慢之意。墨云自然也知道有口无心,却仍然觉得不太舒服。他面色苍白,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责怪道:“你这家伙,要不是你刚才一句话分了我的神,我也不会从空中掉下来,怎么还骂师傅笨呢?当心我敲死你。”
孙悟空不以为意道:“墨师傅,要不要我教你机甲筋斗云?如果你学会了这种功法,管保你比他们厉害。”
墨云嗤道:“你知道什么,那些人之所以能够在天上如此自如地飞来飞去,是因为他们都是神武者中最有飞元天赋的人,是神武者中的神行者。我不具备这样的天赋,练起来自然就要难一些。”
孙悟空愕然道:“你第一天练习就能够在空中走步,怎么能说你天赋不如人家?”
墨云脸上一怔,暗想他这话倒也说的是实情,不由地脸上绽出笑容,却也不想自夸,只道:“别管什么天赋不天赋了,再好的天赋,不抓紧时间练功也都白搭。”说完,双掌画圈收入腹前,准备再次进入冥想境,修炼真元。
孙悟空却瓮声瓮气地道:“你这样练也太慢了。我有个法子可以帮你快速达到修炼目的。”
墨云睁开眼道:“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心说,如果有修成飞元术的捷径自然更好,一面却又转念道:“算了,你一个机甲人哪里懂什么神武修炼之法,就别扯了。”
孙悟空听他瞧不起它,心中不免忿然,双只巨大的铁掌在地上一撑,镗的一下自地上立起身来,将两只拳头大的绿汪汪的眼珠子盯着墨云,不服输地道:“墨师傅,我这个办法一定可以的。”
“你说吧,什么办法?”墨云闭上眼睛,不冷不热地道。
“我这个办法很简单,你站在楼上往下跳……”
“你是想让师傅我跳楼吗?你嫌为师的命活得太长吗?”墨云打断它的话道。
“这样有一个好处啊,可以借风力飞起来啊,总好过你简单地依靠体内仅有的那点儿元力练习飞行吧。”孙悟空据理力争道。
“我又不是风筝,怎么借风力?”墨云板着面孔道。
“你可以用你的身体感受风力啊。”孙悟空那巨大的机械瞳孔咔嚓闪了两下。
墨云听了这话,觉得若有所启发,心道,咦,是啊,我可以用元力在身体四周形成元气气场,与风力形成共振,从而将我的身体悬浮在空中啊,这种办法比机械地使用元力足踏虚空要省力许多,在空中行走,也不会那么吃力,不至于一下子就将体内的真元消耗得一干二净,无法到达更远更高的地方。一念及此,站起身来,试了试体内的元力,感觉已有几分恢复,便让孙悟空到楼下去,自己则走到楼顶的边缘位置,体验凭风驭元的感觉,一面将用体内的元气逼出身体四周,寻找与风力相当的共振波。
孙悟空本是机甲钻空术的高手,号称旋风机甲,十分熟谙风力的作用,听见他已经答应按它说的办法修炼飞元术,便高兴地一纵身跃下楼顶,站在楼下的绿色如茵的操场上,做好了应急准备。
墨云一面感受着风力,一面施展元力推动身体四周的空气,不断调整元力发出的大小,位置,寻找着可以使他身体浮在空中的共振波。
就在他完全忘记自己是站在数十米高的楼顶边缘,随时都有可能跌下高楼的危险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浮在了空中。
“哈哈,找到了,悟空,我找到共振波了。”他高兴地喊道,说完,想起刚才登临虚空之时曾经因为分神跌下地来,连忙闭嘴收声,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向体外发射元力的频率与量级,令身体稳稳地悬浮在屋顶边缘一尺之高的位置。
孙悟空见他给墨云出的点子已经生效,亦自高兴不已,建议道:“你试试,能不能迈步向前走?”
墨云被他一语点醒,试探性地向前迈出一步,直感觉脚底下稳稳地,便又向前迈出一步,仍是感觉如履平地,便又向前迈出一步,如果交替二三十步,不觉已经走到大楼外二十米远,无凭无依的立身在操场上空。
他过去在龙桥镇塔林保卫战中,曾经服下陶药师的大罗乾坤丹,头上浮起青光飙风豹影,借飙风豹之力,在两军阵地前飞行过数百米的距离,对滞空感觉并不陌生,不过,飙风豹是神武者达到第六阶五十四重元力后自然形成的掠空术,虽然速度奇怪,却需要耗费大量的元力,难以持久使用。
现在,大罗乾坤丹的药力早已在他身上失效,他的元力一直停留在第五阶第三级,虽然他吸了不少星光补充元气,却也只达到第五阶第四级,算上前四阶基础元力,统共也只有四十重元力,显然已经不能再利用飙风豹掠地术这一功法,只能使用第五阶特有的魑魅狼特异术,在地面做短距离滑行,可是,这一特异移身术也依然会耗费许多元力,所以,他平常并也不怎么使用。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用元力与风力形成共振波,将身体悬浮在空中,自然是万分兴奋,这就好比原来要用十分元气升到空中,现在却只用五分元气就可以完成这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