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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仙如此客气,实是我等凡人之福。”
“想来咱们五松镇上要是再多几个像金大仙和铁大仙一样胸怀坦荡的修道之人,必是五松镇上万人积赞修也修不来的福气。”
“不过老夫在此恳请金大仙和铁大仙再助我等凡人一臂之力,教人冲入围困的圈中去把那妖女揪出来,以证天下清白,安抚人间。”
蓦然听得那个长髯老俚长这样恭维的赞说开来,那一腔喜形于色的喜庆之气还弥留在空气中回荡,后边的红衣头陀铁疯子马上又趁上前来进言道。“老俚长,你说什么话都得说,但是赞扬咱俩的话僦请你别说了。助人为乐乃我修道之人的快乐之本,咱们又岂在乎这些言语上的褒贬呢?”
“其实,咱们驱魔之人想的和你们凡夫俗子想也是一样,就是祝愿天下大平,现世安稳。不再有战争病痛,生,老,病,死,人情离落,世事浮华……”
听铁疯子这一说,那黄衣大仙马上又微微一笑,继而拱手进言补充道。“师兄,你别和老俚长多说这些客套产话了。眼下先擒了白府这个百年狐妖才是正道,若是不把她擒得下来,咱们就愧对这么多民众的信任之情了。”
可是,那老俚长见得那金算子一时竟是这样推促起红衣头陀来,好像摆出一副诚心诚意为众人着想的模样,多少让人觉得他们二人确实出了自己份内之力,那还好意思让人家二人驱魔大仙出力之后,就先闹起内部茅盾来呢!
想到这不让人安乐之际,那老俚长马上出言相奉诚道。“哎,两位大仙呐,一家不说两家话,不是亲人不相聚。”
“金大仙,铁大仙,你们俩也别大谦虚了。你们的相助之情只要有老夫存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五松镇上的民众忘了你们的恩情。”
“至于其他的,在没有除去紧砸在五松镇民众头上‘魔患恶鬼’的肆谑毒害之前,我也不能给你们大多的承诺,免得到时我一旦付注实际不起来,又会亏待丙位真心实意帮助咱们的上仙了。”
“一旦拆将下,那岂不是显得我一个老头子对神灵不遵不敬吗?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呐!”
谁知眼前之人,不等长髯老俚长的话语全部落地生根,前边回过头来的金算子,已然满脸堆笑地向他打着‘无量天尊’的道号了。
那金算子不但如此阴暗侮涩地捋人心扉,而且还捋着他一撇山羊胡子阴笑着说。“老俚长,你休得着急。小仙既然来了,自然是要斩妖除魔的。对于这一点,老俚长尽管放心就是。”
“此等小事,小仙包管老俚长一万个放心。并且等我和铁大仙
擒得那个白府的妖孽之后,必定让老俚长领着五松镇上的民众,当众把那个狐妖处决了,才能让你们称心如意!”
“不过……”
话锋一转,金算子说到半中路途的话语马上就自断起来,看样子就是让他这一葫芦里的卖的药,活生生地引起众人的一腔莫名猜疑和曲意奉迎。
但是转瞬之间,那金算子好像又意识到什么问题一样,两眼诡异地盯了一下眼前这个已经对他深信不疑的长髯老者,和对面的木然而立的白老爷等人一眼,欲言又止地扯呼道。“不过你们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等一下你就亲眼见到了。白府这个三小姐是人是妖马上就见分晓。”
“什么好戏还在后头?难道现在都闹成这个样子也还有好戏看吗!”
长髯老俚长一时惊得瞪大眼睛,神情非常急迫地反问道,而且一脸的不解之惑亦在此时此刻全然涌了上来,好像让人摸不着头脑和边际一样,搞得直让人迷迷糊糊。
此时,尽管长髯老俚长对黄衣大仙金算子之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眼中闪着阴冷光茫的金算子已然不再出声了。他就好像一个先知先贤的圣哲一样,用他的手指傲慢地指了一指前边齐步迈向场子中央的人群,又转身指了一指不远之处已然受伤倒卧的左白枫,和近在眼前变得呆板的白老爷和王夫人等人,即时阴阴地露出了他那一肚子里奸滑之笑。
而旁边的那几人陪护着老俚长的中年男子,则努力顺着金算子手指的方向凯然看去。但见一群蜂涌而退出大院的人群,突然之间又像先前一样哄然涌了进来,而且在其之后的奋进之状,更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让人更觉得惋惜和痛恨的是眼前突然出现了两种情景,一种是后退的人群仍是你叠我压的拼命挤撑着,只顾一股脑儿往后退去,也不管你是谁在后面挡着了。
而在大院大门之外,那些继续猛涌进来的人群,仍是不知进退的吆喝着,尖叫着,喧闹着,组成一股新的突击力量,在前面退却回来的人群之中狠狠的压了上去。
接着就见他们跃过前面退回来倒下的一批人群,直接就向当中的人群疯狂冲刺而进,霎时就把整个乱七八糟地声面肃整了下来,挟裹着前面的人群挤压在一起,重又向前猛攻上去。稿得整个退却的场面场面上顷刻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热门的赶集大杂烩。
霎时,那混乱挤压的场面上,各式各样的表现应有尽有,人与人之间尽是各种不可名状的形容枯稿。特别是那长髯老者身旁的一杆人物尽是讶然大惊,全都担着一双疑惑不解的眼睛,不约而同地扭头望上当中
的金算子。
但见此时的金算子却毫无介意地左右弹指着身上的衣冠,如同在用心拂尽衣上沾满的灰尘一样,倏然自得,不紧不慢。对于外人的这一腔疑惑不解,大有两耳不闻身外事,我自逍遥五行外之势。
然而,终是在众人一腔的误解和疑虑之下,那长髯老俚长不得不忍住心中的困惑和疑问,急将出来对着金算子说道。“大仙,金大仙,你道前面那是为何啊?咱们的人都相互撵在一起了。就像一团绞死的结一样,纠缠不清,而又冲不出这可恶的牢笼。”
可是,一众人群静候了良久之后,仍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回答老俚长的疑问。霎时,窘得他满脸通红,青筋瀑起,只得再次愣愣地试探着站在他眼前一副止高气扬的驱魔大仙金算子问道,“金大仙,你能不能给老朽说一说呀?这情形都快急死人了,我怎么就见你们二位驱魔大仙无动于衷呢?”
