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黛玉听王沫说了半天,神情一愣一愣的。≧ ≧ w<ww.
这王沫说的确实太详细了,详细得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甚至连她自己当时的疼痛与后来解脱,都说了出来。
连曾经经历过的初遇,也听得面红耳赤。
王沫说完,望着欧阳黛玉古怪的神情,忽地问道:“难道,我说得不好吗?”
“不……你已经说得很好了,我都知道了呢!”欧阳黛玉有点不好意识地说道:“那你们……”
“我们该回避了!”初遇忽地拉着王沫的手,往紫魄玄晶外面而去。
王沫被拉着,却不忘回头说道:“黛玉姐姐,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懂的,你过来问我啊!”
“……”欧阳黛玉望着无比热情地王沫,心中感觉异常无奈,这王沫,也太口无遮拦了吧。
望着柳问天光着的身子,特别是下神那庞然大物,她的心中砰砰直跳,纤纤玉指,轻轻抚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后往后,就要脱自己的衣服。
“哈哈哈……”忽然,一阵让人感觉狂妄的笑声,在空中响起。
欧阳黛玉一惊,手停止了动作,抬眼望去,却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妖兽。
这妖兽,有一对紫色的翅膀,身子虽然长得像老鹰,但是头部却异常狰狞,仿佛一头洪荒来的怪兽。
只是声音,是从妖兽背上出来的。
初遇和王沫显然也看到了,迅向着柳问天靠拢,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而围在柳问天四周约莫两丈的大象蟹,则迅将圈子缩小,警惕地抬头望着空中,一旦那只紫色妖兽俯冲下来,它们就要有所行动。
而在长玄龟的指挥下,很多的红嘴兽鹰迅升空,纷纷向着那只紫色的大鸟奔去,试图将它拦截下来。
那个声音说道:“我是来救人的,莫非,这就是大梁公主的待客方式?”
初遇神色一凝,睁大眼睛,望着那只紫色的妖兽,忽地想起什么,口中忽地喝道:“长玄龟神,让它们停下来!”
长玄龟虽然不知道初遇为何会如此,但是它却知道,初遇比任何人都关心柳问天的安危,她让停下来,必定有她的道理。
随着一声古怪的清啸,那些升空的红嘴妖兽,纷纷转变方向,随即调转头颅,降落了下来。
初遇对着空中问道:“你,是神凌紫电的什么人?”
“正是家父!”那个声音说道:“没想到大梁家族中,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真是难得!”
“你父亲……”初遇心中一惊,问道:“你父亲自从消失在泰山之巅后,究竟去了好处?”
那个声音笑道:“这个不用公主担心,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救柳问天的!”
“你为何要救他?”初遇的声音有点冷,这个声音,如果真的是神凌紫电的后人,那么他此时来乾坤海,一定有所图谋。
“莫非,他竟然要借助柳问天,来重新让紫电家族崛起?”
初遇的神识一闪,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只巨大的妖兽,已经降落在了他们的旁边。
一个头披肩,天然紫色的男子,忽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穿着紫衣,披着紫,这场景本来就很有冲击力,但是最让人感觉异样的是,这个男子,长着一张很有魔性的脸,仿佛任何人见了他一眼,便不会忘记。
“我来救他,只是因为凑巧我经过这里,凑巧知道他为何而昏迷……”
紫衣男子神色中充满了一种傲然之色,脸上挂着的神秘微笑,似乎从来未曾改变。
“更为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师兄弟!”
初遇听了,不敢置信地问道:“怎么可能,柳问天在蛮山从未拜师,后来,也只是加入了天武学院的刺客学会,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师兄弟?”
紫衣男子笑道:“如今的天武学院各种学会鱼龙混杂,刺客学会,又岂能独善其身?”
“你,到底是谁?”初遇忽地想起什么,有点后悔让他降落下来。
“现在,我只是柳问天的师弟!”紫衣男子说道:“你为什么不问,应该怎么救他?”
“因为,我必须弄清楚你是谁,不然,我怎么敢按照你的方法去做,或者让你来做?”
“哼!”紫衣男子冷笑道:“我救他的方法,不用我做,你也会做得!”
“你为什么不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来试试?”
初遇一惊,之前的时候,陈天一也曾经说过,柳问天当时的手,往脸上抹了一下,陈天一当时就说过可能有古怪,那些奇怪的力量,也许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她忽地伸出手,往柳问天的脸上抹去。
她没有摸到面积存在的迹象,只是她也知道,有一种人皮面具,非常细腻柔软。
它贴在脸上,几乎与自己的脸一样,不仅很难被看出来,而且几乎能做到天衣无缝,让人撕都撕不下来。
不过,初遇却似乎有点经验,她忽地向着柳问天的脸上哈着气,不一会,柳问天的耳朵旁,忽然出现了一个泡沫般的凸起。
初遇忽地眼睛一亮,手顺着那团凸起,果然撕起了一层薄薄的东西,却正是一面人皮面具。
只是,这面具竟然戴在柳问天脸上,无比契合,但是单看面具,却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紫色。
戴上面具后,便看不见的紫色!
初遇看了看泛着紫色光的面具,又看了看紫衣少年,联想到了什么。
只是,她来不及想这些,因为她现,柳问天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
她迅将手放在柳问天的左脉上,忽地眼睛一喜,那些四处乱窜的经脉,似乎平稳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他体内再也没有了那些狂野。
欧阳黛玉则拉过了右手,不一会儿,她脸上也露出了惊喜之色。
“他的轻狂,在好转!”欧阳黛玉喃喃地说道。
她的心里,却在百无杂陈,如果说,刚才决定献身,是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出的决定,那么从她知道其实救柳问天,并不需要这么做。
她的心忽然松弛下来,却不知为何,又突然感觉到了淡淡的失落,仿佛一个本来不喜欢一个少年的女子,本来以为一些愿意要嫁给男子,却被男子拒绝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