“或者是不是咱们的人惹脑了你,还是我们慢待了你,让你们二人不尽满意?心不甘情不愿的。”
一时间,长髯老俚长的话虽然说得如此委宛曲折,但是他的耳根好像仍是听不到驱魔大仙金算子的半点回声,一时急得他直皱起眉头来,猛然又揽怀连连摇头叹息。
这时,正待气急败坏的长髯老俚长张嘴长声相说,就突然见得那金算子眼睛也不眨一下,挥手就往前一指,随口说道。“老俚长,你自己看看吧?那是什么情况,我多说无益。”说着,仍是摆出一副不耐其烦的样子,又悠然地杵在了那里。
众人一时无语,茫然无措地顺着金算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通往白府后院的涌道上,突然从里边走出一个衣衫红火光彩照人的娇媚女子。那女子带着一副苍白绯然的脸色,两眼水灵灵地瞪着蜂涌而退的人群,行色缓慢而衰绝地向跌倒在地上的左白枫渡将过来。
但是,就在这一时之间,那娇媚女子已将她扫视群雄而当着不见的高冷姿态,在这一刻得到最充分而又淋漓尽致的表现。
“妖女,妖女,是白府那个三妖女。”混乱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地恐叫道,惊悚的情怀不惧而现。
一犬吠,百犬相随形,直至人群中霎时又散发出了这一阵恐惧而惊骇的猛叫,就好像一块石头被人猛力投入一波平静如镜的湖水面上,突然迸裂起一道浪皱的波痕,静美不再。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故事,注定是不能有所潜伏的,否则那就不算得是发展中的故事了。
所以很自然而平顺的过渡,接着就见那一片混乱的人群之中,有人大声跟声吼道。“乡亲们,快抓住
她,快抓住这个附人身形的妖孽,千万不可放纵了她。”
“若是咱们放纵了这个深藏在白府之中的百年狐妖,不若趁此机会消灭于她,反受其害的必将是咱们这些自己的人。”
“与其将来受苦受害,不如现在放手一搏,那也好过此时无所作为。”
在这慌乱的人群之中,被那跟风的人员这一囔,不等他的声音销声匿迹,就已有一部份群情激动的人群立时冲了上来,一边又且退且颤地怯立在这个妖艳的红衣女子面前。
那从内院走出的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眼下被白老爷和左白枫等一众人员拼死相护的白家三小姐。不同的是现在的白家三小姐看上去好像着了魔法鬼咒一样,居然摒弃她以往那一袭白衣裢袂的装束,神情古怪而枯稿地做着一副木然不识的动作。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是她往日那一双水灵灵,会说话,光彩夺目的眼睛,此时居然也变成了两颗通红如血令人咋舌的碧血翡翠。
正眼看着白家三小姐这一副变了模样的情形,甚至有一些不可言语的名状,白老爷气急得想要不顾一切后果的走过去,却被昏死过来的左白枫及时瀑喝道。“白老爷,你若是不想增加这些父老乡亲左邻右舍对你家三女儿的误解和憎恨,你现在就迎上去。要不然此时此刻你就得听我的话,千万不可莽莽撞撞的走过去。以免再增加无谓的灾难。”
“为什么啊?小仙长,她可是我的三女儿啊!我这个做爹的怎么就不能靠近她了呢?你这不是让咱们父女骨肉相离吗?”
听得左白枫一时之说,白老爷急得一时悲愤难抑地苦逼着脸,又万般无可奈何地邨足捶胸反问道。瞬间觉得,亲人相见却不能相言的苦楚,就像一场猛风一样席倦开来。
此时,只听得左白枫一边挣扎着虚弱的躯体,一边连连喘着粗气答道。“白,白老爷,现在的三小姐已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了,而是一只百年变身的狐仙了。”
“她们两个灵魂已经合二为一,时而是你的女儿白家三小姐,时而又是百年的小狐仙白子荷!现在她可以认你是她的爹,也可以不认你是她的爹了!”
白第爷顿时疑然大惊,瞪大一双眼睛和张大一只嘴巴,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妖艳的女子,一时语无论次地喃喃自语道。
“啊,她们是人狐合一了?”
“哈,哈,人狐合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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